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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胜利

无数的小幽魂尖叫着向四面八方飞出,它们的身躯比较小,不会受到石柱的阻拦,可以灵敏地在空间中自由飞行。克雷德和玛吉纳两人正在对那些武器的震惊之中还没有醒来,竟然忘了要对付那些小幽魂。

那些黑色的闪电可以对那只大幽魂产生巨大的伤害,在击穿了大幽魂之后还能在距离数百米的山洞顶部留下一个印记。那些闪电没有引起规则变化,也没有凝聚任何一种元素。克雷德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力量,但是从幽魂身上受到的伤害来看,应该是黑暗魔法的效果。

黑暗魔法是由天主教定义中的黑暗法术,在魔法师看来这种分化十分不合理。异位面的生物时常会使用一些奇怪的力量,他们可以直接从生物体内抽离他们的生命、意识,甚至可以控制他们的意识。在遭受到了异位面的入侵之后,东部王国的最上方出现了一个禁地。那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有在地上不断游走的骷髅、腐尸、幽灵。

经历过那场灾难之后,希尔布莱德平原的所有生物都变成了不死生物。这些生物失去了生命,但是没有死去。他们没有了感觉,没有任何的感情,只剩下对血肉的欲望。他们唯一的食物就是鲜活生命的血肉,从中吸取他们无法得到的生命力来支撑他们继续存活。这些幽魂也是那些不死生物中的一种。

幽魂是不死生物中很特殊的一种,他们失去了身体,只剩下一团不断死气侵蚀的意识,几乎不会受到任何物理攻击的伤害。而那些闪电直接从幽魂的身上剥离了她的意识,造成了明显的伤口。精灵的自然魔法可以控制生命力,但是却无法直接从生物体内抽取,最多也就是能够利用植物的生命力。

克雷德的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半人马战士手中的武器,甚至忘记了他正处于激烈的战场。无数的小幽魂飞来出来,撕咬着地面上的牛头人战士。这些小幽魂身躯很小,又十分敏捷,难以被长矛投中,牛头人战士只好将投掷用的长矛当做长枪来用,抵御这些小幽魂的进攻。

这些幽魂的数目太多了,兽人战士开始向一起靠拢,然而仍避免不了被小幽魂攻击到。只要被这些小幽魂擦中,身上立刻会出现一个黑色腐烂的伤口。尤萨不断地使用萨满的神术为这些兽人加持各种状态,但是兽人的神术之中并没有像精灵神术或者圣光神术里面能够治疗伤势的能力。

兽人的神术完全符合他们的性格,所有的神术都是用来增强战斗力,而他们的治疗也属于精神治疗,只能够让他们不惧怕任何伤痛,即使在受伤的情况下越战越勇。在战场上,这些神术会让兽人战士变得不可抵挡,但是如果对付像面前这只幽魂这种力量强大的生物。这些神术作用极小,反而可能雪上加霜。

即使兽人们忘记了伤口的疼痛,那些伤势也不会消失。所以兽人的伤亡大部分是因为积累了过多的伤势,在战斗结束后立刻牺牲了,而不是死在战场上。而那些巨魔巫医的医术很高明,可以医治各种各样的情况,甚至能够医治一些神术所无法起效的情形。但是他们的医术作用所需的时间长,无法再战场上起作用。

愣了一会儿,玛吉纳在四周的小幽魂的攻击下疲于应付,连续呼喊了克雷德几声,克雷德才回过神来,加入了战斗。兽人战士在苦苦支撑下大部分都受了伤,玛吉纳和克雷德两人立刻闪到了战场中央。

小幽魂从天空中飞下来,夺取了兽人战士的生命力之后又返回到了幽魂身上,恢复她的伤势。克雷德被玛吉纳带到了聚集在一起的兽人中间,立刻离开了他们漂浮到了空中。不断有小的幽魂飞下来,但是那些小幽魂却没有再飞回去。

在半空之中的克雷德就像一块磁铁,所有的小幽魂一飞下来,就有一道淡绿色的光被他吸到了手心之中,形成了一个光团。而那些小幽魂一旦被抽出了那道绿色的光线,就立刻变成了一团黑雾在空气中消散了。

那些小幽魂就像自然魔法召唤出的昆虫一样,那些昆虫只是生命力凝聚成的幻象,而这些幽魂则是夹杂一些生命力的死气凝聚成。

虽然克雷德的自然魔法不能够从生命上面剥夺生命,但是这些小幽魂含有的只是一些游离的零散生命力,克雷德可以很轻易地操纵他们。可能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势,幽魂一直也没有再次使用她特殊的力量。克雷德一直提防着幽魂那种剥夺力量的能力,但是她始终也没有用过。

有了克雷德的保护,出了几名守住洞口的半人战士,其他的兽人战士都重新整顿阵型,寻找能够攻击到高空之中那个幽魂的位置。尤萨开始为那些牛头人战士加持狂化术,在牛头人战士皮毛的肌肉清晰地鼓了起来,他们的眼睛被鲜血充满,鼻孔里喷出粗重的白气。

克雷德向着上方慢慢飘了过去,地面上的月光也随着他升了起来。所有的月光一同向着天空中的幽魂涌去,就像翻腾的海水。尤萨和兽人战士一起站在地面上,月光都聚集到了他们的头顶,变成了一个耀眼的光团,然而除了那里,其他所有地方包括他们都是处于黑暗之中。

经过克雷德的研究,月光的力量是作用于灵魂。在成为了精灵的神使,又进入了爱丽丝的意识世界之中,克雷德对于灵魂有了更真确的认识。并不是像天主教所宣扬的,灵魂是人死后的存在形式。灵魂是生命在存活时力量与意识相结合的体现,就像他在爱丽丝意识世界之中看到的那名女子。

爱丽丝所拥有的一切体现,都在那名女子身上展现了出来。那对精灵耳朵象征着爱丽丝少量的精灵血脉,人类身体是爱丽丝的身份,而她身上的那团绿色的光芒则说明她正被自然之心抑制。

幽魂没有身躯,他们的灵魂就是那团与生命力、死气纠缠在一起外露的意识。所以幽魂可以穿透墙壁、岩石,但是却无法突破那些月光的阻拦。现在那只幽魂被牛头人战士手中的武器击伤,已经虚弱了许多,克雷德用月光将他和幽魂一起包裹在了一个银色的光球之中。

惊惧的幽魂发出幽森的哭声,全身都在不停地战栗。原本虚无的身体现在变成了一块破布,再也无法冲破月光的阻拦。在克雷德的控制之下,月光变成了几条藤蔓的形状,将幽魂静静缠绕了起来。

幽魂不断地挣扎着,身上缠绕的月光不断粉碎,又重新聚合。克雷德一边用月光控制她的行动,一边靠近她的头部。幽魂的身躯在克雷德面前就像一座小山,她那张扭曲的面孔在克雷德的面前就像一面墙。

克雷德的右手伸出来,在指尖凝聚了一根圣光的长剑。这根长剑与面前的幽魂比起来更像是一根针,这根针就在克雷德的手中深深刺进了幽魂的眉心。圣光形成的利剑一刺入幽魂的体内,立刻从她的眉心延伸出无数渗出金色光芒的裂缝。

耗尽了所有力量的克雷德从空中落了下去,玛吉纳立刻迎上去接住了他,然后几次闪现又回到了兽人之中。幽魂惨烈地嘶吼着,在月光的束缚下不断地挣扎,失去了克雷德的控制,那些月光藤蔓有被破坏的预兆。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兽人战士抓住了机会,立刻向着幽魂发动了攻击。

半人马战士用手中的瞄准了空中的幽魂,无数黑色的闪电扭曲着钻进了山洞顶端的那团白光之中。经过尤萨狂化加持的兽人用尽全身力气,手臂上肌肉青筋毕现,用力地将白色的长矛投射了过去。

幽魂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那些黑色的闪电在她身体表满游走,将她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叫声变成了众多幽魂的合唱,那些碎片一飞出来就化成了小幽魂,向四周飞去。半人马战士手中的武器变成了扫射,发出一道道闪电追击在那些小幽魂的后面。而那些牛头人战士也加快了长矛投射的速度,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枪雨。

巨大的幽魂变成了无数的小幽魂飞散出去,克雷德立刻将月光重新布满了山洞四周所有的岩壁。见到小幽魂无法逃离这里,那些半人马战士立刻停止了射击,交由牛头人战士来剿灭这些敌人。这些小的幽魂完全无法抵抗那些白色的长矛,往往一被击中就立刻死去变成了一颗珠子。

牛头人战士往往是反复使用一根长矛,直到长矛完全变成了黑色,才更换另一根长矛。如果幽魂到达了高空之上,那些牛头人战士则会停止攻击他。尤萨和克雷德两人静静地观察着局面,预防还有什么危险发生。他们从没见过有某种生命会分裂成无数更小的个体,不知道如果这些幽魂有一只逃走,会不会重新变回那种强大的幽魂。

克雷德同时还在观察着这些兽人战士,这场战斗颠覆了他对兽人所有的认识。在经历几千年的战斗之中,远比兽人弱小的人类之所以能与他们抗衡,就是因为兽人单纯地追求勇武,从来不讲求策略和计划,也从来不依靠外物。

而今天的战斗之中,这些兽人战士知道对幽魂进行包围,知道留几名半人马战士守住洞口,还知道用聚拢的方式抵御小幽魂的进攻。他们的战斗开始讲求策略和阵型,他们的武器更是超乎了克雷德的想象。

半人马战士手中的武器远远超出了东部王国所有已知的技术水平,无论是魔法、炼金、附魔都不能制造出这种强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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