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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路边偶遇

那是一座大型城市,坐落在广阔的冲积平原上,西面是连绵的山脉,东面是无垠的大海。

聂政清醒过来时就已处于山区的一座山峰,一睁开眼便见稀疏的树木,转头就遥望见远处的城墙。山里通往小城的土路未经修整,是走的人多了,慢慢形成了路的痕迹。

就像是睡了一觉,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睁开眼睛环境已是不同,梦中或许回到了那现代的时空。聂政心中还是有些失望,这副桃花源般地模样估计还是处于某个古代的时空中,虽然他对于现代的空气、修炼环境有所不满,但古代的生活还是有所不便。

叹了口气,聂政观察起系统。

聂政,等级37,内力1603、武力48、统率38、智力38、个人特性(飞马、刚体、体回、斗志),潜能点1005,经验值10240/3800,境界(后天七重),评价(二流武者)。

所学内功有九玄大法、后天真气、力拔山兮、意守乾坤、闪躲纵跃、借卸大法、逆天遁术、魔门心法、踏雪无痕、真气运行、打坐调息、急行术、魔气纵横、销声匿迹、鸟渡术、狂浪七转、阴气锁穴、潜行匿踪、五毒书、天心莲环、倒行逆施、魔相心法、纤手驭龙。

所学外功有碧落剑法、东溟剑法、墨子剑法、沉沙剑法、夺命刀法、血战十式、柳叶刀法、雷霆刀法、狂风枪法、蛇形枪法、飞龙枪法、金枪枪法、牛郎一零八棍、卅六鸟啄击法、怒杖、破心拐、推山掌、截脉法、神龙八击、太虚错手。

必杀技有连刺、斩铁、烈风、贯日、血翼、电光、旋樱、豪烈、暴雨、拖刀、挑斩、大喝、乱舞。

主线任务:一、身在魔门,需明确心意,许下魔门血誓,完成获得潜能点一千、经验值一万点;二、好的剑客怎能没有一把好剑,获得乌金血剑,完成获得潜能点一千、经验值一万点;三、魔门不允许有叛徒,击败叛教自立的欧阳逆天,完成获得潜能点一千、经验值一万点;主线任务未能完成,将永远失落于此世界,无法回归。

又看到了“回归”的字眼,聂政眉毛微微一皱,对其也不再给予关注。

“魔门血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随便发个誓言便可以了吗?”聂政很是疑惑,随意发了些许誓言,却没有见到系统有任何反应,“或许还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魔门的人问个清楚!”

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路边一座孤伶伶的食铺,里面摆了十来张桌子,铺门的横匾上,写着“长醉居”三个大字,龙走蛇游,笔法爽健有力,在夕阳的照射下灵动异常。

看着这幅字,聂政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似乎有着武功的痕迹,走进店内,空无一人。

“老板在吗?有客来了!”

几声呼叫后,一阵清咳声从铺后传来,一个小老头模样的人弓着身走出来,左手不断捶着腰脊处,一副行将就木的行藏,看也不看聂政一眼,径自走到店前煮食的火炉旁,也不问人家吃什么,只管生火烧水。

聂政眼前一亮,也不动怒,轻声问道:“老丈,这可有吃食?”

老头抬头望了一眼,沙哑地声音响起:“我这有只有拉面与烩面,不知客官想吃什么?”

“来碗拉面吧!我用这兔子交换可好?”聂政举了举路上随意打的兔子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待水开后,拉扯起面来,手腕翻动间,还问道:“客官还需要酒水吗?”

聂政眼光紧跟着萧老头的每一个动作,任何细节也不肯放过,也不言语。

老头端了一碗香气腾升的面过来,看到聂政盯着他端面的双手,脸上现出一道难以觉察的惊异。

聂政望了萧老头一眼,神情有些警惕:“老板高姓大名。”

老头转头走了开去,道:“山野村夫,何足挂齿,这碗面能否果腹,才是要紧。”跟着唱了起来道:“世间事,何必说,说得清,又如何。”居然有板有眼,唱罢坐到一角,取了支精铁打造的烟枪,呼噜呼噜地吞云吐雾起来。

聂政见其不愿细说,也未多问,只管吃面。在上一个时空里,普遍后天一重境界的人中都存在曹秋道这样的高手,在这个时空里如果都像这个老头一样,那高手会是何等境界!

慢慢地吃着面食,聂政从进入酒铺后就一直运行着“真气运行”心法,保持着内力的活跃,默默地警惕着。自从感知属性增加到五十以后,聂政便能感觉到对手的内力,不过在上一时空里没人实力比其高,现在却感知着这老头的内力与行动间的韵味,隐约觉得比自己高深。

“萧老头,客人来了!”一声呼啸声,一个黑壮而灵动的青年闯了进来,见老头在一旁抽烟,自顾自地拉椅抹台,招呼着后面进来的白发人坐下,又去火炉旁添材,一边又嚷嚷着,“今次我请客,你最紧要弄两碗最好的生面烩给我们。”

这萧老头看来与青年十分熟悉,两人“萧老头”、“小飞”的叫着,又调笑了几句,自去弄面。

聂政却将注意力放在了新来的白发人身上,此君身量极高,有若一座祟山般坐在椅上,最令人触目的是满头白发,面容瞧来却只属中年,灰布麻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最让聂政惊心的是,其内力在感知中如苍穹无垠,又有一种悲天之意充盈其中。

“先天高手!”聂政隐隐地肯定着。

两碗面端了上来,白发人饮一杯酒,肃容道:“山林中每多卧虎藏龙,想不到我宋别离一生闯南走北,到今天才知此言非虚。”

萧老头听到宋别离之名,身躯微微一震,瞬即恢复,冷冷道:“什么龙龙虎虎,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条魔豹。”深吸了两口烟,干笑几声道:“就算以前是虎是龙,现在也变成卧蛇伏犬,动物会变,人也会变,时代更是在车轮般转动不停。唉!人老了,不中用啦,什么也懒了。”

宋别离也不在意,转头向着聂政,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聂政沉声道:“在下聂政。”

“过来一起喝一杯,可否?”宋别离举着杯子邀请着。

聂政却还有些顾虑,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从不喝酒,并且我已经吃完了。先行一步!”

待走出门时,顿了一下,聂政转头对那青年道:“这位小兄弟有空最好去找个好的大夫看一看,你体内好像存在些许毒素。”学过《五毒书》后,聂政对各种毒物、毒药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配合着感知力,望其气色,可以简单地分辨是否中毒。

在城内稍微逛了一下,聂政已将心放了下来,原来如那小酒铺里的高手也是十分罕见,小城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

此时天已将黑,两旁店铺林立,街上熙来攘往的人华衣美服,车如流水马如龙,仍然一幅繁华胜景,比之战国的白日街头都热闹许多。随意逛着的聂政找了一家最热闹的酒楼,走了进去。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一旁小二殷勤地凑了上来,与昨日那路边萧老头完全不同。

“上点茶水。顺便给我安排个房间”聂政在楼上找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将手上提着的布袋倚在桌旁。这布袋里装着一张弓、一壶箭以及一套可组合起来的长枪,还有很少的一点贵重物品,这是他收服楚墨时携带的装备,用以应付各种不同的状况。

小二瞧着他腰系长剑、麻衣赤足,明显是江湖客的样子,自是眼角含笑地准备饭菜去了。这江湖客招待好了,赏银定然不少。

茶水很快就上来了,小二也不下楼,就在一旁侍候待命着。

聂政吃了些许,听着周围人等的谈话,也得不到什么信息,连自身所处朝代都不知道,想了想,招呼小二过来。

“帮我介绍一下最近趣事?捡重要的说,说的好的话,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聂政掏出一小块银子。昨天快天黑时来到城中,聂政便将袋中一颗夜明珠卖了,换了些许银子。

“好。客官尽管问!这方圆百里的事情,很少有我王二不知道的。”小二看着银子,眼睛放光,兴高采烈着。

“随意吧。”

聂政喝着王二殷勤倒上来的茶水,观赏着楼下夜间的风景,旁边王二滔滔不绝地展示着自己的多闻广见。

开始时,王二只说些周边的风光与城中富户的好笑事情,见其兴致不高,便谈其了皇爷朱胜北。

“川南皇府朱胜北皇爷是当今皇上之弟,权倾朝野,虽然现在被贬到我们川南府,但他的影响力仍然巨大。”王二又说了些川南王府的排场如何大、小王爷朱君宇如何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朝堂上又有哪些大人物之类。

“姓朱?难道是明朝?可是听此人言语,现今却为皇朝,并且说的人物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事迹方面却有点像汉武时期。难道不是地球上的哪个朝代?!”聂政默默地思考着。

“不过皇府的侍卫们常常横行市里。这不,昨天就差点骑马将一个老妇人撞倒!幸好后来有个年轻人相救,不然不死也残废了。听说后来又惹出了两个大人物,知道是谁吗?悲天剑宋别离宋大侠和有着‘万恶魔尊’之称的七杀教教主欧阳逆天,听说这两人约定明日卯时在城南的观潮亭约斗。”王二见聂政出手大方,这时看其听得出神,忙叮嘱着,“客官以后如果遇见穿着紫衣的人,最好避开,免遭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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