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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六年间的生活

2035年10月G市

钉铃铃铃铃!!!!

闹钟再一次光荣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再一次准时的在六点整将我唤醒。

“啊啊啊,好烦啊,明明现在还困得要命啊,为什么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此短暂啊!明明昨天晚上半夜才好不容易把屋子收拾净了!”说着顺手拍停了床头柜上的闹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直接把这个烦人的闹钟直接拍废掉,“好累啊,才睡了几个小时啊,今天偷个懒,真的不想上学了。明明昨天晚上干活干的这么累,第二天还要去上学。哎,不管了!反正我这个情况,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走了。”我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藏到被窝里,试图再睡个回笼觉。

“哥哥,哥哥快点起床啦”不过现实不如人意,我旁边正有一个人在使劲的推我,并不断地用各种手段想把我从床上弄起来。如挠痒痒或者使用那双小小的手握成拳头想我狠狠砸过来。真是一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啊,我心里实在是暗暗叫苦,要是别人的话此刻我根本不会理他,但现在越不搭理她,影响就会越大。但我的身体本能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智,下意识的裹紧被子,蜷着身子面向墙壁,这也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要是上一次的情况再出现一次,恐怕我真的会当场被玩死的——因为就在三天前我的妹妹就为了喊我起床直接跳到床上一边大喊着“哥哥快点起床了”之类的话一边拿我的身体当作跳跳床就在我身上跳了起来。。要说到我这个妹妹绝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孩。我妹妹今年只有七岁,是个标准的娇小身材的元气萝莉。就拿上一次的事举个例子吧:虽然因为她的娇小身材拿我当肉垫踩在我身上倒也真的不会发生人命,但是她实在是太不老实。不仅踩我的腹部,而且居然边跳还开始向我的下半身移动,玩的还很开心的样子。。要不是我的反应快后果简直。。但也正是因为我反应过快,下意识直接往后推了妹妹一下,而妹妹当时就直接从床上头朝下栽了下去,尽管我全力伸手去拉但却已经来不及了。但就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发生了一件极度不可思议的事:妹妹在空中略微调整了自己身体的姿势,然后伸出双手直挺挺地来了个倒立,随后双手一用劲在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后空翻后双脚完美落地,动作流畅得找不出一点瑕疵。这种动作绝不会有人会相信是由一个七岁小萝莉能做出来的,恐怕就是现如今的体*冠军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吧。

天哪,这还是我的妹妹吗。。“妹妹,你。”

“怎么了,哥哥?啊,你终于起来了啊!哎,哥哥你现在好好笑啊!”妹妹开始大笑了起来。

事后想想我那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只穿着一身睡衣睡裤站在床上,一脑袋的鸡窝头,嘴巴张得应该大到足以直接塞进一个苹果。表情嘛,恐怕就像现如今我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只幸存的恐龙。但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萝莉——我的妹妹带给我的震撼远比一头活着的恐龙还要巨大“等等等等.你你你,妹妹啊。刚才那个动作是。是。是什么状况,你难道学了舞蹈?不对,就算是舞蹈的话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吧。而且,而且你也没上过舞蹈班啊,刚刚那一套究竟是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

“啊,哥哥说的是刚才我的动作是吧?”妹妹突然露出一脸的笑容,“小蕊,是不是很厉害很帅气啊。不过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动作,我想要是哥哥的话,只要认真学一定会更厉害的。。”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基础什么的。。等等不对这不是重点!别跳过重点!”我直接打断了妹妹的发言。妹妹最讨厌自己的发言被突然打断,嘟着嘴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但如果现在不先打断的话,妹妹就又会一直说个没完而且还不知道会扯到哪里,“我是想知道是谁教你的这些,怎么说呢,姑且叫做动作吧。”但刚刚那一下完全可以算是特技了。

“当然是爸爸啦,还能有谁啊”妹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笨蛋一样,“爸爸告诉我要我多学习一些防身的技能。”

倒也对,除了那不良大叔,还会有谁教妹妹,我的确问了个很笨的问题。实际上恐怕除了那个大叔和我这个哥哥以外,妹妹应该再没见过其他人了。哦对了,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既不存在于我的记忆里也不存在于妹妹记忆里的妈妈。话说那个老爸(我姑且先这样叫着)整天把妹妹关在家里就是为了教妹妹这种东西,这是什么心态。还有防身的技能,一般当爹的会说这些话,还有这些都是他教的?感觉脑子越来越糊涂了,不过对于这个大叔如果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也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喂,哥哥,哥哥,哥哥!!你有没有听蕊儿说话啊”妹妹的怒吼打断了我的思考。这个女孩最讨厌别人当她不存在了。

“啊,嗯,我听着呢,怎么啦?”我晃了一下神,不过姑且先把这些摆在一边吧“赶快换好衣服然后出来吃饭了,哥哥快点别磨蹭了。”妹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门外,同时露出半张脸笑嘻嘻的看着我,“还有哦,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搬走了,爸爸喊哥哥今天要去把学校的哪些手续办好后然后回来收拾东西”说完妹妹把门关好之后一边唱着最近很流行的但我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的歌曲一边走向客厅,看来妹妹今天很高兴嘛,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心。

“呵呵,终于到这一天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不过这次时间还算长的,毕竟住了半年啦,从规律上看来也是时候了。”

我默默地走到衣柜面前拿起衣服准备换,嘛,反正今天也不是去上学,索性不穿校服了。话说我的衣柜里已经攒齐了二十余套校服了,什么时候也该拿去丢掉一些了,颜色都是大同小异也就是校徽各有不同。

换好衣服走到洗手间随便洗漱了几下,嘛,这次又会搬到哪里,谁知道啊。不管了,不过这样过着真的,真的好累,说的不是这样搬家觉得累,而是心里总是缺失了一些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也是我现在最想了解的——我六年前的记忆(别再想这些了,自己一个人老是瞎想也得不出结论。)想到这些我用手在水龙头下面捧起水往脸上一泼,顿时也觉得清醒了不少。之后默默走出洗手间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谈笑风生的父女我总觉得这一切离我好远,一种强烈的不现实感不断在我的心里冲击着,就像还是在做梦而梦境又随时都会破碎掉一般。到底为什么,我明明也应该是家里的一员,为什么呆在这个家里会这样的痛苦,我又到底是谁。

“起来了?赶快过来吃饭吧,一会还要去学校呢。”就像是这样最普通的日常交流,就是我和这个老爸一天之中少有却又必要的交流,不过一般都是他在一边说,而我却也不搭理他。

“。。”我一言不发走到餐桌旁,抽出凳子,坐了下来。果然这次的早饭也是电话叫的外卖吧,其实实际上我们家里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外卖,除了偶尔几次我的亲自下厨。当然外卖叫来的食物无论是味道还是营养方面都找不出一丝瑕疵,但一日三餐都是叫的这些高价外卖实在是太可疑了也太浪费了。关键的是我这个老爸明明一直宅在家里没有工作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钱,这个大叔应当是极有钱的吧,虽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来路不明。不过想想我不也是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吗,也没资格笑大叔的钱来路不明吧,我在心里苦笑了几声。那天的事办的也很顺利不过我心里总是痛快不起来。在被窝里,我又开始想起自己和我这一家人的情况。

我叫韩舞,最起码我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韩舞。但是我讨厌这个名字,原因自然是是显而易见的:有哪个纯男人会用会舞这个单字当做自己的名,至少我周围没有而且小时候也经常因为这种娘的名字被小伙伴们拿来开玩笑。本身姓韩就已经冷的让人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啦。于是除了需要要用正式名字外的场所,我都喜欢写韩武这个名字,最起码显得霸气一些。不过实际上我也就小时候会在意这个,现在早就觉得无所谓了。舞这个字其实也不错。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16岁中学生,或许因为家人的关系我显得不像普通人。我们家是单亲家庭,我只有两个亲人。一个七岁的妹妹和一个不良的中年大叔(现在我姑且算是叫他父亲吧)。

我的妹妹名叫韩蕊。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可爱机灵元气满满的纯洁萝莉,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只是我总觉得为了她自己是蛮*心蛮拼的。当然我也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亲妹妹,但她又是太活泼了,而我呢又实在是不太外向,感觉从性格上上就把我克死了。不过和妹妹在一起的却很开心却又觉得很累,毕竟勉强自己一天到晚都要追上她的步伐活泼起来实在是很难的事。再加上那一次叫我起床时发生的经历。。我的确不能小看她。不过实际上也不会有其他人会了解我妹妹是个怎样的人。因为恐怕除了我,我的父亲之外恐怕没有别的活人见过我的妹妹了(我想妈妈应该见过,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父亲从来不让我的妹妹出家门一步。即使当初到了应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也不会放她出去。对于这种独裁行为我一直很反感,我认为这样做对妹妹是不好的,于是一直想要帮妹妹争取自由的权力。但爸爸从来不会跟我争论这些,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在一旁心急火燎的论述着。。是的,我和这个爸就像陌路人一样,我们从来不会关注对方的事,对于我的怒火他从来不会在意。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其实一直以来这个大叔貌似一直就不愿和我聊天,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他的那种类型。所以对于我们来讲,和老爸的交集也只会在妹妹韩蕊的问题上有所体现。不过妹妹一直是个乖女儿,她从未反抗父亲的决定,不过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喜欢各种指挥我,不过我自然也是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

事实上我跟我妹妹根本找不出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虽然貌似她是我的亲妹妹至今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对于那种比鬼父还恶劣的父亲,随意剥夺女儿自由的家伙,妹妹对她还是如此百依百顺。但我不得不承认老爸的教育手段极其出色,或者说妹妹的天赋超乎常人。虽然现在只是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但现在拿张小学三年级的英语试卷来考她,她也绝对能够应对如流。而相比之下我纯粹就是个的普通学生了,那种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最没有特点的一种类型。

而我的这个老爸呢,恐怕是世界上最诡异的家伙了。甚至比某些过时里番里的鬼父什么的更加让人无法捉摸。他叫韩罪,理论上讲应该是接近40了,但看起来却感觉很年轻好像只是个小青年的样子。我经常这样想过:我要是和他要是一起上街的话他绝对是会被当作我的大哥而不是我的爸爸,不会有人觉得这家伙会是我的父亲。只可惜也从未有过我和他一起出门的这种机会。

他和妹妹一样,都是那种绝不出家门的类型。不过本来也就是大叔要求妹妹绝对不能出去。这么想来在这个家庭里或许晒过太阳的只有我一人了。

但这却还不是爸爸最怪的地方,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搬家。长则几个月搬一次,而最快纪录是两周内连续搬了四次家。。在这六年里一直如此是不断地搬着家,说真的搞得我们就像流浪汉一样我早就忍不住跟他理论过但他依旧毫不在意,妹妹倒是无论搬多少次家依旧活力满满。我们有过多少个临时的家啦,数不清了,或许四五十个满满的有吧。而最令我觉得可气的是,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们搬家的原因:妹妹作为乖女儿是不会问爸爸的,而且她也一直觉得这样搬家很好玩很新鲜。但我却总是觉得不服,于是我经常为了这个问题找他理论。但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生闷气。大叔从来不会在意我,而妹妹也常说让我想开点,为爸爸辩解说他搬家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搬家,习惯了迅速适应不同的环境。

我的爸爸虽然一直宅在家里而且还坚决不让妹妹出去,但我们家里却从未发生过经济危机。我不清楚他有多少钱也不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出来的。虽然很好奇但我也没问过因为问这种问题就是浪费时间,我觉得纠结于钱的问题其他的方面这个大叔明显要更加可疑一些。不过我们的日子过得仍旧很简朴,基本上就跟一般家庭的生活无二。(如果排除一日三餐的话,虽然我们家里其他方面很低调但吃的大树倒是从来不心疼钱,这种外卖也算是最精良的那种了。)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特意为了低调吧。其实我心里早已有一个合情合理也简单无比的解释:大叔就是为了躲避什么吧。总之他就是一个这样不合格而又特立独行的爸爸,他是我现在最讨厌的人。事实上我从没把他当过自己的父亲,而他也从未说过自己是我的父亲这种话。

这个家庭应该还有一个妈妈存在,不过事实上那个我对其完全没有印象。而妹妹自然就更不用提了她已经死了,据说是在六年前死于车祸。而我们家里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家里面不存在任何与妈妈有关的照片,就像是这个妈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其实怎么想一般家庭都应该摆一张丧照或者说结婚照或者说全家福之类的,但我和妹妹一问大叔就说已经烧掉了,是因为不想回忆起伤心事,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理由啊。

最后再说说我自己吧,现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最起码我自己是这样希望并且是这样认为的。我的朋友很少,一是自己本身这种可以说是**的性格就不太惹人喜欢;二是我从来没有跟某个人长期的呆在一起过。原因嘛,很好理解,因为除了我妹妹我没有其他什么人有过什么长时间的接触。而且我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也是我必须破解的秘密——因为我——完全失去了我六年前的所有记忆六年前关于我的一切,纵使想破脑袋也完全想不起任何事。

关于我最早的记忆,就是醒来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青年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而这两位以为是我现在的爸爸而另一位就是我的妹妹。而且至今为止我依然忘不了那个青年的第一反应——虽然掩饰得很快,但他看到我醒来之后第一反应应该有——悲哀,以及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总之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难过。

从此我们三人就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了六年的亲人。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六年前,这个时间是在太巧合了。是啊,我们的“妈妈”也是死在六年前的。而爸爸他的解释则是我和妈妈一起坐车回家结果遇上了车祸,妈妈死了而我失忆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这是真的,因为说的的确有理有拒。

但后来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于是仔细研究了很长时间发现这一定不是真相。第一。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家中。第二。为什么不给妈妈办一场葬礼,而且也从来没见过有给妈妈扫墓之类的,实际上从听说过妈妈有个坟墓。第三。完全查找不到关于这个事件的存在。事实上对于这一切我都有过调查,在推断的期里,电视上报纸里没有任何关于这场车祸的介绍。总之我完全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妈妈存在的任何痕迹,而我身上所发生的这些的答案,连起来应该就是六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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