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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命历程

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达者为尊,天道焉–救世之神普罗维登

█戨登曼神庙-下二层-康迪斯寝室门前

聚集在康迪斯寝室门前的人越来越多,有全副武装的战士;有手握法杖的法师;有神庙的牧师;有康迪斯、维罗和哈韦兹,当然也少不了赛勒斯大牧政。

“大公,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在神庙动武不成?”赛勒斯与康迪斯并肩站在寝室门前,牧众则分立两侧,形成了与维罗、哈韦兹为首势力的对峙,一直驻扎在神庙外的亲卫队也在其列。

“赛勒斯阁下,这可已经是第六天了,小家伙应该无恙了吧?”维罗阴沉道。

“维罗大公,都已经给您交代过了,这总共需要七天的静养,您怎么连这最后一天也耐不住了?”赛勒斯鄙夷道。

“一天?要不是觉得大牧政阁下在拖延时间,这一天我们当然等得了,而且神峰镇的条件也实在差了些,还是神庙的环境舒适,所以我就带着这些可怜的孩子过来了。”语落,维罗随即向后面挥了挥手,一名亲卫队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两把椅子,放在了维罗和哈韦兹的身后。

赛勒斯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对方这是要耍无赖了,心里虽不免气忿但也无奈,好在相信对方不会做出太过冲动的事,随后道:“既然大公喜欢这里的环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年纪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恕老夫不能奉陪了,呵呵~”语落,赛勒斯冷笑一声,凝重地望了一眼康迪斯,遂转身离去。

看到赛勒斯离开,康迪斯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么多高手守在门口,孩子要怎么回来?”

……

█戨登曼神庙-天禁

天禁内全身****的小男孩,踩在巨大桌面上绕着射出各色光柱的半球边跑边叨咕,时不时用力蹲下把双手狠狠印向桌面,不多存疑这正是莫尼。

此时,莫尼嘴中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相信就算能够听清,哪怕是赛勒斯也难以分清子午卯酉,近三天的磨砺,他已经把咏唱铭文之语的速度提高了一倍有余,或许是速度导致的含糊,听起来仿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陌生的语言。

这是辛苦的三天、疲惫的三天、兴奋的三天,他虽反复在做一件事情,但从某方面讲,其中的收获甚至超过了前三年。这含糊地吟咏方式,就是他最大的收获,那是在万千次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惊人技艺。

如果不是因此,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十分钟内完成十二种祷告。这十二种祷告除极为熟练的几种外,其它的都需要大约二三分钟也能降下法效,因而不得不从停滞了三年的吟咏速度下手,容易理解,在同一时间内吟咏的铭文之语越多那成功性也就越大,效时也就越短,跟据这一思路和天禁某神卷上有关于此的记载,他开始了另一种探索——神的语言文字学。

前书略有提及,现世的神魔之文还停留在参照翻译上,所以读音也只可能是单音阶的拼读,这也几乎是翻译所有未知语言都无法避免的缺憾。

在天禁内的神之卷轴上,就有那么一种理论认为,所有的语言都不可能仅仅是单音阶发音,神魔之文也一定存在着某种复音连读的方式,而这无疑会缩短咏唱铭文之语的长度,从而提高吟咏速度。

虽然神卷上提出了几种例句,莫尼也不置可否,但其中的方法到是给了他一种逻辑。此种理论由来已久,而神术的绝迹令大多数人想要证明也无从下手,而这对莫尼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阻碍,拥有了【众神祷告】无疑就等于提供了间接的平台,性格坚韧的莫尼用最笨的方法逐一尝试,在幸运的陪伴下,这艰苦的工作并没有徒耗他多少宝贵的时间,莫尼就为那些许的成功彻底癫狂。

某两个单音节的有效拼读就形成了复音。又经过了小半天,莫尼确定了十二种祷告的最终连读方式,并把其复音的存在深深刻画在记忆之中。当然,任何语言都不是再聪明的人花个一天半日就可以掌握的,虽还有需要深究的地方,但莫尼也抓住了某些关键,比如,应用铭文之语时神祗的名字、术法的名称、甚至特定称谓都是不可以连读成复音的,所以莫尼相信自己发现的必定只是冰山一角,由此可见他对任何事情的执着与固执。

经过复音连读改良后的铭文之语,吟咏起来只需要原来一半的时间,莫尼随即想到:“不知这样会不会来的急完成早朝吭长晦涩的祈祷铭文,如果真的可以,那沐浴神迹就不再是奢望!”同时,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积累活下去的资本。

莫尼用力拍了拍脸蛋,强自扔下胡乱的思想,就再次沉浸在疯狂的探索之中。复音连读无疑大大缩短了吟咏的时间,可问题又出现了,术法的成功率并没有因此而稍有提高,并直接影响着最终的结果。莫尼知道术法的成功率是不能丝毫取巧的,只能随着使用的次数而逐渐增加,最终也只能无奈的一遍遍尝试。可复音连读似乎也带来了其它的改变,先前连续祷告几十分钟就需要休息一次,可现在几个小时才会稍显疲态。又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失败,这一刻……

“最伟大的射手灵魂之神特瑞里斯啊!尊敬万能的神啊!聆听您们虔诚子民的祷告吧!让天地间的邪恶在您强大的灵魂之箭下陨落,赐予我沉星落日的能力!精准!”

“吔~!”几乎就在完成的瞬间,莫尼即欢呼地跳了起来,此时十二根颜色各异的光柱全部与棚顶的巨大金属半球连接,他期待着未知的神奇,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但几十次呼吸过去了,中间的那个窟窿仍没有任何变化。

“不能吧?”莫尼虽未彻底失望,但也知道自己时间无多,扑通一下躺了下去,充满落寞的眼神望向棚顶,如果说之前的天禁恢宏壮观,那此时就可以用绚丽异常来形容,十二色光柱在空间中交映生辉,有种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的感觉,更贴切的形容,此时的天禁空间更像是一把被各光芒撑起的大伞。

宁静祥和,在这样的美景下,莫尼不由升起了一丝安逸:“如果能永远留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突然,莫尼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咕噜爬了起来,望着十二色光柱叨咕道:“十分种过去了光柱并没有消失,而且嗡鸣也不知何时停止了,这是不是代表~”就在此时,天禁没再令他徒增烦恼,仍未思定之际,桌面上半球体中间的大窟窿毫无征兆人轰隆一声升腾起粗大的纯白色光柱并真射棚顶半球,巨大的冲击也随之而起,直接把莫尼狠狠掀飞到了几十米外的墙壁上。

“噗~!”毫无防备的撞击令莫尼狂喷一口鲜血甚至无法呼吸,但他却没有去关注伤势,而是被天禁的变化勾去了心神。

此时,天禁四面耸立的耀金墙壁上缓缓亮起了光怪陆离的神秘图案,而这图案莫尼虽未见过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美~!”莫尼下意识的感叹道。

现在的天禁,才是真正的巧夺天工富丽堂皇,原本空间充满的圣洁气息,此时又多了份来自远古的沧桑与神秘。莫尼并没有过多的意想,而是不顾伤势立即加持了【理解】,记忆起眼前看到的一切。

怪多不怪、惊频不惊。经历了一再的变故,莫尼竟然心生一份超然的冷静,让任何人来看,都绝不相信这显现的众多神秘图案只是装饰那么简单,聪明的莫尼意识到留在天禁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在他堪堪完成记忆暗自庆幸的时候,身体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吸扯力,这感觉他初临天禁就曾体验过,虽感惊讶但也没再做无谓的挣扎。

“要出去了吗?呼~,好在全记住了!”莫尼深吐出一口浊气,虽有些失落却也没做过多留恋,吸扯力虽大,却并没伤害他任何,莫尼刚想阖上双眼,余光瞥见非常严重的问题。悬浮半空的他,正慢慢飘向中间的粗大乳白色光柱。

“坏了!”莫尼突然心生悔意“如果不是好奇,那也不用在那巨大的能量下融化了!”他不由臆想到。

带着一缕悔恨,带着一缕不甘,还带着一缕思念,莫尼的身体融入了光柱,随之而来的当然不是融化、不是烧灼也不是窒息更不是死亡。

“啊~好舒服,简直太好了!”这就是莫尼此时的感觉。乳白色的光芒充满了生命能量,他之前的伤势及消耗几次呼吸后就完全恢复。如果一定要去形容那种感觉,那用重回母亲的爱巢最为贴切。

虽然身体一阵酥麻,但莫尼仍然克制自己不去陶醉,几次呼吸后他又加持了被突发事件打断的【理解】,金色瞳孔随后绽放出智慧的光芒,既然一时无事,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四周的图案上,奇怪的是进入光柱后视线竟然丝毫未受影响……

“一百零八幅,这到底暗示着什么呢?”莫尼快速的思考着,但似乎每次留给他的时间都那么紧凑,还没等他心生二念,顿感眼前一黑,毫不自知的痉挛了几下后,随即眼前又明亮起来。

一片白雪皑皑的荒芜,莫尼意识到这应该是站在高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遂向脚下望去,入眼的竟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凌顶,再下面就是人流攒动的广场。

“天~!”莫尼太熟悉这场景,他竟然站上了神庙的顶端,随之带来的冲击不言而喻,下意识的向身下细看,却未发现自己的身体。

“这是做梦?还是~难道我死了?”莫尼胆寒地猜测着,下意识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随即从慌乱中平静下来。

“痛!虽看不见身体,但却可以触摸到,看样还没死,这景象应该是直接映于脑海的。”莫尼孩童心性再起,放下忧患致力于神奇之中。

“哇~!真是站的高望的远,这戨登曼连峰还真是苍凉的可怕呀!……咦?那肯定就是巨兽之眼,名字还真贴切,看样恐怖非虚呀!”莫尼盯着远方山体上裸露出来的,隐隐透着浓重恐怖气息的巨大黑洞黯然惆怅到,时不时的还可以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偶尔进出,可因为距离的关系实在看不详实。

十岁的莫尼还未踏出过神庙的范围,甚至连神峰镇都很少去,可却没有被恢宏的景象所牵绊,可见其生活态度的阴暗,因此还触景生情的联想到自己,随之感慨道:“女神啊!如果真有什么宝藏,就请快些打开吧~!我不求富贵,只求回归神庙,回归您的怀抱~”

莫尼还想叨咕些什么,但眼前景物突然变换,除了自身散发的一层微弱光芒外,四周就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这回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这样的情形并没有保持多久,随着远处一个不断接近的亮点,他即被此后发生的一切彻底的震撼了。

刚刚还在闪耀光芒,不知何物的亮点,突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一切都近在咫尺,莫尼下意识的蜷缩一团保护自己,可奇怪的是爆炸对他却没有丝毫影响,什么火焰、碎屑全部透体而过。爆炸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随后就陷入了无尽的灰雾之中,这回有了参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向后急掠而去,不知飞了多久终于在冲出灰雾后停了下来,他无法准确判断这片灰雾究竟有多大,但直觉的意识到,那对于人类来说或许是无限久远。

灰雾在眼前激荡翻涌,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竟然孕育出了数不清的光点。莫尼不知用孕育这个词是不是贴切,但随着光点越多越亮,直至某些已经到了不可目视的程度时,更大范围的连锁爆炸发生了,爆炸仍然持续了很久,而灰雾也眨眼间就再一次淹没了自己,一切又都周而复始起来。他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爆炸与扩张,反正每次爆炸后,灰雾的面积就更大,同时也更稀薄,直至它完全消失情景也不再继续。

此时,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间,已充满了无数的斑斓光点,莫尼刚想看清其中一个淡红色的光点是什么,身体即不由自由的疾驰飞去,他相信那距离应该相当遥远,但却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这哪里是什么光点,完全就是一个荒芜的星球,没有生命的世界,狂风肆虐闪电齐鸣,岩浆喷涌烟尘翻滚,他甚至还来不及思想,转瞬间一切又风平浪静植被蜂拥,广阔的海洋也开始游弋起千奇百怪的生命,随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都历历在目地急速发展着,未知的力量迁引着他略过一个个光点,直至某个星球终于繁衍出了人形生命,才略做停留。

他们开山裂石,填海筑基,无不拥有极大神通,或许是他们逐渐感受到了寂寞,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人形生物逐渐多了起来,随后也开始了生死轮回、悲欢离合……杂乱的场景似狂风般演绎,莫尼的身体渐渐感觉到了不支,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头痛,随着场景不断的展现头痛就愈发不可收拾,直至耳眼都渗出了血水,一起才突然消失,四周又陷入了黑暗,除了身体仍微微散发的光芒外,什么亮点、什么灰雾一切又都不复存在,苍劲的男性声音也在此时响起。

“卑微的生命你必需做出选择~!”声音虽苍老,但却充斥着不容质疑的霸道,充斥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您~是?”莫尼依然头痛欲裂,双手用力挤压着脑袋,艰难道。

“必需做出选择!”苍劲的声音毫无感情的重复道。

“您~您还没告诉我做出什么选择?”莫尼辛苦的寻问道。

“选择你所必需的!”简单的回答,简单到有些好笑。

“我所必需的?”莫尼强忍剧痛,简单思考了一番道:“我需要改变体质,成为可以正常感受魔力的人。”

稍微停顿了一下,也就几次呼吸的时间,苍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要求无法达成,再做其它选择。”

“那~!”莫尼略感失望,一时也不知什么样的选择才能完成,但似乎对方并不准备给他更多的时间。

“限定时间到达,按基础设置传输!”苍劲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莫尼随即头脑一片清明疼痛不再,记忆中关于之前的场景似乎一下被莫名的力量从记忆中擦除,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图形及符号,这些东西仿佛与生俱来一般,刚刚涌入就融会贯通。更奇怪的是,他甚至不用理解就清楚了含义,它们竟然都是林林总总的文字,莫尼甚至不知道它们属于哪个文明、哪个种族。随着庞大信息的涌入他头痛再起,就在无法忍受的临界点,一切终于平静,而莫尼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天禁中,所有的光柱已经消失,莫尼****于半空之中,豪华双开门已经敞开,失去意识的他,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向大门内水银似地银色液体中缓缓融入……

*********************&*_*&篇后语*_**********************

十二: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之前的生命演化是给书友看的,虽然与故事设定相关,但此章怎么说都有些水,而我们的主角虽经历了一番但似乎却没有丝毫记下,或者藏入了所谓的深层记忆也说不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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