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会来吧？”
“拓跋飞！”
月婵娟瞪大讶异的眼睛，愣怔地看着拓跋飞俊逸的面容，唇边淡笑，忽然之间，心中所有的烦躁便消失了。
“不想看到我？”
拓跋飞玩味地看着月婵娟，悠闲地靠在马车一角，明亮的目光如冬夜的寒星，看着月婵娟。
“你，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人……”
“放心，我既然敢进来，就不会给你带去麻烦。”
月婵娟沉默了片刻：“我当然明白，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在今日看到你。”
“那让你失望了。”
拓跋飞的语气很淡，唇边的笑意也更淡，目光从月婵娟的身上移开，伸手把窗户关闭。
“我……”
月婵娟抬眼看着拓跋飞，她不想见他吗？他的到来让他失望了吗？难道他便不知，她的心中都是他吗？
只是，如今这样的话，却是不能说出口。她就要成为单于的大阏氏，而他是单于最为倚重的臣子。
看着拓跋飞略带血丝的眸子，知道他一定很累，很疲惫。可能多少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好，却是没有留在府中休息，用了这样的手段，进入她的马车中来看她。
想到，再过两日，她就是别人的女人，再不能如往日一般，依偎在他的怀中，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霸道和温暖，心头不由得一酸，眼底涌上一抹晶莹。
拓跋飞楞了一下，没有想到月婵娟会如此，目光柔和起来。
“近日可好？大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月婵娟再忍不住眼底的泪水，低下头扭过头去，他相信她可以做到，谁知道为了做这些，她都付出过什么？
“婵娟……”
拓跋飞伸手，手却是停顿在半空，紧紧地咬牙，还有两日，她就会成为单于的大阏氏，单于的女人，而他以后要向她朝拜。
月婵娟抬起袖口笑道：“刚才打开窗子，有灰尘飘了进来，让王爷见笑了。”
拓跋飞一把抓住月婵娟的手腕，用力一带，月婵娟扑入拓跋飞的怀中，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拓跋飞，泪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拓跋飞柔声道：“婵娟，我回来晚了，让你吃了许多的苦头。不要紧，以后会好起来的。”
月婵娟紧紧抱住拓跋飞，深怕一松手，拓跋飞就会消失不见。
“拓跋飞，每次我都逼迫自己把单于想成你，但是我真的很难做到，很难……”
语声哽咽起来，在拓跋飞的面前和怀中，她第一次打开了心扉，思念的酸楚，令她心防失守，即将大婚嫁给单于的压力，让她再没有了自尊和矜持。
“婵娟……”
拓跋飞眸子幽深起来，低头吻上月婵娟的秀发：“你可以做到的，你必须做到，唯有当大月支真正的大阏氏，你的目标才能达成，我会一路和你同行。”
“拓跋飞，为了你这句话，就为了你这句话……”
月婵娟抬起头，凄伤的目光看着拓跋飞：“拓跋飞，我真的要嫁给单于吗？”
拓跋飞没有回答，不忍回答，只是低下头吻去月婵娟脸上的泪痕：“我一直就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纵然偶尔离开，也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可是……”
月婵娟用手臂纠缠住拓跋飞的脖颈：“我多想做你的女人，而不是棠梨孤的女人。”
“哦，婵娟想做我的女人吗？真的想吗？”
“是，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只属于你一个人。”
幽深的眸子中闪动某种光芒，拓跋飞低头看着怀中的月婵娟，这还是月婵娟第一次主动如此和他亲密，她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不是属于京都的那个男人，秦铁雄吗？”
月婵娟的娇躯颤抖了一下，愕然看着拓跋飞：“你是在怀疑我？”
“我听说，你今日要去奴隶市场挑选奴隶，可是我送给你的奴隶，不能让你满意吗？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单于赐下奴婢？等你挑选好奴婢，我会让乌兰珠她们从你身边离开，一个也不留，如此你满意吗？”
“拓跋飞……”
看着拓跋飞唇角有些冷淡的笑意，月婵娟的心绞痛，抽搐般的疼痛，泪落。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是如此一个女人，虚伪没有一分可信。
“如此还不能令你满意吗？大月支未来的大阏氏，本王要如何做，才能令大阏氏你满意呢？”
泪，从脸上一滴滴地滑落，月婵娟紧紧地咬住唇，看着拓跋飞唇边越来越冷淡笑意，心寒透。
拓跋飞的指尖从月婵娟的脸上滑过，淡漠地道：“你是忘记了本王的话，忘记本王曾经说过，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表演。我拓跋飞不是单于，还没有老迈，不会为你虚假的表演和眼泪动心。”
幽寒的眸子，比此刻塞外如刀的风更寒，刺入月婵娟的心底。
“你……”
无力而无助地仰视拓跋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让拓跋飞相信，她的话每一句都出自肺腑。
“被本王揭破，有些恼羞成怒了吗？或者是在想，如何在单于面前进言，令单于也削了本王的封号和封邑，处置本王？”
“王爷，月婵娟不敢。”
月婵娟低下头，手握紧，却是忘记她的手就在拓跋飞的脖颈中，下意识地抓紧了拓跋飞的脖颈。
“松手，你想谋杀本王吗？”
拓跋飞略带愠怒的话语，令月婵娟猛醒，急忙松开手，才发现已经把拓跋飞的脖颈抓出几道红色的痕迹。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看你有意，对我的恨意，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够吧？”
“拓跋飞！”
月婵娟咬牙，抬头瞪视拓跋飞，却是不想正迎上拓跋飞压过来的唇，二人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张嘴。”
月婵娟咬紧牙，就是不肯张嘴，抵御拓跋飞的进犯。
拓跋飞用力捏住月婵娟的下巴，眸光清冷高傲，略带俯视的意味，即便她如今是天单于的女人，他仍然可以尽情掠夺她的甘美和柔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