登陆注册
21547200000021

第21章 灵堂前的倾诉(2)

“我好向大妈赔罪呀!”国建一把抓住她。雪野慧质子挣脱了国建的手,转身回到灵堂前,“扑通”一声跪倒遗像前。“对不起大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雪野慧质子说一句磕一个响头。国建将她拉起,看见她脑门上殷红的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夜晚,国建一直搂着她。雪野慧质子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缩在国建的怀里。他们一句话也没说,所有的一切都停顿了,他们已是筋疲力尽。几十年的痛苦与罪恶仿佛都压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伤痕累累心确承受不了了。

他们坐在门口。望着天空的星星,就这么拥着,说着过去发生的一切,同时这也让孙建功律师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

第二天早上,孙律师离开了江山。他心里踏实了,同时对雪野慧质子的调查有了自己的反思。孙律师觉得自己不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不像一个受过日本战争迫害地的市民,孙律师对这场战争一知半解,对日本“731部队”在衢州使用细菌造成的危害一无所知。孙律师觉得,他在雪野慧质子面前感到了深深的内疚。

临走前,孙律师告诉雪野慧质子,到衢州一定告诉他,他想从法律层面做一些深入的思考。

在孙律师离开江山的那天下午,崔国建和雪野慧质子来到了母亲的坟上。雪野慧质子为老人烧了锡铂,点了香,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碑文很普通,上面刻录着国建母亲的生卒年月。七十多岁的她,八岁受到日本投放的细菌感染,从此病魔缠绕了她一生。六十多年来,作为一个受害者,她无处申冤,全靠丈夫的中草药维持生命。她来到了这个世界,没享受一天的清福,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含辛茹苦一辈子,最后到了该享福的日子了,却像燃尽了的油灯,撒手人寰。

雪野慧质子想起了一个细节,两年前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国建的母亲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样了,忍不住上前搀扶,她却下意识地闪开了雪野慧质子,国建的母亲是害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她。那两天雪野慧质子总感觉到不对劲,国建和父母亲对病因闪烁其词,又像是商量好的,尽量避开这个话题。现在想起了,在她到国建家里前,这个家庭曾有过约定。

雪野慧质子想着泪水又涌了上来。

“大妈,日本国民向您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忍不住说道。

国建望着雪野慧质子,心中起伏。他站在那儿,背后是一溜青山,山虽不高,却蜿蜒连绵,无穷无尽。中国百姓因为日本细菌战付出了多少痛苦,这个账怎么算得清?

国建扶起泪水满面的雪野慧质子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我爸爸。”

回到家里,因为天热,国建父亲解下了假肢,小腿一端只有一个肉团。雪野慧质子蹲下身子,抚摸着半裁小腿,然后把它抱在怀里。

这天,雪野慧质子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叫崔恨水。

他们就坐在门口的木墩周围,墙根长着萋萋的野草,两支竹叉被阳光与雨水剥落得陈旧而又苍白。

雪野慧质子想起了舅公松子屋太,也是山村里的一片空地,也是一个木墩上,舅公长年坐在那儿。一个是战争的受害者,一个是受害者的制造者。他们同样承受着痛苦,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的牺牲品。

“我的名字是解放后改的。”老人开口道。雪野慧质子第一次看到老人眼睛清晰而又明亮。

“以前我叫崔水生,父亲叫崔木生,是祖传几代的中草药师。我7岁那年,祖父母相继去世,只留下药柜和一些中药处方。这些‘家当’就由我父亲继承。我父亲读过私塾,信佛,写得一手好字,常为人看病,只收取很少的钱。他说草药是山里长的,是佛赐给众生的恩惠,不能自己赚钱。我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兄弟姐妹七口人。家里种着七分地11亩山,养着两头牛,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父亲最喜欢我,我常随父亲上山采药,父亲总是把药性和治愈病例讲给我听。1940年,衢州市里发生了‘瘟病’,死了很多的人,有亲朋好友的都往山里躲避。后来保长告诉我们,‘瘟病’其实是日本军队洒下的细菌,有很强的传染性。我们村算是个大村,有八百多人口,那年细菌害死32口人。许多人又泻又吐,身上长起鸡蛋大小的淋巴结,还有的发着高烧,脸发青,浑身乌黑。家里大哥第一个遇难。他死的时候父亲把我们全赶出来,在他身上洒下煎好的汤药,用白布将他裹好,才允许我们进去。我没看见大哥死的模样,只听到他不停地喊叫着要喝水。那时我只有12岁。那两年,父亲没日没夜地忙,因为父亲的草药能控制病情,能减轻病人的痛苦。我一大早赶着牛上山,然后到深山里采草药。每天如此,家里兄弟姐妹全动员起来了,洗、切、晒、煎。大哥死后,二哥接替了大哥,常和父亲出诊,母亲为全家和一些上门就诊的病人烧饭。又过了一年多,日本军队占领了村里,又烧又杀又抢,村里有19个女人被强奸后杀害。1942年8月的一天,日本兵突然撤走,第二天,村里有人发病,接着发病越来越多。十天时间里,死了七十多人,活着的都逃到山上。父亲无力再救助别人了,我母亲、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同时发病,十天里相继死去。只剩下父亲、二姐和我。父亲同样为他们身上洒了药,用白布裹好,一家人埋在一个坑里。这是当时最好的入葬了。因为死的人太多,有的全家灭绝,还有的家里大人死光,很多尸体腐烂着,直到衢州派来防疫队。村里真凄凉,晚上似乎都能听见鬼的哭声。父亲想保住我们的生命,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叫我们吃下自己煎的草药,把药渣往我们身上抹。尽管这样,我二姐还是死了。二姐死时我和父亲全在身边,父亲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二姐烧得怕人,嘴唇全起了大泡,那年她18岁,已是大姑娘了,两天时间,就瘦成了一副骨头。二姐是被烧死的,细菌吸干了她全部的血和肉,只剩下一点点骨头。我忘不了二姐的死状,十多年里做着同样的噩梦,耳边老响着二姐凄惨的叫声。”

老人深陷的眼眶里一片浑浊,泪水流干了。

雪野慧质子早已哭成泪人,但比昨天理性很多,她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老人喝了一口水,用手掌抹了一把脸继续道:“父亲更瘦了,和灾前完全是两个人。因为人手少,只接受很少的病人。但父亲不让我像哥哥一样接触病人,我还是放牛挖药。”

“1942年9月20日,我准备上山,父亲把我叫住,他让我站在门外,大声告诉我说:‘水生,你每天要喝自己煎的药,不要捡地上的,不要吃人家的,不要碰别人的,多往山上去,回来后就关上门。’我答应了,当时没有想到父亲会死。他救过那么多的人,每天和草药打交道,什么细菌都不会发生作用呀。”

“晚上回来门锁了,钥匙就放在老地方。我开门进去,屋里出奇的干净,前几天采的草药都已切碎放到一只药篓里。地上全被药水洒过。我以为父亲出诊了,就升火做饭,却在米缸里看到一张处方单。上面写道:

‘水生吾儿:

举家九口,惟尔一丁,尔要按吾教之,且且保重自己。别来寻吾了。’

“后来我才听说,父亲知道自己染病不治,跑到山上,挖好洞穴,钻进洞里,引爆炸药,把自己给掩埋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在哪里。

“自那以后,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收拾了家里的东西,带上粮食和盐,装进两个框筐里,搭在牛背上,进了深山。当年我只有14岁。在山里,我搭了个山棚,避风躲雨,防止野兽。我时常偷偷回村,村里的人越来越少。田里的庄稼熟了,却没人收割。我不敢采地面上的,害怕日本人下过毒。就掏地下的红薯。林子里的野果我都认得,每天采些来吃。一天我又到地里掏红薯,听到山边上咳嗽,后来听到断断续续的救命声,我走了过去。看见一个比我小的女孩躺在地上。我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她脸色苍白带紫,满嘴是泡,不停地咳着。我当时想,她一定是快死了,被人扔到山里的。‘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说话有气无力,断断续续。我想离开。那女孩渴得,抓起身边的草塞进嘴里。那种草叫‘毒上强’,叶厚而大,水分高,但毒性很强。父亲曾将它掺进草药里,用作药引,但用量很微。我一下子跳了过去。从她嘴里扯出‘毒上强’,却发现地下有吃剩的茎条。‘你吃下去了!’我急着问。她说我渴。我想她吃了那么多‘毒上强’肯定得死。我转身要走,她却从地上站起来。我惊呆了。她跌跌撞撞跟在我后头,又跟我到山棚里。后来我知道,她是邻村的,和我一样家里人全死了,邻居见她昏迷,怕她传染将她扔到山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女孩活下来了。细菌和‘毒上强’都没要她的性命。但她的肺烧坏了,终年咳嗽不断,尤其到了冬天,那日子遭罪呢。她后来成了国建的母亲,她的名字叫王美你。”

老人说完停顿了一下,像是很累。雪野慧质子让他歇一会,他却摆摆手。

“听说政府动员村民回村,我便悄悄下山,回来路上挖了几块红薯。那日天很热,我在水塘边洗了脚,回到山棚里准备搬家,可是牛没回来。我急着去找,一直到了晚上牛自己回来了。我的双脚开始痒,变得红肿。我忙用草药洗,只能暂时止住一会儿。下山后,政府为我上了药,一只脚治愈了,几年以后另一只脚没用了,后来不得不做截肢手术。”

“那要吃多少苦呀!”雪野慧质子哭道。

老人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脚是完全烂掉的,从指头开始往下掉,一直到踝骨。夏天里,蛆蛆从骨头里往外钻,奇臭无比。5年多里,美你从来没嫌弃过,每天为我上药,清理蛆子。眼看越烂越高,那时正好政府医疗队进村查鼠疫,把我脚给锯了。”

雪野慧质子明白了。国建和他的父母为什么隐瞒这些历史,是担心伤害她这位日本姑娘。因为这些暴行是他们的父辈、祖父辈干出来的。

老人长长吁了口气说:“这样的家庭悲剧在我们村里,在衢州,在全国还很多很多,它给中国百万家庭带来的灾难,永远也讲不完。”

老人说完起身回到房间,一会儿抱出一叠资料。

“几十年来,我一边给人们治病,一边收集日本军人在中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证。我想总有一天日本国民会看清那段罪恶历史的。”

雪野慧质子接过那些材料,心里沉甸甸的。

国建做好了晚饭,雪野慧质子没心思吃。国建说:“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希望我们都理性些,你也应当继续调查,给日本国民一个说法。”

雪野慧质子茫然地点点头。

晚饭后,雪野慧质子一句话也没说,她抱起资料,搬出一张竹椅,借着门顶的灯光,坐到屋檐下来。

夜幕融化了白天的炎热,吹过一阵微风,在山村里绕来绕去。山、水、空气和最纯朴的房屋和最善良的人。这一切仿佛从来没受到过雕琢。然而,任何人也无法想象,几十年前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却遭到了残酷的洗劫。上百条人的生命像蚂蚁一样死去,无声无息。而直到几十年后,日本那些好战的右翼分子还想掩盖这段历史。雪野慧质子觉得无法形容那种无耻的嘴脸。

她想起了在日本名古屋时,二口田男的主人对他说过,谁都想要和平,仅仅四十年,名古屋就从美国人制造的废墟里建起了一座世界级的现代化城市。四十年的工夫呀。

雪野慧质子打开那些资料。

资料反映,日本军队发动的细菌战中,对衢州实施两次进攻。一次是1940年10月,另一次是1942年8月。资料里载明了日本细菌部队攻击的时间、地点,散布面积,当地政府对暴发细菌灾害的报告、请示和命令,有政府组成的防疫队领导和工作人员名单。有受害状况和收集到的死亡者名单。这些资料有的是文件原文,有的是当时报纸摘录,还有的是被害人员的口述及大量的照片,许多非常珍贵,令雪野慧质子震惊。

的确,1942年8月,她的舅公也到过衢州,参与了罪恶的细菌实验,并且****了一名村姑。

慧质子找到一份由衢州卫生部门王大功先生提供的资料。这份材料对日本两次细菌攻击衢州作如下记录:

1940年6月5日,日军参谋总部作战课荒尾兴功、支那派遣军参谋井本熊男、中支那防疫给水部长代理增田知贞受命策划与制订对浙江省实施细菌战的作战计划。

雪野慧质子曾在札幌图书馆里看到过这几个名字。战后,其中支那派遣军参谋井本熊男所写战地日记公开。谈到了这次攻击。这次攻击源于1939年5月,关东军进攻苏联的“诺门坎事件”。事件的结果是:日军几次进攻都被苏军打垮。受这一事件影响,这年7月平房部队内部气氛骤然紧张,士兵全副武装,各分部开始大量生产细菌,少年队也被动员参与细菌生产。

1940年,石井部队准备了大量的伤寒菌、副伤寒菌以及赤痢菌,派出细菌部队,将细菌装入石油桶,通过海拉尔,运往诺门坎前线,对苏联境内的河流和牧场进行了污染,取得了成功。

“诺门坎事件”的失败和对苏联实行细菌战的成功,为石井扩大细菌战找到更好的依据。石井一边积极生产细菌,一边通过参谋部的人向陆军省要求扩大部队编制。当年12月,关东军司令部第398号令,增设牡丹江、林口、孙吴、海拉尔四个支队,由关东军司令部直接管辖。

为了证实石井的报告,陆军省专门派出井本熊男四人,对细菌攻击中国战线制订计划。

有一份资料写道:

“1940年7月22日,井本熊男视察杭州,决定将已侵占的中国杭州原笕桥机场及航校校舍作为细菌战基地。

同类推荐
  • 食色

    食色

    金云鹤一个国民党老特工,潜伏中央粮库半个世纪,见证了中国粮食的风雨历程,成为“当代中国粮食问题”的“活化石”,在他的胞弟、人民战斗英雄金云鹏以及女游击队员出身的妻子李素琴的感召下,他的信仰逐渐转型,成为一个人性至上的务实主义者。他逐步放弃了政治使命,忠实而又灵活地执行了我党的粮食政策,恩惠于民,威望甚高=造化弄人,解放后,他的杀父仇人、原还乡团成员钱天宇竟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位老特工,还与三位女人有着情感纠葛,而他的魂牵梦绕了一辈子的梦中情人方兰竟然是特务机关虚拟的一个影子。当真相揭晓那天,他该如何选择?
  •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童欢最爱煲汤,习惯从滚烫的汤头里汲取温暖,习惯流浪在那些坐怀不乱的男人中间挑衅他们忠贞的爱情。安晓竺是唯一能从童欢的汤头里读懂疼痛的人,而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爱人项东,甚至难有时间浅尝童欢的汤……失去会比占有更孤单吗?童欢无法开口挽留安晓竺,也无法阻止不再甘做她的影子的项南去追求安晓竺。就连项东也再不能心安理得地也安晓竺彼此依偎,因为十多年前的秘密摧毁了项南的童年。如果安晓竺这剂爱情灵药只能救赎一个人,他该退让吗?爱情啊,让故事里的每个人都眩晕着,可手上青春还剩多少?是否足够抓住幸福的尾巴,不再眩晕……
  • 佳玉

    佳玉

    佳玉挎着背篼去锅炉房。路面被冬霜打得又硬又滑。佳玉走出紧靠农田的那排平房,上一段长长的黄土斜坡,再从子弟校旁边的天桥上穿过,矿区昏黄的灯光就迎照着她矮胖的身影。雾很浓,悬浮的冰粒子扑打着她的脸,她感觉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被饥饿的冰屑咬烂了。
  • 神秘莫测的悬案故事

    神秘莫测的悬案故事

    本书在真实性、趣味性和启发等方面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收录了人类历史上影响最大、最有研究价值和最为人们关注的36大悬案,内容涉及失落的文明、帝王身世、名人之死、文化谜团、神秘宝藏等。编者在参考大量文献资料和考古发现等的基础上,结合最新研究成果,全面详细地探讨了这些悬案的来龙去脉,科学严谨地分析其成因,深入解读历史、力争给读者提供最权威、最丰富、最全面的信息。同时,与文字相辅相成的近400幅精美图片,或刻画环境,或展示特点,或解释内涵,或提供佐证,给读者以最直观、最具震撼力的视觉冲击,通过阅读这本书,不仅可以增长知识、开拓视野,而且还可以汲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进而坚定向未知世界挑战的信心。
  • 查账

    查账

    小说围绕着查账与反查账、解除合同与反解除合同展开故事,情节跌宕,悬念重重。通过双方反复较量、激烈冲突,深入描写了银行资产流失的内幕,某些民营企业大发“银行财”的手段,揭示了银行与企业之间盘根错节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生动地再现了国有银行与银行人的生存状态与精神风貌。在真与伪、廉与贪、道德与情欲的对峙与搏杀中,探讨人性的裂变与复归;刻画了鲁青、马富贵、林少彬、小金鱼、王主任、解欣等人物不同的性格特征和复杂的内心世界。
热门推荐
  • 你好,权太太

    你好,权太太

    什么?走错包间?遇上一个大boss!什么?结婚?!简直是开玩笑!我简溪竹因为男友背叛就要与一个陌生人结婚,而且还长得这么妖孽!肿么办?哦!堂堂权总裁也到了被逼婚状态!遇上一个呆萌、温柔可人的女生!结婚!绝对结婚!不开玩笑!我权少倾从不开玩笑!简溪竹我娶定了!婚后:“姓权的!我的笔记本呢呢?”“叫老公!你的笔记本我扔了,别整天玩那些无聊的,还是想想我们怎么造孩子吧!”说完,果断扑倒……各位书迷们,这是一部宠文书,具体的内容入坑查看,希望喜欢!
  • 爱妃太会装

    爱妃太会装

    一个现代杀手穿越到了古代,成为侯府嫡女却被母亲为了地位抛弃。多年后回来,亲母却要认她为义女,悲哉笑哉!她是神医谷主,却恶病缠身;他是一国圣君却被她玩弄于鼓掌。友情*爱情*亲情看她如何选择!
  • 强宠旧爱:七少的专属爱人

    强宠旧爱:七少的专属爱人

    五年前,一场精心谋划,她狠心背叛他,携他人远走高飞,消失无踪。跌跌撞撞逃了五年,鱼沫终是抵不过对那人的思念回来,却不料妹妹偷了自己的画,又让她重新走到他的面前。彼时,男人笑的云淡风轻,不顾她的抗拒,强势的将她禁锢在身边,爱恨也好,绝不罢手。人人皆知,星海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之骄子李慕七,冷酷淡漠,却唯独对一人用情至深,千疼万宠,羡煞旁人。对此,鱼沫揉腰控诉:“疼是够够的,说好的宠呢?”身后男人倾身压过来:“原来我宠的还不够?那继续好了……”
  • 纵豆蔻流年终

    纵豆蔻流年终

    你走,洛阳边的苇花肆起。你走,迢迢的远方是否寒风萧萧。你走,我不过还是那梨雨纷纷下,与你隔着一堵厚墙的小女孩罢了。
  • 逆从灵

    逆从灵

    “我以为只要逆转了你的时代,我们就能在一起,我做到了开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 佛说九横经

    佛说九横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绝世女帝:龙宠妖娆

    绝世女帝:龙宠妖娆

    她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他是禁地中的灵蚴。人人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他为扶她上位不惜失掉性命,她为护他性命亦可放弃这锦绣河山,终究,彼此为爱,长眠深渊。
  • 开着机甲来修仙

    开着机甲来修仙

    他在星际旅行时代是一名新晋升的机甲一等兵,天赋出色。第一次出行任务,便和自己的机甲一起穿越到了异世界。在这里,他是一个小小修行门派的守护神;却因强敌上门,不得不唤醒自己的机甲大杀四方。却因此成为了修行界人人视而得之的神秘宝器。一路逃亡一路成长,他最终目的是回到星际联盟的怀抱,再见等待他的那个女人。
  • TIMEZ惟你成王

    TIMEZ惟你成王

    哦!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能看见我男神!哇咔咔!什么?我是他...怎么回事?穿越?附身?重生?还是....灵魂互换?一切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 炼仙途

    炼仙途

    平凡孤儿,于茫茫人海中挣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踏上修炼之途。茫茫仙路,充满崎岖坎坷,凭借着心中的那股执念,他在修炼之路上迎难而上……炼仙途,求大道……一切,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