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
月婵娟愕然睁开眼睛，疑惑而羞涩地看着拓跋飞，身体撞击到马车上，因拓跋飞用力太大，后背有些疼痛。
“对不起。”
拓跋飞急忙一把搂住月婵娟，伸手抓起地上红色的狐裘，把月婵娟的娇躯包裹在其中。
他大口沉重地喘息着，月婵娟可以感受到，某个物体，就抵在她小腹之上，诉说着某种渴望和不甘。
“疼了吗？我失手了。”
“拓跋飞，为何？”
月婵娟低头埋在拓跋飞怀中，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拓跋飞，为何他不肯要她？一次又一次，那么多的机会，他无论和她如何亲密，却是最后不肯要了她。
“为何他和棠梨孤一样，从来不肯要了我？他们都是如此，每一夜搂着我入睡，最后离去，我可以感受他们勉强压抑自己，为何如此？”
“婵娟，你和单于还没有圆房吗？”
拓跋飞伸手握住月婵娟的手臂，臂弯处的一点红，守宫砂赫然在目。
“没有。”
月婵娟脸色羞红，被拓跋飞问如此暧昧的问题，她如何能不羞涩。
拓跋飞的目光幽深无极，早就听闻那种种传言，本以为她已经失身于单于，不想到如今，她仍然是清白的。
“我听闻单于夜夜留宿在你的寝宫，为何会如此？莫不是你坚持拒绝单于的恩宠？”
“不是的。”
月婵娟的语声更低，忽然间抬起头看着拓跋飞：“你就如此希望我被单于宠幸吗？”
“我只是有些奇怪，单于在你的寝宫夜夜留宿，却是没有宠幸你，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月婵娟有些愠怒，脸如三春的桃花，忿忿然推开了拓跋飞。拓跋飞轻笑，伸手不容月婵娟推拒，把月婵娟紧紧地搂入怀中。
“婵娟，你嫁给单于乃是天意，只有赢得单于的宠爱和信任，你的路才能继续走下去。否则，你连走路的资格都没有。无论，你是把单于当做我，或者是京都的那个人，你要让单于信任你，相信你对他的倾慕和深情。身在后宫的你，该比我更明白，一个得不到君王恩宠的女人，下场如何，而那样的下场，你承受不起。”
“拓跋飞，你很希望我被单于宠幸，你不会失望的，想必两天后的大婚，单于一定会宠幸我，如此，你满意了吗？”
拓跋飞目光中满是柔情，低头在月婵娟的唇边吻了上去：“那是无法改变的，你刚才为何不拒绝我？”
“我贱！”
拓跋飞用唇封住了月婵娟的口，良久他才抬起头移开唇：“婵娟是想把第一次给我吗？”
月婵娟紧紧地咬住牙齿，不敢去看拓跋飞，也不肯回答。她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拓跋飞俯身为她把衣服捡起，细细地穿了上去。
“塞外风寒，小心着凉，婵娟，我何尝不想要了你，要了你的第一次，但是你的第一次，只能属于你的夫君单于。”
月婵娟抬头看着拓跋飞，从拓跋飞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
“单于不肯在大婚之前要了我，为何？”
“大婚之夜，你若不是处子之身，会令所有人耻笑你，想必单于也是心疼婵娟，才控制压抑，要等到大婚的那夜，让你风风光光地做大月支的大阏氏。婵娟，你已经赢得单于的宠爱和初步的信任，你做的很好。”
“我是否要多谢王爷的赞美？”
拓跋飞轻笑吻上月婵娟的唇：“能让单于如此在意控制自己的女人不多，就连连奚格桑也做不到，在和单于大婚之前，她就失身于单于，被单于夺走了清白，至今仍然被人津津乐道，也是她的耻辱。虽然我想，那是连奚格桑故意引诱单于，并非单于的本意，但是她终是在嫁给单于前就失身的。”
月婵娟明白了，为何拓跋飞有那么多的机会，却是不肯要了她，为何单于也是如此。
心中有感动，为这两个男人如此对待她，珍爱她而感动。
无论是拓跋飞还是单于，都可以轻易夺走她的第一次，拓跋飞更是可以如此，但是两个人都不肯如此做，宁愿压抑心中的冲动和欲望，也要等待那个盛大的日子。
“如此说来，我要多谢王爷的眷顾……”
一句话没有说完，唇已经被拓跋飞堵住，良久，拓跋飞才松开，和月婵娟说了紧要的事情。
“你要到奴隶市场去购买奴婢吗？”
“我只是找个借口，出来随意走走，也希望可以见到你。”
“我不知道，原来婵娟你如此想我。”
“我昨夜已经向单于请求，让单于不必赐给我奴婢，让我自己寻找挑选。我不想为奴婢的事情费心，就有劳王爷再安排合适的奴婢给我吧。”
“婵娟真的不想自己挑选奴婢，自己的奴婢吗？”
“不想，你的奴婢和我奴婢，有什么区别吗？能不费心，我懒得去费心，想必王爷也不会吝啬几个奴婢吧？”
“叫我的名字。”
“拓跋飞，拓跋飞……”
轻柔的呼唤，让拓跋飞心醉，深深再一次吻上月婵娟的唇，不忍，也不舍松开。然而路总有尽头，他们不可能一路永远走下去。
“你去奴隶市场吧，若是我再为你安排奴婢，会引起单于的猜忌和疑心。到了奴隶市场，你让乌兰珠姐妹为你挑选奴婢便是，我会安排好的。当然，若是有婵娟你中意的奴婢或者奴隶，也不妨买回去。”
“奴隶可以轻易带入王庭吗？”
“婵娟何必把他们带入王庭，你也该在王庭外有隐秘的地方，这种地方你可以自己安排，我也可以替你安排。”
“那就一并劳烦王爷吧。”
月婵娟慵懒地靠在拓跋飞的怀中，她在大月支唯一有力的依靠，就是拓跋飞。她明白，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逃过拓跋飞的眼睛，不如大方些，把自己放在拓跋飞的眼底，让拓跋飞放心。
“我想开店铺做生意，你有何建议？”
“随你，婵娟喜欢就好，婵娟，闭上眼睛。“
月婵娟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