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棠梨孤放声大笑，低头重重地吻上月婵娟的唇，月婵娟伸出手臂，蛇般纠缠上单于的脖颈，心中却是隐隐现出那白色的身影。
他如远处的雪山，矗立在天地之间，带着令人仰望的风姿和惊叹。
或者，可以把棠梨孤当成心中的他，大月支的左贤王。只是如今，他们也是君臣有别，再不能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多想，可以再一次，被他搂入怀中，静静地就如此同床共枕一夜到天明。哪怕是，可以再一次靠在他的怀中，深深呼吸他的气息。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是奢望，她只能属于棠梨孤单于，匈奴的天单于。
“西域匈奴，只有一个人要得起你！”
言犹在耳，如今该醒悟了，她大康皇帝的御妹，最美丽的无忧公主，只能嫁给大月支的棠梨孤单于，匈奴的霸主，不可能是其他的任何人，哪怕是拓跋飞。
棠梨孤俯身把月婵娟压在床榻之上，细密的吻温柔而不急躁，他已经过了容易冲动的年龄，但是面对她，那种久违的冲动，还是难以禁止。
“单于……”
恰恰如黄莺娇啼，柔媚婉转，棠梨孤再难以控制心底的冲动，俯身把月婵娟放在床榻之上，身体毫无犹豫地压了上去。
低头俯视，她的玉颜娇媚欲滴，如熟透的水蜜桃般如此诱人，绝世的风华，在他的眼前展露，悄然绽放。
棠梨孤伸手抓住月婵娟的手臂，缓缓地把袖子卷了上去，他的动作仍然那般不疾不徐，带着说不出的压力和从容，令月婵娟的心，深深地沉到最底。
面对她，这位天单于仍然可以控制好他的欲望和情绪，这份忍耐和理智，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忽然间明白，拓跋飞那样的人，为何提起单于，也会露出真挚仰慕敬服的神色。一个可以令拓跋飞那样的人钦佩敬畏的人，果然非凡，令她在他的目光下，有被看透的感觉。
“单于请看。”
月婵娟主动挽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玉臂，一点触目的艳红，落入单于的眼中。
棠梨孤的眸子深了下去，无尽的幽暗，她经历了那么多，被那些男人掳走，还在犬戎狼王的身边数日，真的还能保有清白之身，把贞洁留给他吗？
他有些遗憾，本该在放她去做鱼饵时，便先要了她，让她的身子和清白，属于他。如此，即便是她被其他的男人羞辱过，便不会如此刻般，铭心刻骨。
他是在意的，在意她的第一次，初夜的男人是否是他。
手抚摸上那一点艳红，细细地抚摸，眼睛微微眯起。
这一点守宫砂，看上去红如血，艳如火，那般诱人有令他立刻吃掉她的冲动。
只是，在没有弄明白她是否真的保有清白贞洁前，他还是不急。
“若是她已经丢了贞洁，被其他的男人夺去初夜，朕虽然仍然会给她一个位置，只是那大阏氏的地位，也只能是一个名义，做给大康皇帝去看。”
心底早已经如此无情地决定，他可以留下她，天下第一美人，大康的无忧公主做他的女人，毕竟他还是舍不得放手，哪怕她已经没有了贞洁，仍然令他心动不能放手。
“单于……”
月婵娟从床边滑了下去，跪在棠梨孤的脚下，晶莹从眼底涌出，欲落不落，就盈盈地如此看着棠梨孤。
“卿为何如此？可是不愿意侍候朕吗？朕已经老迈，可是让你失望了？”
“单于，臣妾不远千里到达此地，能在单于的身边侍候，是臣妾的荣幸。臣妾是单于的女人，是单于的妻子，单于就是臣妾的一切。”
月婵娟伸手抱住棠梨孤的双腿，抬头用泪眼看着棠梨孤：“臣妾为单于做什么，都是臣妾的本分，即便是死，臣妾也是心甘情愿。只要是为了单于，为了大月支，能令单于统一匈奴，臣妾愿做任何事。”
“朕知道，你为朕做的，已经够多。朕不会再让你去受苦，从今以后，便留在在朕的身边，朕会爱惜你。”
棠梨孤伸手去拉月婵娟，月婵娟摇摇头不肯起来。
“单于，臣妾请单于再放臣妾出去，为单于收服那些不肯臣服的部族吧。”
“你是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侍候陪伴朕吗？”
隐隐寒芒在棠梨孤的眸子中闪烁，凝重的威压悄然散发出来，他的心中一直有太多疑虑，也不是很相信，月婵娟会是真心倾慕于他。
俯视跪伏在他脚下的绝美女子，这样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都想拥有的。她的美，她的如仙风姿，想让每一个男人去征服她，把她压在身下蹂躏占有，如此才能有极大的满足。
“伊支廷玉、阿史那猎骄、须弥军、铁弗冒顿，铁弗巨力，这些男人，你以为谁最出众？”
“他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单于的一只手，他们都乃是单于的手下败将，如今更大多成为单于的奴仆。臣妾的心中，念念不忘的唯有单于，只是如今谣言流传，言道臣妾失贞。如此的罪名，臣妾承受不起，若臣妾失贞，如何有资格再留在单于的身边。”
晶莹终于从眼中滚落，一粒粒，缓缓地从绝美的娇靥上滑落，颗颗珍珠摔落在地上粉碎，凄楚的动人，令棠梨孤的心不由得一颤。
心头一软，他伸手想把月婵娟拉起搂入怀中，但是手握住月婵娟的手臂，却是没有用力。
他故意和月婵娟共骑一匹马，让月婵娟和他一同接受臣民的朝拜，虽然是临时兴起的念头，却不是无意。
月婵娟被他推倒风口浪尖，成为王庭所有女人的公敌，也是他那些女人们的公敌，甚至是朝臣们忌惮的目标，这是他有意如此。
深深的法令纹无情地垂落，再一次把月婵娟作为鱼饵，钓的却是他大月支的那些鱼，他身边的美人鱼，和朝中的臣子们。
“朕并不介意，你为朕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足可留在朕的身边，今夜朕会好好补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