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原本你能享受欢娱,可是你放弃了,现在接受痛苦的死亡吧!”赛薇亚拉夫人挥舞着粗壮的节肢,无数的刚毛急速的摆动,空气中响起一阵爆裂声。
黏稠的丝线渐渐风干紧缩,像是一个茧,压迫着吴越,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甚至能听到胸骨被挤压的“咯咯”作响。
“暴雨梨花针!”,吴越大喝了一声,这紧密的茧顿时千疮百孔,“开!”吴越双臂用力向外扩展,丝茧一点点顺着针孔破裂,没一会,吴越就摆脱了束缚,冷冷的看着已变成怪物的赛薇亚拉夫人。
“有意思,小法师,你真让我吃惊。”赛薇亚拉夫人晃动着美丽的头颅,用节肢抚mo覆盖厚厚甲盔状鳞片的前胸,作出惊异的表情。
看着一只蛛状的怪物一副女人的妩媚样,吴越禁不住一阵恶心,他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致命的拥抱——铁处女。”吴越法杖一点,蛛状怪物的四周土元素集聚成墙,交错分布的尖锐地凸刺,瞬间把怪物紧紧钳制住。
“紧!”吴越控制着铁处女压榨着怪物,赛薇亚拉夫人白皙的脸涨红了,节肢颤动着,发出令人心悸的刺耳摩擦声。
“砰!”铁处女被撑破了,烟尘升腾,土屑四溅,蛛状怪物蹒跚着走出,它的体表布满了创口,有几根节肢折断了,腥臭的体液滴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嗤、嗤”的冒起白烟。
蛛状怪物肉体的强横让吴越暗自咋舌,能打破圣级法术,看来眼前的对手绝不简单。
“我小看你了,法师,你决不是初级魔法师,很久没碰到让我兴奋的对手了。”蛛状怪物叹息着,用节肢行礼:“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说出我的真名,我是来自异空间的深渊领主——魔蛛阿克西姆大人。”
打就打呗,还搞这一套,纯属有病,吴越本想趁你病要你命,不过,好歹前世也来自礼仪之邦,再怎么说也不能给老祖宗脸上抹黑,吴越依样道:“我是奥山法师总会长老中级法圣——吴越.布伦顿。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不想你带着遗憾死去。”
“好吧,狂妄的强者,让我们用战斗来证明一切。”赛薇亚拉夫人的头颅没入了怪物的身躯,一个巨大的、布满复眼的丑陋头颅咆哮着出现在吴越眼前,它的嘴竖向分开,呼吸间,露出两排圆弧状的獠牙和蠕动的暗红色肉块。
我靠,丑是丑了点,可比刚才协调多了,吴越轻轻用法杖敲击着地面,一面仰着头,打量比他足足高出几倍的怪物。
“死吧,强者,为你的狂妄!”蛛状怪物挥舞着节肢,那不是依靠肌肉收缩产生的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空气被撕裂,每一次挥舞,都带起燃烧的轨迹。
气流依附在节肢上,成了锋利的扇形刀面,回旋、交错,整个空间密布着刀光剑影。
吴越穿行在生与死的边缘,宽大的法袍转瞬变作了百衲衣,突然,他消失在蛛状怪物的面前。
怪物转动着复眼,找寻吴越的身影,一阵剧痛传来,怪物扭头看到吴越展开双翼正处在它的视线死角,用法杖狠狠抽打。
“噗……”一股刺鼻的液体从怪物嘴里喷出,狠狠向吴越激射。
“化土成岩——石盾!”厚实的的岩石盾暂时挡住了这股液体,不过怪物从口中喷出的体液带着强烈的腐蚀力,岩石大块、大块的剥落,眼看石盾就要消失。
我靠,攻击力够强悍的,老子就不信你会随身带着避雷针,吴越调动空间所有雷元素,用无形的雷电绳索给怪物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电流使怪物的每一根刚毛都刹那竖立着,它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呆滞了。
吴越动了,鬼魅一般在怪物粗壮的节肢间漂游,法杖夹带着呼啸,击打在节肢每一处最脆弱的连接点,怪物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整个空间都随之晃动。
“法师,这一次你赢了,你让一个高贵的深渊领主被迫返回深渊,这个羞辱,我必会加倍偿还……”蛛状怪物吟唱着古怪的音节,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了,怪物的身影越来越淡,轻的像一阵烟,随着漩涡的消失,一下不见了。
我靠,这个逃命的本领倒是不错,不过对于蛛状怪物的威胁,吴越不屑一顾,这是前世小流氓斗殴失败后的惯用台词,纯粹捞点脸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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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你太大意了,你应该趁召唤物虚弱时,割下它的头颅,这样它就不能返回深渊了。”赛薇亚拉夫人喘息着,出现在怪物消失的地方,风骚已经远离了她那张端庄、惨白的脸:“不管在这个世界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它返回深渊便会很快恢复,而且它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印迹,它会守在异空间的通道,伺机再次进入奥山大陆。”
这就是没在克里来魔法学院好好听课的后果吧,吴越有些汗颜,这么低级的错误本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圣级法师身上,不过,吴越暗暗发誓,下次碰到蛛状怪物,一定剃光它的刚毛,把它送给玛莎当坐骑,让这个刁蛮女好好调教一下。
“大人,请把我带到我丈夫的身边,我的生命之火快熄灭了。”赛薇亚拉夫人哀求道。
吴越有些疑惑的望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赛薇亚拉夫人,很明显,除了神圣帝国的大神棍教皇冕下亲临,不惜耗费生命力施展大复活术,否则,这个虚弱的女人将会很快死去。
“也许你会奇怪吧,大人。”赛薇亚拉夫人苦笑道:“我是个召唤师,为了帮助我的丈夫抵御盗贼团的袭击,我越级使用了召唤术,没想到反被召唤生物控制,以致害死了我的丈夫,还做出了许多丑恶、不耻的事来。”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在,吴越一拂手,把赛薇亚拉夫人送到了阿尔伯特子爵的雕像旁。
“阿尔伯特,我的爱人。”赛薇亚拉夫人竭力支撑起身子,深情的用手轻轻抚mo雕像,过了一会,赛薇亚拉夫人低声哭诉起来:“我的爱人,我只想帮你,如果知道会这样,我情愿和你拥抱着,死在盗贼的箭下……”
哭声渐渐停止了,赛薇亚拉夫人朝着吴越深深施礼:“谢谢你,大人,你使我得到了解脱。请带着你的同伴离开吧,这儿将很快被焚毁。”
说着,赛薇亚拉夫人拉动了边上一根绳索,一道暗门打开后,一个身穿管家服的老人走了进来。
“艾尔弗雷德先生,请带这位大人和他的同伴离开城主府,并且请让府中的所有人尽快……尽快离开。”赛薇亚拉夫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那,夫人你呢?”艾尔弗雷德迟疑了一下。
“我……我……将会和阿尔伯特在一起。”
“好吧,夫人……”艾尔弗雷德没有坚持,他深深看了眼赛薇亚拉夫人和子爵的雕像后,毅然带着吴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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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一进房间喝了杯饮料后就睡着了,还没看到什么精美的首饰呢,臭小子,干嘛催我走?”玛莎揉着朦胧的眼,嘟囔着。
爱德华他们也是一脸不解,不过看到城主府四散奔逃的仆人们,心里多少感觉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出了古堡好长一段路,吴越回头看看,管家艾尔弗雷德还站在城主府大门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吴越忍不住回转马头,朝古堡奔去。
“艾尔弗雷德先生,你为什么不离开?”
“大人,我侍奉了两代城主,看着我的阿尔伯特少爷成婚并幸福的生活,可是接下来的惨剧,我无力阻止,这是我的失职,我并不怨夫人,我只是恨自己。大人,请给我一个坚持的机会吧……”说着,艾尔弗雷德不再言语,他的目光坚定,怪异的充满了欢喜,也许在畅想往日的幸福和满足。
这种坚持到底有无意义,吴越无法做出判断,他没有再劝阻,只是看了眼艾尔弗雷德苍老的脸庞后,默默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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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很快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倒塌,一切的罪恶、爱恨,都化作空中刹那绽放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