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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内圣外王——把既得的权力经营得更棒(3)

当南方的绿林军在荆州一带打击官兵的时候,东方的起义军也壮大起来。琅琊海曲(今山东日照县)有个姓吕的老大娘,儿子是县里的一个公差,因为没肯依县官的命令毒打没钱付税的穷人,被县官杀害了。这一来激起了公愤。100多个穷苦农民起来替吕母的儿子报仇,杀了县官,跟着吕母逃到黄海,一有机会就上岸打官兵。

这时候,另一个起义领袖樊崇带领几百个人占领了泰山。吕母死后,她手下的人投奔樊崇起义军,在青州和徐州之间来往打击官府、地主。樊崇的起义军很讲纪律,规定谁杀死老百姓就要被处死,谁伤害老百姓就要受罚。所以,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公元22年,王莽派将军廉丹率领10万大军去镇压樊崇起义军。樊崇作好准备,跟官兵大战。为了避免自己的士兵跟王莽的士兵混杂,樊崇叫大家把眉毛上涂上红颜色,作为识别的记号。这样,樊崇的起义军得了一个别名,叫“赤眉军”。

王莽的军队和赤眉军打了一仗。结果,官兵打了败仗,逃散了一大半,将军廉丹在乱军之中被杀了。赤眉军越打越强,后来发展到了10多万人。

绿林、赤眉两支起义大军打败王莽军的消息一传开,其他地方的农民也都活跃起来。黄河两岸的大平原上大大小小起义军有几十路。有一批没落的贵族和地主、豪强也趁机起兵,反对王莽。

就在农民起义搞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刘秀和他哥哥刘縯,因为王莽废除汉朝宗室的封号,不许刘姓人做官,心里怨恨,发动族人和宾客七八千人在舂陵乡起兵。几天后,刘秀兄弟俩认为自己的势力太小,单独与王莽较量毕竟难成气候,于是在公元23年,主动和绿林军三路人马联合起来,入了更始皇帝刘玄的政治圈子,兵力超过10万,接着与王莽军接连交手几次都胜利了,声势强大起来,刘秀的名字也很快传来。

2.让自己快速成名

今若破敌,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为所败,首领无余,何财物之有!

——刘秀

中国历史上有不少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如赤壁之战、肥水之战、采石矶之战。以少胜多,不仅需要主帅超人的谋略和胆识,还需要主帅具备统御人心的能力,从而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王莽听到起义军立刘玄为皇帝,很是恼火,接连丢失了几座城池后,更是心急如焚,立即派大将王寻、王邑率领兵马43万人,从洛阳出发,直奔昆阳。

为了虚张声势,王莽军还启用了一个有特殊本领的人,他叫巨毋霸,长得像野牛一样,五大三粗。巨毋霸驯养了一批老虎、豹子、犀牛、大象,他率着猛兽上阵助威,誓立伟功。

驻守在昆阳的汉军只有八九千人。有的将领在昆阳城上望见王莽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很害怕,主张放弃昆阳,回到原来的据点去。刘秀对大家说:“现在我们兵马和粮草都缺少,但老百姓支持我们。我们不能怕,要同心协力打击敌人。如果大家撤退,昆阳一失守,那么汉军其他各部也将会被消灭,我们的成果将丧失殆尽。”

大家觉得刘秀说得有道理,可是又觉得王莽军兵力强大,死守在昆阳不是个办法。于是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由王凤、王常留守昆阳,派刘秀带一支人马突围出去,到定陵和郾城去调救兵。

当天晚上,刘秀带着12个勇士,骑着快马,趁黑夜冲杀出昆阳城南门。王莽军没有防备,使刘秀得以冲出重围。

昆阳城虽然不大,但是非常坚固。王莽军凭着人多,便认为攻下昆阳不在话下。他们制造一座座十多丈的楼车,在楼车上不断地向城里射箭,箭像雨点一样向城里射来。城里的人到井边打水,也不得不背着门板挡箭。王莽军又用穜车撞城,还挖掘地道想打进城里去,都没有成功,因为昆阳城里的汉军,防守十分严密。

刘秀到了定陵,要把定陵和郾城的人马全部调到昆阳去。可有些汉军将领贪图财产,不愿意离开这两座城。刘秀是个很和蔼的人,他劝他们说:“现在咱们得把所有人马集中起来,打到昆阳去。只要打败了敌人,就可以成大事,立大功。要是死守在这里,敌人打来了,咱们吃了败仗,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谈得上享受这些财物吗?”

经过刘秀耐心沟通,将领们同意离开定陵和郾城,援救昆阳。刘秀对援军进行部署,亲自带着步兵、骑兵1000多人组织一支先锋部队,赶到昆阳,在离王莽军四五里的地方摆开了阵势。敌主将王寻、王邑一瞧汉军人少,只派了几千士兵去对付。刘秀趁敌军还没有站稳阵脚,先发制人,指挥先锋部队冲杀过去,一连杀了几十个敌人。

汉军前来救援的大队人马赶到,见刘秀的先锋部队打得勇猛,也鼓起了勇气,几路人马一齐赶杀过去,王寻、王邑被迫后退。汉兵乘胜猛击,越战越勇,一个人抵得上敌人一百个。

初战告捷,刘秀接着率领3000名敢死队,向王莽军的中坚部队冲杀过去。王寻一看汉军人少,便决定利用重兵包围的战术把刘秀干掉,带着一万人马向刘秀的敢死队围攻过来。可是一万人却打不过刘秀的敢死队,没打一会儿,王寻的军队就乱了。而汉兵越打越勇,每个人杀敌无数,最后大家看准王寻,围上去乱砍乱杀,结果了王寻的性命。

昆阳城里的汉军王凤、王常,一见外面的援军打了胜仗,就打开城门冲了出去,两下夹攻,喊杀的声音震天动地。王莽军一听主将被杀,全都慌了神,乱奔乱逃,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突然,天空暗了下来,霹雳一声,大雨倾盆而下。那些由巨毋霸指挥的猛兽,吓得直打哆嗦,不但不往前冲,反而转身往后面乱窜。汉军趁机呼喊着往前追杀。王莽军直往滍水(在今河南鲁山,现名沙河)那边逃奔,兵士掉在水里淹死的成千上万,把滍水都堵塞了。当王莽军大将王邑逃回洛阳的时候,43万大军只剩下几千人。

昆阳大战消灭了王莽的主力,胜利的消息鼓舞人心,人们纷纷响应汉军。有不少人杀了当地的官员,自称将军,接受汉军的命令。

更始帝派大将申屠建、李松率领汉军乘胜进攻长安。王莽惊慌失措,把关在监狱里的囚犯都放出来,拼凑一支军队,抵抗汉军。这样的军队不可能为王莽卖命,士兵们陆续逃散。不久,汉军就攻进了长安城。城里那些憎恨王莽篡位的人,还有投机分子,放火烧掉未央宫的大门。大伙儿高声吆喝,要王莽出来投降。王莽走投无路,带了少数将士逃进了宫里的一座渐台。那座渐台,四面是水,火烧不到那里。

汉军把渐台一层层围起来,一直围上几百层,等渐台上的兵士把箭都射完了,汉兵冲上台去,结果了王莽的性命。王莽的新朝只维持了15年,就土崩瓦解。而刘秀却在昆阳大战中,快速成名了。

3.把自己当作合法的继承人

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

——刘秀

昆阳大捷后,刘秀出了名,可是他却受到了更始皇帝刘玄的钳制。刘玄怕刘秀与他哥夺了自己的位子,先暗害了刘縯,又派人去把刘秀喊到宛城。刘秀明明知道这是“鸿门宴”,但他无奈,只能亲赴宛城,像当年刘邦一样低声下气,赔礼道歉,陈说昆阳之战的胜利,自己没有功劳。兄长的死,他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从不提起。在人前,他总是做出谈笑如常的假象,只是在没人的地方才敢为哥哥掉眼泪,立誓为他报仇。

刘秀意识到自己与刘玄已难两立。你刘玄是刘邦的后代,我刘秀也是刘邦的后代,绿林军把你视作皇权的继承人,我刘秀难道不能自己把自己当做合法的继承人?可是由于自己力量薄弱,不敢公开决裂,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也只能卧薪尝胆、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更始元年(公元23年)10月,刘秀终于等来了脱离刘玄的机会。

刘玄拜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为武信侯,让他去河北打仗。刘秀一路杀向河北,每到一地除弊症、反冤案、察民情,收买民心。当时河北地区有两股势力,一是铜马等各自为政的农民起义军,一是王郎等的割据势力。王郎已自立为王,定都邯郸,河北各郡国争为附庸,王郎听说刘秀到了河北,悬赏捉住刘秀者封万户侯。

刘秀不敢轻易入邯郸,打算奔向蓟中,不料原广阳王的儿子刘接起兵蓟中接应王郎,刘秀只得南下逃命,一口气跑到了呼沱河,可是后面追兵已到,前面没有船可渡河,幸亏天寒河水结冰,刘秀才侥幸逃生,快马加鞭驰往信都,太守任光收留了他。当时河北只有信都、和戎两郡支持刘秀,两军兵力加在一起不过4000余人,而王郎势力正处于强盛,刘秀与众将决定退守长安,和戎太守邳肜主战。

这是一种临时性的决策,打败了和戎。胜利后,刘秀改变了状态,他的兵力达到数万人,于是可以与王朗较量。他在卢奴发檄文数落王郎之罪,号召各地起兵讨伐。当时真定王杨起兵坐拥10万军队依附王郎,刘秀派刘植说降杨起,并用“间不疏亲”之术娶了杨起的外甥女郭氏,从而得了10万大军的支持。 上谷太守耿况、渔阳太守彭宠投奔刘秀。更始帝也派尚书谢躬领兵讨伐王郎。

更始二年五月刘秀破邯郸,杀王郎。王郎死后,更始帝封刘秀为萧王,又见刘秀羽翼渐丰,恐其做大,成尾大不掉之势,想收回刘秀的兵权,便通知他回都。刘秀手下大将耿弇入谏刘秀,说:“你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现在你的名气比刘玄大,千万不可交出兵权。”刘秀认为耿将军的建议很对,于是借口河北未平,拒绝回都受命。

刘秀灭王郎后,又用计除掉了谢躬,基本上灭掉了北方其余各路义军。

绿林军攻破长安,王莽狼狈逃到未央宫内的渐台之上,被商人杜吴杀死。新莽灭亡后,更始二年(公元24年)刘玄决定由洛阳迁都长安,他一入长安便以为皇位无忧了,深居后宫沉迷淫乐,大臣有事请示,他却酒醉不能理事,再后来便让一个太监假装自己“垂帘听政”。

赤眉军的首领樊崇眼看更始帝不行了,就率领20万人进攻长安。更始帝派兵抵抗,接连打了几个败仗,急得他不知怎样才好。绿林军中一些将领劝刘玄离开长安,以避锋芒,反而遭到他的猜疑、杀害;还有一些将领看不到希望,跳槽到了赤眉军麾下。刘玄内部一乱,赤眉军就顺利地打进了函谷关。

赤眉军的意图很鲜明——推翻更始帝。可是,樊崇和他的伙伴们不能摆脱汉朝旧贵族正统观念的影响,定要找个姓刘的做皇帝。当时赤眉军姓刘的一共有70多个,其中有个15岁的放牛娃刘盆子,据说跟西汉皇族的血统最近,老樊就硬把他立为皇帝。

这时,刘秀圈子里的一些人急着要拥戴刘秀做皇帝,以便自己能够当个开国功臣。他们对刘秀说:“如今天下没有君主,大王是高祖九世之孙,众望所归,希望您趁早即位称帝,安定民心。”刘秀听了大将们的话,内心自然很高兴,但他怕时机还不成熟,就假装推辞,意思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向他劝进。

大将们看出刘秀的心思,发动更多的人联名给刘秀上书,劝刘秀即位称帝。大将耿纯代表大家说出了心里话,他对刘秀说:“天下的英雄,离别亲属,抛弃田园,跟着您在枪林箭雨之中出生入死,所希望的无非是想攀住龙鳞,附着凤翼,能够做个开国元勋罢了。希望您赶快即位称帝吧!”

刘秀认为大将们虽然有个人利益驱动,但真的愿意拥戴他,就不再推辞,于公元25年6月称帝,重建汉朝。后人称他为汉光武帝。刘秀当上老总后,派兵西进,去进攻当时已经占领了关中地区的赤眉军。

赤眉军打进长安后,刘玄最后还是选择逃到城外,樊崇派使者限令他在20天内投降。刘玄没法,只好带着玉玺向赤眉军投降。赤眉军进了长安后遇到的第一个困难是几十万将士的口粮问题。因为粮食被富商和地主趁机屯积收藏了起来,长安城内天天有人饿死。这样一来,长安的混乱局面就可想而知了。

刘秀趁着赤眉军进长安的时候,占领了洛阳。很快得知赤眉军向东转移,刘秀派冯异带领20万大军分两路埋伏在那里。冯异把赤眉军的一股力量包围在崤山下,下战书,跟对方约定时间和地点决战。老实的樊崇不知道敌人的计策,派了一万多赤眉军发动进攻。冯异先派出少数兵士对敌。赤眉军看见汉兵人少,就全军出击。没想到冯异的伏兵打扮得和赤眉军一模一样,双方混战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赤眉兵,谁是汉兵。

赤眉军正在为难的时候,打扮成赤眉军的汉兵高声叫嚷着:“投降!”“投降!”赤眉军兵士一看有那么多人喊投降,没了主意。军心一乱,这一支赤眉军就被缴了武器。

公元27年1月,樊崇带着剩下的赤眉军向宜阳(今河南宜阳县)方向转移。冯异火速派人报告刘秀。刘秀亲自率领预先布置好的两路人马截击,把赤眉军围困起来。到了这步田地,樊崇只好派人向刘秀求和,承认刘秀为汉朝江山的继承人。

4.成名后把事业往大处做

惟诸将业远功大,诚欲传于无穷,宜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栗栗,日慎一日。

——刘秀

刘秀本是一个柔弱书生,他干了一番大业,成为东汉的第一任老总。他与竞争对手较量,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一是在战争中善于观察形势,把握战机;二是注意占取地利,稳固后方;三是重视集中兵力,由近及远,分清主次缓急,各个击破;四是运用军事打击和政治攻心的手段,争取盟友,分化敌对势力;五是重视利用人和,发现和拔擢将才,放手使用,不多掣肘,使他们充分发挥军事才能;六是适时总结经验教训,不断改进战法;七是善于避实击虚,奇正并用,围城打援,运动歼敌;八是强调连续进击,穷追猛打,不给敌人以喘息和反扑的可能。

建武六年(公元30年)四月,把自己扶上皇位的刘秀开始发动伐陇之役。他派耿弇等7将分兵进攻陇坻(今陕西陇县西北)。对手隗嚣占有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挫败了汉军攻势。刘秀只得号令暂时转攻为守,命大司马吴汉赴长安集结兵力,做好策应。同时争取河西窦融出兵相助,使隗嚣腹背受敌,并让马援煽动隗嚣部属及羌族酋长依附汉朝。

双方在相持中运作,刘秀明显处于优势。隗嚣见处境危急,就向公孙述称臣,联蜀抗汉。建武七年秋,隗嚣得到西蜀援兵后亲率3万大军进攻安定(今甘肃镇原东南),另派一部进攻汧县(今陕西陇县北),企图夺取关中,但分别为汉军冯异、祭遵部所击败。

隗嚣的冒险出击,造成后方的空虚,为刘秀乘虚蹈隙、直捣陇西提供了机遇。建武七年春,刘秀派遣来歙率2000人趁敌不备,伐木开道,迂回奔袭,占领陇西战略要地略阳(今甘肃庄浪县西南)。隗嚣大惊,立即遣重兵数万进击来歙,企图夺回略阳。来歙与将士顽强坚守,挫败了隗嚣军的锐气,有力地牵制了隗嚣的主力。

刘秀把握战机,速派吴汉、岑彭、耿弇、盖延诸将分兵进击陇山,占领高平(今宁夏固原),自己则率关东大军亲征隗嚣。所到之处,隗嚣的部队土崩瓦解,隗嚣本人败逃西城(今甘肃天水西南)。汉将吴汉、岑彭跟踪而至,兵围西城数月。隗嚣大将王元率西蜀援兵赶到,才救出隗嚣,共奔冀县(今甘肃天水西北),汉军也因粮尽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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