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寒还在家门口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院子里好像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院子里,苏秋水坐在树下的石桌前,背靠老树,怀里抱着剑,见到卢寒进来,向他呶了呶此,示意他坐下。
卢寒面带微笑,一脸和善地道:“苏大哥,这么快就回来啦!”
苏秋水无视他的善意,木无表情道:“我等你呢!”
卢寒两手交叉着放在桌上,等待苏秋水的下文。
苏秋水尽量压下情绪,道:“你把妹泡妞我不反对,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啊,但你小子为了得到女人的芳心,将我当箭垛,这让我很伤心!”
卢寒笑了,拍拍苏秋水的肩膀,苏秋水一闪身,让他拍了个空。卢寒收回手,苦笑道:“苏大哥,你想哪儿去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这么做。”
苏秋水一挑眉:“板砖拍我?不过你小子的战略意识真不是一般的强,先让那个臭娘们将我逼到墙角,然后漫天板砖齐下,让我进不得,攻不能,除了退,别无他途!”
卢寒拉起他的手,谄笑道:“苏大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会给你解释明白的,咱们是从河洛一起过来的,你还信不过我嘛,来,喝一个!”
两人杯了下杯,将新倒的酒喝完,苏秋水道:“我当然信得过你,但是你小子太不给我留脸了,当着我那么多徒弟的面上……”
卢寒打断他道:“哥们你得了吧,秋水武馆现在可没一个认你做师傅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不过我劝你别去,省得一顿板砖将你拍出来”
苏秋水终于垂下头来。
卢寒又喝了一口酒道:“大哥啊,我叫你去开武馆,可没有叫你去结仇家的,首先得承认你这种教导方法很有效,要真有人从头学到尾,毕业后肯定是个人才,但是不管他是不是人才,都会视你为仇家,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武馆不赚钱,但人赚人气,之所人办武馆,是要积蓄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危机时刻能帮我们解除困局。不能为我们所用,就达不到办武馆的目的,即使他们练得有你一样厉害也没用,知道吗!所以,我就想,你还是不适合做武馆錧主……”
“对于那个林书雪,你可别想歪了,当时突然闹出那么一出,我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你们打起来,我突然想道,何不来个李代桃僵呢!让她欠我一个人情,然后借机将她留下来做馆主,为我们所用,何乐不为?”
苏秋水困惑地道:“我倒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呢,原来你是有目的的啊!”
卢寒道:“苏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要说,我这人功利性太强是吗?”
苏秋水不摇头也不点头。
卢寒慎而重之地道:“我这叫未雨绸缪,我们太弱小了,这都是为将来暴风雨来到是准备的,没有真正强大起来时,活下去是要有代价的,相信我!”卢寒的手紧紧握了握苏秋水的手。
苏秋水随意一动,就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翻着白眼道:“你功利性强不强关我鸟事,我现在只关心我的面子!”
卢寒苦恼地说:“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苏秋水嘿嘿奸笑起来,色迷迷地道:“翠红楼头牌瑶瑶,包房半月,怎么样?”
卢寒丧气地站了起来:“我靠,早知道你直接提要求嘛,害得我纠尽脑汁和你解释那么多。”
“啪啪啪!”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宛忙碎步走过去开门。
门口一个牵着马的年青人气喘吁吁地问道:“这里可是悠然居,可有位卢寒卢先生?”
小宛忙说:“有,请问你是哪位,我也通报一下!”
年轻地递过名刺道:“麻烦妹妹快些,我有急事!”
卢寒看了看,递给了苏秋水,道:“江南来的,是运织机过来的,让他进来!”
小宛恭恭敬敬地将那年青人请了进来,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这位是他们订做织机的那位老先生的孙子,名叫苍怀杰,这路上运送织机的事就是他负责。
卢寒略带着酒意问道:“那织机呢,送到了吗?”
苍怀杰掉下泪来,说道:“半路被人劫了!”
卢寒闻言就跳了起来,吼问道:“谁?随即又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平静地问道:“苍老弟,你先别急,将情况和我说说!”
苍怀杰看着这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只见他前一刻还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后一刻就已怒火平息,风轻云淡,不由的赞道:涵养工夫如此之好,实在是我辈楷模啊!略做思索道“我们有听说过劫钱劫色劫镖的,从没遇到过连织机有劫的匪徒,那玩意儿又笨又重,不值当啊……卢先生,你看是不是……”
卢寒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道:“对方是不是跟你们说,我一定会将织机的损失赔给你们的?”
苍怀杰惊讶地道:“卢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劫匪们确实是这么说的,按理那批织机是在我们手上被劫的,我们有责任,但是蔽店小本经营,实在经不起这番折腾,还望……”
卢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道:“劫匪说得对,织机以及人工的损失,我一定会赔你们的,你先给我们说说经过,然后烦请苍老弟在此间盘桓几日,待我理清了这事,自然会赔付老弟的损失!”
苍怀杰大喜,拱手道:“卢先生真是大仁大义,怀杰在此多谢了!”然后说起了事情的起末。卢寒的信到了之后,苍老先生就令自己的孙子组织起二十多名壮劳力,将织机装上马车,往边城运来,一路上平安无事,一直走到晋地一个叫做狼子岭的地方,突然窜出一帮劫匪,不问黑白,就将车队给劫了,还放下话来,说此地以后名字就叫做断织山,再有江南来的织机以此山为界,不得北上半尺,否则必劫之。
苏秋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喝一声道:“何人如此大胆!”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喝时用上了真力,声音真是虎啸龙吟,声震鼓膜。
卢寒淡淡笑道:“苏大哥,气大伤肝,你且先坐下。”
苏秋水忿忿然坐下,不再说话。
卢寒找来卢福道:“福叔,你先领着这位苍少爷去雅佳楼开个房,好好安顿一下,待我和苏大哥商量一下再做计较。苍少爷,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