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和如意躺在汽车后座上,方砚早已进入梦乡,如意则一动不动好像还没醒。
“二哥,老爷子现在还不消停,怎么办?”方砚的三叔方德仁一边开车一边问身旁的胖男人。胖男人也就是方砚的二叔想了想开口说:“你放心,我手脚干净得很,他查不出什么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
如意听着两人的对话自知方砚被绑的事不简单,如今之际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只要不被打残做乞丐那一切还是好的!
如意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叫醒的,他穿着的好像一种制服,那男人被如意呆滞的表情逗笑了“小朋友不要怕,警察叔叔不是坏人。”如意恍然大悟,原来他叫警察叔叔,应该是这个时代对衙门差役的称呼吧。
“方砚呢?方砚哥哥,我要方砚哥哥!”如意想起自己的身份,马上大叫起来。那名警察对小女孩的大喊大叫没有办法,心中叫苦不迭。他摸了摸如意的头以示安慰,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如意。
如意从来没见过棒棒糖,有点好奇但又不想漏出破绽,她脸上漏出想吃又害怕的表情。那警察见了便拿过棒棒糖,一边剥开一边说:“不要怕,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的。”如意接过警察递过来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很甜,很好吃。
“小朋友,告诉警察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警察微笑着问如意,心中对她全是怜悯之情。“如意,萧如意。”如意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回答。那警察又问:”如意啊,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啊?”
如意从嘴里拿出棒棒糖做出苦苦思索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方砚哥哥!方砚哥哥!呜……”如意的眼泪来势汹汹,吓坏了那个警察,他急忙说:“没关系,想不起来慢慢想,等会叔叔就带你去找方砚哥哥,别哭了好不好?”如意抽泣着,好半天才停下来。
其实如意早就想过了,方砚是自己认识的唯一的人,虽然是个小孩子但自己也只有拿他当挡箭牌了。那警察想着反正人贩子已经抓回来一个,难道还怕套不出这小家伙的出处吗?便不再问如意更多具体信息。他拿起大哥大给还在其他地方盘问的同事说明了情况便又蹲下来安慰如意。
不一会,敲门声想起,方德仁拉着方砚出现在门口。方砚手上绑着纱布,其他地方全是擦伤的痕迹,倒是没什么大伤。如意见到方砚就马上扑过去抱着他一直哭,方砚也如那警察一样被如意的眼泪吓坏了。他用没有包纱布的手轻拍着如意的背,如意被这么一拍哭得更凶了。
“好了,如意不哭,我会照顾你的,放心好了。”方砚一边拍着如意一边安慰她。“那个,老王,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家在哪里啊?”那开始安慰如意的警察对着刚进门的另一名警察问道。
“父母出车祸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小女娃,没啥别的亲戚,就一个远房表叔接受着,那表叔叫赵威,就是其中一个人贩子。”那个被唤做老王的警察。“原来是熟人作案啊,这人真坏,自己家小孩都卖!”方德仁感叹着,面带同情的看着和方砚抱在一起抽泣的如意。
就在大家都在为如意的遭遇打抱不平的时候,一个板寸头跑进了这间办公室。他将如意和方砚拉开,拉着方砚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激动地说:“哎啊,好小子!命真大!想死你小叔叔我了!”
如意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泪痕,那小模样十分可怜。方砚亲了他小叔叔方德义一下,便拉过如意介绍到“这是如意,我们可厉害了,临危不惧抗争人贩子!”大家见到方砚打肿脸充胖子的神奇样子都忍俊不禁。方德义笑着说:“嘿!你可真神气!到底是我叫得意还是你叫得意啊?哈哈!”那俩警察见到人家一家团聚的样子也不忍打扰,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方砚有点脸红地说:“还是你得意!小叔最得意!”方德义眉开眼笑的拍拍方砚的屁股说:“就你最会拍马屁!”
方德仁见俩人亲热完了便开口问方德义:“怎么这么晚才来?”方德义呵呵一笑说:“这不捉到那个人贩子了吗,我得配合人家警察同志做调查啊。”方德仁也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来。“三哥,二哥跑到哪里去了?”方德义一边问一边拉着方砚如意坐到沙发上。
“爸爸来了,二哥去接他去了。”方德仁回答道。方砚听见爷爷要来,一脸兴奋忍不住开口道:“那我爸妈呢?他们怎么还不来接我啊。”方德义听见方砚的话眼神黯淡下去,扯了扯嘴唇开口说:“等爷爷到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