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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奈

晓色朦胧之际,赵长胜已等在了刑部天牢后门口。

今天就是已伏诛乱贼家仆婢发卖的日子。

赵长胜第一次为菀郎只是顾老百户的夫侍而庆幸,若是夫郎,那是要直接被没入教坊的!

赵长胜不着痕迹地往门口挪了挪,以便在开门的第一时间便冲进去救人。余光扫向四周,赫然发现了几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和赵家遭遇相仿的几家也多是小旗或总旗,她们在认出彼此后,便默契地聚到一起把守住各个进门的方向。

天牢后门边又出现了几个男女牙人,眼见了这几个紧张兮兮的军士,都意味深长发出嗤嗤的笑声。

赵长胜恼火地瞪向牙人们,但她的危胁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赵阿妹,那天捧个人头带头冲出来投。。。反正的人。。。怎么那么像你!”一个总旗好似不太会说话又着实好奇的样子,生硬地发问。

“呸!”赵长胜啐了一口:“什么像不像的!那就是老娘!”

“哎哟!”问话那总旗一拍脑袋,随即一脸正色地拱手:“是我眼拙,眼拙了!唉,我看你现在多干净斯文一人啊,实在没法和那天浑身浴血的那位联系上啊!”

“嗯嘿,”赵长胜尴尬地笑笑:“那天杀红眼了。拎着刀往那狗爹养的百户身上捅了百八十个窟窿儿,什么血啊肉酱啊甚至脑浆子都糊身上了。。。现在想想,那湿湿粘粘的感觉。。。啧啧,真不好受呢。”赵长胜提高了声音,余光一直不怀好意地注意着那几个牙人。

“别说你了。当时你打我身边过时,那腥味儿直接灌我鼻腔里,给我难受的啊。。。”另一个总旗说得煞有介事,还抬手在鼻翼前扇了扇。

“我看你小妞是被吓得让开的吧!我可看清楚了,那天赵阿妹肩上耷拉着半截青幽幽的肠子,手上红白相间凝了一团,脚上粘着半拉皮子,身上更是红黄绿紫混成一片,跟个染坊似的。。。”

几个原本拙于言辞的军士一番卖力的描述,愣是让牙人中的几个面白欲呕。

这时天已大亮,天牢后门开了条缝,几个狱卒走了出来。

士卒们同时消了音,铜铃般的眼直勾勾盯着狱卒。

狱卒们没和士卒们较劲,她们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街口,好似在等人。

又过了片刻,牙人中一个懂行的凑近几个狱卒,叽叽歪歪几句就掏出银钱往为首狱吏手上塞去。

狱吏跟碰到烙铁似的一缩手,没好气地把牙人推搡开去:“急什么!人还能跑了不成!”

这时街口那边传来了碌碌的车轮声,狱吏伸长脖子向那边眺望,然后挂上了笑容。“来了来了!”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打眼便是一顶绿帽子。。。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下,坐在前面那车车辕上戴着绿头巾的人当先跳了下来。

“季君姊!”狱吏迎上几步,与绿巾之人相互揖礼。

赵长胜默默打量那祁君姊的头巾半晌,转头用口形询问同袍们:“教坊?”

其余几个士卒脸色都不好看,收到赵长胜的问询后同时点头。

赵长胜目中闪过寒芒,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季君姊的同伴。

两个还算健壮的车妇,四个看上去还算正经的仆夫,还有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佩刀女子。

再看看身后三四个五大三粗同袍,赵长胜略微安了些心。

突然,赵长胜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一路窜了上来。她警觉地扫视四周,正巧发现那佩刀女子冲她投来一个和善的笑容。暗自骂爹的赵长胜收回视线,刚好狱吏和季君姊的寒暄也结束了。

“听好了啊!”狱吏向在场所有人发令:“顺序按牌子编号来,没牌子的靠后!明白?”

“明白明白!”牙人们不耐烦地应声。都掏出一块简陋的竹牌等着叫号。

“一炷香时间!记住喽!”狱吏又提醒了一遍,然后叫了“甲”。

眼见教坊一行人验了牌子走进牢门,赵长胜几人慌了起来。旁边牙人们看好戏的神色冲击着她们的神经,不安与愤怒在她们心中滋长。

最先有所动作的是赵长胜,她撸起袖口,看似平静地走向狱吏。

不等赵长胜说话,狱吏已蹬蹬几步退回牢门之后:“这是自打发卖奴仆起就有的规矩啊!不懂的别怪别人啊!”

赵长胜咧嘴笑了起来:“没怪谁啊!我就想问问这‘子’号牌卖了没有啊?”

“什么子号?甲乙丙丁里有子吗?”狱吏被问懵了,傻傻反问。

“天干地支不是连一起的吗?这‘子’牌,君姊卖不卖呀!”赵长胜堵在了牢门口,声音阴森森的。

狱吏胸中一股邪火就窜上来了,当即一甩铁栅门将之阖拢,立定内部斜眼怪笑:“强闯牢狱!你敢?”

赵长胜气势一沮,扭曲着脸强压愤恨。士卒们连忙上来把她拉离牢门,低声规劝。

一串散乱的脚步声从牢内传来,原来是教坊一行人带着五六个用厚纱蒙了脸的男子走了出来。

赵长胜几人眼晴同时瞪大,并同时鼓动起了血丝!因为她们要救的人,都在这个队伍中!

“停。。。呜——”赵长胜刚挣脱同袍们的钳制想扑上去,就被那个刚才和她一唱一和恶心牙人们的总旗又捂住嘴拖了回来。耳边响起此总旗的低声喝斥:

“想闹得众人皆知吗?!蠢货!”

赵长胜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了下来,她含糊地反问:“你说怎么办!”

总旗招呼过六神无主的另几个士卒,声音压得更低:“等到最后,随便弄几个出来。派个人去跟着那边。就这一会儿他们应该还。。。不会有什么。。。”

“万一。。。”赵长胜心急火燎,眼晴不住瞟向一个正在仆夫帮助下上车的身影。

“别看!”总旗强行扭过赵长胜的头:“要是给人知道你家那位进了教坊,他就算出来也没活路了!”

赵长胜最后恨恨剜了绿帽子一眼,不情愿地收回视线。

“算了。”总旗看看大家:“就让这毛丫头去跟着。你可别整出什么乱子来!”后一句转向赵长胜。

“她。。。”赵某前科如此,众人都犹豫了。

“放心放心!”赵长胜立马表态:“我赵长胜拿人头担保不惹事!要是。。。你,你们尽管拿刀来捅我!哼叽一声的都她爹的是阉竖!”

“她脚程快,脑子也活。你们别争了!”总旗给了个正常的有说服力的理由。又伸掌拍拍赵长胜的肩膀:“妹子!别犯浑啊!”

“是是!”赵长胜忙不迭点头,拔腿就想往教坊车队离开的方向追去。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总旗一把摁下赵长胜,摇头道。

“哎哟!”灵光一闪,赵长胜捂着肚子一声叫唤:“姊姊放手!哎哟奶奶您快高抬贵手!哎哟!不行憋不住了啊啊!”

总旗没好气地一脚踹在赵长胜屁股上:“滚!”

教坊司的两辆车不急不徐行驶在街道上,一路过来一点隐避的意思也无。再有季君姊那明晃晃的帽子招摇过市,谁人还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刑部天牢位于京城西南,而教坊为承应宫中乐舞则把官署设在了皇城左近。至于教坊下属各色产业,那自是遍及京城各处了。

眼见两辆马车一直往东行驶,赵长胜心中稍微一宽。不是直接被送到花街柳巷,那她就还有从中转还的余地。

前面是一个三岔口,马车突然一个急转窜入了其中最窄的那条通路。

赵长胜脑袋一懵,想也不想便甩开步子跟进了窄巷。视野中恰好出现那马车的车尾。没奈何之下,她只有再度加快脚步,再顾不得被发现了。

两逃一追的情形没持续多久,当赵长胜气喘吁吁又连滚带爬转过一个拐角时,就见那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一座小院。没待她看清院中模样,院门已被重新关上。

赵长胜只好放轻脚步向院门捱过去,生怕里面的人发现她的行动。全身的重量都交给门侧的墙壁后,她无声地深吸口气,把耳朵贴上门板。

有人的呼吸声!很近!赵长胜刹那间汗湿中衣。她忍着因僵硬而酸麻的身体感受,一点点把头收了回来。抬头望望院墙头,不高不矮但不方便偷窥。再低头扫视墙根,入目一片杂芜青色。。。

赵长胜心中又生了希望,她蹲下身,伸手缓慢地在杂草中摸索。

又湿又粘的什么东西渐渐积累在她手上,而几只嗡哄的蚊蝇则毫不客气从这只手上汲取养料。

一阵阵不知是恶心还是痛苦的感觉席卷赵长胜所有的意识。她的表情早已不能直视,但她握惯刀枪的那只手依旧稳定。

突然赵长胜脸上闪现喜色。她整个身子靠在了某段墙边,手臂顺利地完全没入了草丛——这里有个狗洞!没被封堵的狗洞!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赵长胜闭住气把头探入了草中,视野中透露的光亮使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更发往前挪动身体。

艰难地拨开眼前最后几株草叶,赵长胜终于从一个不属于人的角度看清了院中光景。

那个头戴绿巾的季君姊恭敬地立在一中年女子身后,而那个年少的佩刀女子却从容中透着凌然地立在该中年女子对面。此外,还有一个气质酷似账房先生的精瘦青年文士站在她们不远。在赵长胜磨蹭的这好大一会功夫里,她们好像才相互厮见完毕还未进入正题。

两辆刚去天牢装人的马车静静泊在小院边上,从那时而抖动的窗帘可以看出,车中有人。马车驭手位子已经空了,赵长胜又向前凑凑,才发现在她刚才见不到的地方还停了两辆与前两辆区别甚大的马车,十几个健壮女子散散站在车旁,其中赫然有那两个驭手。

“噗噜噜——”马匹喷鼻子的声音毫无预兆炸响在赵长胜头顶!她强抑心跳向上翻眼,才发现这个狗洞通往的地方竟是马厩边上。。。

认识了这一点,赵长胜才后知后觉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的怪味。不过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只有紧抿住嘴尽可能把意力投向那四个关系诡异的人。

文士先开了口:“二位辛苦,不如入内稍坐?”她的神态里,除了应有的礼让外再看不出什么。

“不了。”年轻女子干脆地拒绝:“为防夜长梦多,孙君姊还是早些送他们出城罢。”

赵长胜下意识便望向有人乘坐的两辆马车,果见窗帘上出现了明显的皱痕。握紧拳,她强压下焦躁逼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周千。。。君姊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们尚仁店办事你还信不过么?”文士故意说漏了嘴,再故作抱歉地看看年轻女子,用半开玩笑的话表达威胁与警告。

尚仁店?!皇店!赵长胜瞳孔骤缩,全身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般软软瘫在地上。不等她决定是否还要将这危险的行为继续下去,那边年轻女子又发话了:

“不敢,不敢。”她回视着文士:“我倒不急什么,只怕代韶。。。君姊不方便在外面逗留呢。”

文士面色一黑,不甘心又没奈何地自嘲解围:“瞧我被这铜臭味熏的,若不是周君姊提点怕是要误大事!”转向代姓中年女子:“代君姊说是不是?”

代君姊立马就堆上了沾染了谦卑的笑:“孙君姊这是数落在下呢?今个儿在下顾头不顾尾就上门叨扰了,要说误事也是在下的责任呀!”

孙君姊面色梢霁,看向周君姊时便有了得意:“周君姊你说代君姊这话几个意思啊!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数落她不是?”

周君姊没什么表情:“代君姊一向谦和,孙君姊可别欺负老实人。”

孙君姊装模作样给了自己一巴掌:“活该你个没脑子的!”含着歉意向代君姊欠身:“是在下眼界低微,以致冒犯了二位。请二位恕罪恕罪。”

“不敢!”代君姊慌忙让开,强笑着摆手:“是我迂顽开不起玩笑,二位不见怪就好。”

“代君姊这话就不对了。。。”文士还待掰扯,周君姊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孙君姊,你手下人站那么久也辛苦。。。”

“周君姊!啊呀!”孙君姊这次用上了懊悔的表情:“周君姊一早便奔波劳顿到现在,我却还守着繁文缛节空延光阴,该死!该死!”

周君姊终于露出了第一个表情——厌恶!“孙君姊不必自责,都是为上头办事,别说我只是尽本分,就算真多担待些,那也没什么。”

孙君姊的脸又黑了。站在那里一时哑了火。

“季君姊,”周君姊喊了那躬成虾状尽最大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的绿帽子一声。见对方吓得一个激灵,不禁皱了皱眉:“这里离教坊还有段距离,我们半途消失可不妥当。”

季君姊一幅快哭了的表情,求救般偷瞄着代君姊。

“这。。。周君姊所言有理,不知孙君姊。。。”代君姊左右看看,状似极度为难。

孙君姊忍不住狠剜了代君姊一眼,寒声道:“我意云然!那两位请吧。”指代得很含糊,又不像口误。

周君姊向季君姊点了下头,不理孙君姊径直走向她来时乘坐的马车。到了边上,她向车中道:“郎君们请下来吧。”

赵长胜双目圆瞪,牙关无意识地咬紧。

车帘犹豫地被挑起,在仆夫的搀扶下,心神大起大落的男子们颤危危下得车来。

周君姊用眼神示意另两辆马车:“这位孙君姊会送你们去尚仁店下属的庄子上。。。”

赵长胜没听到周君姊后来又说了什么,她的目光早被赵菀瘦弱的身影完全占据。她看着他低头站在队伍最后面,既希望他能注意到她的视线,又害怕他的注意会招致她的暴露。。。纷乱的情绪淹没了赵长胜,直到赵菀做出行走的动作,她才被陡然惊醒!

男子们乖顺地上了另两辆车。在孙君姊的无声授意下,两个方才为男子们驾车的车妇自然地上了驭位。

周君姊面无异色地自己坐上了先前坐车的驭手位,还向季君姊询问:“你会驾车吧。”指指前方的空车。

“回。。。会的。”季君姊诺诺连声,始终不敢抬头。

“两个夯货!”再度吃瘪的孙君姊也只能气急败坏怒骂两个无辜的车妇:“你们打算让两位君姊自己驾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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