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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姚澜来到金湾镇,雪片已经染白了他的双肩,在打听了一个抱一捆芹菜冒雪赶路的本地妇女后,直接来到了红蝴蝶洗浴中心的门口。他刚要走向那扇玻璃门,忽然看见单亮叼着烟动作十分潇洒地从里面走出来。他停住脚,躲到一辆货车的后面,窥视单亮。单亮独自一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边走边与人说笑。

小镇本来因肮脏而五彩斑斓的地面,现在被雪花覆盖,看起来十分素净,人们都在这时候避免出门,街道边不见什么人,马路上的车也不多。姚澜跟着单亮朝前走,经过火锅店,经过烧烤店,经过发廊,经过太阳能热水器专卖店,经过邮局,经过羊汤馆,经过话费充值店,经过旅馆,经过熟食专卖店,一直跟到巷子深处的一个民居院子的院门口。

单亮掏出钥匙开院门上的锁,显然家里此时除了他没有别人。

姚澜看见单亮进院并从里面插上院门,悄悄走过去,透过院门缝朝里面看,看见单亮进了房门。他动作敏捷地翻墙进院,猫着腰,贴着院墙朝房门处移动,移动到窗台下,抬头朝窗户里看,看见单亮正背对他,坐在电脑桌前玩网络游戏。他注意到窗台上扔着一双破烂的线手套,以及一只半米多长的梅花扳手,便轻轻抓起扳手,矮着身体移动到房门口。他直起身,慢慢拉开房门,侧身进入,不忘回手小心关好房门,一步步踩着易碎的云似的走到屋门口,猛拉开门,大步冲进去。

单亮吓一大跳,刚要站起来,扳手已经砸在额头。他的屁股坐回到沙发里,听见脑壳发出当的一个有些清脆的声响。

姚澜一脚踹在沙发的侧面。

单亮从沙发上摔下去。

姚澜左手揪住单亮的头发,朝屋中间拖拽。

单亮双脚乱蹬要起来,双手乱舞着要去抓姚澜的脸,同时嘴里发出喊叫。

姚澜挥起扳手用力下砸,砸在单亮的嘴上,立时把那张嘴砸得唇破齿摇,声音变得像被棉被捂住似的呜呜的含糊不清。

单亮乱舞的手捂住破损流血的嘴。

姚澜举起扳手继续往下砸,劈头盖脸地砸单亮的脑袋。单亮双手捂着脑袋,翻滚身体以躲避那毫不留情的生硬的疼痛。姚澜拎着扳手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已是一把还粘着葱花的宽身菜刀,看见单亮正出了屋门往房门口跑。他大步赶上去,一刀砍在单亮的后脑。

单亮惨叫一声摔倒,抬手捂着后脑。

姚澜怒问:“我的妻子呢?”

单亮疼得说不出话,紧闭着眼睛,嘴里直发出啊啊啊的呻吟声。

姚澜弯身,左手抓住单亮的头发,“你不说是不是?”

“我说,我说。”单亮哭哭啼啼地说,“被我送我大姑家去了。”

姚澜强忍着身体里那股强大到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愤怒,“你大姑就是开红蝴蝶洗浴的吗?”

“不是,我大姑家住在孙家沟。”

“姓什么?叫什么?”

“我大姑姓单,叫单红梅。”

“你……你把她送那去干什么?”

“我大姑有个傻儿子,家里又……又困难,一直没找到对象,我就……”

姚澜心痛得再不想听到单亮的声音,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到了孙家沟,站在村口,看见屈指可数的几个旧瓦房坐落在山洼之中。出租车司机问姚澜是否需要等他,姚澜先说不用等,想了想后说用等,他将很快回来。他走进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的院子,刚走到一半,房门里就走出一个老太太,问他找谁。

“请问是单红梅家吗?”

“她家住沟北。”

姚澜转身出了院子,五分钟后来到沟北,沟北一共只两户人家,且相距较远,中间隔着一片梨树园,房子都更加破旧,旧得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坍塌的感觉。他走进第一家院子,院子里的几只鸡被他吓得直扑棱膀子跑。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粗糙的男人打开房门走出来,憨声憨气地问他找谁。他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穿着一件脏棉袄,趿拉着一双呢绒面的沾着炭灰的破棉鞋,眼珠发黄,胡子拉碴。

“这是单红梅家吗?”

“是啊,你找我妈啊?”

“对,你妈在家吗?”

“在家,你是谁?”

“我是单亮的朋友,是单亮让我来的。”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热情的笑容,“快进屋吧。”

男人引着姚澜往里走,掀开黑色的厚重的棉门帘,嘴里大声说:“妈,单亮的朋友。”

一个满脸皱纹的矮小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热情地冲姚澜笑。

“单亮前些天是不是送过来一个女的?”姚澜站在门口,张嘴直接问。

“在西屋里呢。”老太太说,“他让你来干吗?”

“哦,是这样,单亮那边出事了,警察正在调查他们非法拘禁智障人逼迫智障人做工的事,有人供出单亮拐卖妇女,警察很快就会来你这里找人的,为了单亮也为了你们,单亮委托我必须得先把人带走。”

单红梅与她的傻儿子都吓坏了。

姚澜跟着老太太走到西屋门口,老太太开门锁。

“我当时就觉得不妥,这女的不像无家可归的人,很可能有家人找来的。”老太太因为岁数大,手直抖,钥匙插不进锁孔。

“我来吧。”姚澜急切地抢过钥匙开锁,嘴里说,“警察要来问,你们可千万不能承认,什么也别说,问什么都装不知道。”

“那肯定的,明白。”男人说。

房门打开,里面黑咕隆咚的,窗户被封住了,还挂着棉帘子。姚澜眯缝着眼睛朝里看,看见的是一片狼藉,同时一股热辣辣的臊臭扑鼻而来,他一见章小曦眼泪就差点掉出来。章小曦又脏又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先是害怕地缩在墙角,待认出姚澜立即跑过来,双手死死地抓住姚澜的手,生怕姚澜弃她而去,她空洞的眼睛发出凄楚可怜的泪光。

姚澜拉着章小曦转身就朝外面走,眼睛一闭,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单红梅与她的儿子送到院门口。

“二松,你送送他们。”单红梅对儿子说。

“好。”叫二松的男人应一声。

姚澜没回头,只抬起手摆了摆,意思是让他们回去。他本想杀死那个傻男人二松的,但在看到那个苍老的单红梅后,他知道他下不去手,他们只是一户贫穷可怜的普通农民而已。他带着章小曦走过那条只有雨季时才有水的大沟,走向停在村口的出租车。

“师傅你能直接把我们拉到纪阳市火车站吗?”姚澜坐进车后说。

“可以啊。”师傅发动车慢慢开走。

姚澜与章小曦并肩坐在车后面,紧紧地攥着彼此的手,恨不能让彼此血肉融合在一起。

司机看后视镜里的章小曦,嗅了嗅鼻子,眉头皱起,“什么味道?”

“抱歉啊师傅。”姚澜掏出三百块钱递向司机,“我妻子,接我妻子回家,她的精神有些问题。”

司机没再说什么。一个人突然从路旁冲出来,背着双手,呼哧气喘。司机猛踩刹车。

姚澜用手撑住司机身后的车座,抬起头,看见是二松背着手站在车前,一动不动。他歪着嘴,显出一副凶相,目光阴郁粗鲁地盯着车里的姚澜。

司机把头探出车窗,“你怎么回事?”

二松不说话,歪着脑袋,朝车北侧的后门走来。

“师傅快开车!”姚澜喊。

二松的右手里拎着一把斧子,一斧子砍在后车窗上,窗玻璃哗啦碎了。姚澜拧身把章小曦搂在怀里,玻璃碎片溅到他的背上。二松的左手伸进车窗,抓姚澜的脑袋。姚澜的身体往章小曦那侧压,推章小曦从南侧的门下车。章小曦抱着脑袋,嘴里哇啦哇啦叫,也不开门。姚澜只好伸手开门,往车外推章小曦。

二松绕到车的南侧,抡起斧子往玻璃上砍。

窗玻璃哗啦一声又碎一块。

章小曦在迸溅的碎片里尖叫。

姚澜赶忙往后拽章小曦,同时打开北侧的车门,绕过车尾冲向二松。

二松抡斧子砍姚澜,姚澜往后一躲,斧子砍了个空。二松使劲太大,斧子砍空带来的惯性使他身体一趔趄。姚澜趁机扑上去,抱住二松的身体,把他摔倒。两个人顺着垂直高度有近十米的斜坡往下滚,坡上全是石块,硌得姚澜的身体生疼。

姚澜揪住二松的衣领,骑在他的身上,“你干什么?”

二松的头朝坡下,艰难地咧着嘴,“冯老大给我打电话了,你是骗子!”

姚澜大喊:“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他妈敢明抢我的老婆?”

二松也喊:“我不管,冯老大说不能让你跑了。”

“我去你妈的冯老大,你找死。”姚澜从身边抓起一块石头,朝二松的脑袋上砸。

二松危机时刻猛挺一下腰。姚澜面朝沟底,本来就重心朝着坡下倾斜,现在忽然被二松颠了一下,仿佛有人在他的背后猛推一把。他啊的一声朝坡下扑去,脸瞬间被石头磨破一块皮,半张脸血肉模糊,他的身体借着滚落的势头,连翻几个来回,才终于像只蛤蟆一样趴住不动。

二松顺着斜坡往下出溜,从身边抓起一块石头,朝姚澜掷。

姚澜躲过石头,扑上去抱住二松的双腿,将二松摔在身下,挥拳往二松的脸上打。

二松一身蛮劲,一把将姚澜推开。

姚澜又开始朝坡下翻滚,这次直接滚到沟底。

二松扑上去,骑坐在姚澜的肚子上,双手扼住姚澜的脖子,整个上半身一起往下压。姚澜的双手抓着二松的手腕,使劲往上推,根本推不动,处于二松身下,胳膊根本连力气都使不出来,明显地感觉二松压迫自己喉咙的手越来越重,而他的呼吸也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难。他的脸涨得发紫,像是憋在头部的血液要顶开他的双眼继而从眼窝里喷射而出。他的双手不再徒劳地抓二松的手腕,而是做奋力一搏,去攻击二松,可是够不着二松的脸,打二松的肩膀又等于做无用功。他感觉他头晕眼花,绝望在胸中爆发,把他的胸口冲破,他身体里的力量通过胸口飞速流失。

章小曦不知什么时候跑下了斜坡,双手举起一块石头从后面猛砸在二松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二松趴在姚澜的身上。

姚澜推开二松,发现二松已经昏了。他坐起身体拼命呼吸,咳了几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要继续往二松的脑袋上砸。

沟北方向,单红梅竭力哭喊:“别杀我儿子!别杀我儿子!”

姚澜望着朝这边蹒跚着双腿反复跌倒连滚带爬的老太太,最终把举起的石头放下了,拉着章小曦朝斜坡上面爬,爬到坡上,发现出租车已经开走了。他不敢停留,怕被单红梅的喊声惊动的村里人追上来,拉着章小曦沿着路飞快逃跑。

路越走越长,二十分钟后,姚澜走到一座大桥前。桥下是河水,河水的两岸开始结冰,但结得不多,两岸的冰夹着深邃的奔流的水,水冒着凉气。河从路南来,经过桥,流到路北,然后沿着路奔腾向东,与姚澜行走的方向一样,只是比姚澜行走的速度还要快。

雪花依然在纷纷扬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北风在山区更容易呼啸,四周的秃山被风吹出了类似狼嚎犬吠的声音,两个逃跑的人已经双腿发软,脚步踉跄。

身后响起三轮汽车的声音,姚澜伸直胳膊拦车。他停住脚步,雪花打得他睁不开眼睛,那辆三轮汽车是深蓝色的,有一个用来拉货物的车斗,开得速度很快。等到三轮汽车开到眼前,他方才看清开车的人竟然是二松,此时三轮汽车直奔他与章小曦撞来。他拉着章小曦跑下山路,顺着路旁的斜坡往下跑。

二松停车,从车上跳下,面目狰狞地往斜坡下面跑,纵身一扑,将姚澜扑倒。

姚澜被二松压在身下,不过他很快翻转到二松身上。二松的胳膊死死地勒着姚澜的脖子,转眼间又把姚澜压到身下。两个男人在河岸上翻滚,扭打,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

章小曦站在一旁十分害怕,慌慌张张地跺着脚,又一次搬起石头要砸二松。二松转身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坐在地上。姚澜趁机把二松摔倒,抡起双拳往二松的脸上砸。二松双手乱抓,抓住姚澜的头发用力一拉,把姚澜拉倒,然后开始在地上摸石头,摸到一块冰手的鹅卵石,冲上去打姚澜。姚澜也从地上摸起一块鹅卵石,迎着二松挥石头。两个男人都拿着石头,谁也不躲避地往对方的脑袋上砸。姚澜先被二松砸倒,他分明也砸到了二松的脸,但是不知二松是抗击打力强还是怎么的,竟然没什么事。他却不行了,挨了两石头立即感到眼前发黑站立不住,摔倒在河边。二松举起石头,上身下弯,朝躺在地上的姚澜脸上砸。章小曦冲过来,猛在二松的肩膀上推了一把。二松猝不及防,身体一歪,朝河里摔去。不过他的胳膊肘支在了岸上,双手拼命往前抓,拼命往前挠,拼命往岸上爬,可是他的下半身都在水里,水又凉又急,且他的棉衣棉裤浸了水后像灌了铅似的沉,河岸边的冰又滑,他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

姚澜爬了起来,抬起脚要往二松的脸上踹,但没有把脚踹出去,拉起章小曦的手,转身朝斜坡上跑。

二松的胳膊很快没有力气,支撑不住,整个人掉进水里,顺着河水往下漂,他的身体一浮一沉的,双臂乱扑腾,拼死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挣扎。

姚澜开走了二松借来的三轮汽车。

二松被水冲到水浅的地方,湿淋淋地爬上岸。他站在桥头,冻得脸发紫,张开胳膊阻拦冲过来的三轮汽车。

姚澜猛踩刹车,车歪斜着撞在桥头的栏杆上。二松跑过去拉开车门,双手揪着姚澜的衣领把有些眩晕的姚澜拽出驾驶室。章小曦已经晕了,脑袋搭在前面一动不动。姚澜则又与二松扭打在一起,二松湿淋淋的身体像一辆推土机,把姚澜撞到桥栏上,然后抱着姚澜翻下桥栏,摔到桥下的河岸上。姚澜胸口朝下,早前掉落桥下的水泥桥栏硌断了姚澜几根肋骨,他疼得发出惨叫,几乎晕过去。二松摸起身边的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扑到姚澜背上,用树枝勒姚澜的脖子。姚澜像被压住后壳的乌龟,无力反抗,两只手先是抓勒住脖子的树枝,然后是挠着地面往前爬,但是寸步难行。

姚澜的身体渐渐不动了。

二松呼哧气喘地将姚澜的尸体拖到三轮汽车的车斗里,然后载着昏迷的章小曦把车开向村庄的方向。雪花纷纷扬扬得寸进尺地飘扬着,山村在死寂中冷漠地紧闭双眼。二松开着车直打哆嗦,有好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冻住了,这身湿透的衣服像一只大手把他攥住,并不断攥紧,像是要把他的身体捏得支离破碎。

二松回家后先把章小曦锁好,然后换了身干的衣服。他的老母亲帮他将姚澜拖到后院,扔在猪圈前面的菜地边。这片菜地在冬天到来前曾种过白菜,白菜拔走后,现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被冻得硬邦邦的像根木头似的尸体,用不了多久,东北的大雪将把这具尸体彻底染白,彻底埋葬,直到充满希望的春天又一次毫无希望地到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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