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前精灵王那么痛恨人类,我就放你出来……”
水精灵闻言顿时怒了,不屑地偏开头再也不理会袁淑宁,再怎么渴望自由咱也是有底限的,人族果然狡诈心狠,创造伤口还不够,事后还要撕开疤痕。
这家伙果然知道,那傲娇的小模样别说有多臭屁,凑到夏洛尘和罗琦若身旁问:“能用读心术看看那家伙在想什么吗?”
果然,为了追寻八卦,袁淑宁的脑子开窍的不是一星半点,也就在这时候夏洛尘才不会怀疑这里面的灵魂不是老爷子的种,这反应,多快。
“她在想你太狡诈了,居然用这种方法套她的话……”罗琦若说。
小家伙不上当啊,怎么办呢,得有些东西当引子,“是不是那个鸢飞将军对不起你们的族人?所以精灵王一气之下屠了他满门?”袁淑宁又问。
她怎么知道?那时候她应该还没出生吧,这都一千年过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光了,历史应该也已淡忘才对,莫不是龙族说的?龙族对那件事知道多少,事前还是事后知道的?水精灵脑子出现一系列的疑问,都被夏洛尘、罗琦若二人尽收耳边。
“我听一个修行近万年的小蛇说那时候精灵王已经变成了血精灵,用生命下了血诅咒,至于这么狠吗?这是要阻断精灵与人类的交情啊,太无情了吧,”不希望小家伙误会龙族,袁淑宁把鸩蚺扯了进来。
水精灵愤怒地瞪着袁淑宁,心中愤愤不已,你个毛丫头懂什么,都是那群人自找的,弩桑大人没有杀光人类那是他仁慈,你这家伙居然还敢说他残忍,要是鸢飞把用在精灵身上的招数拿来招呼你,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样的话。
什么样的招数让善良的水精灵觉得屠光人族都不算过分,鸢飞到底做了什么残忍的事,这些都是谜,偏偏知道这个谜的人一个字也不愿透露,甚至不愿回想,这儿问不出结果,想必其他精灵更不愿多提,那一定是一条无法完善劣迹斑斑的伤疤,正如他们所在世界,远的不说,那东方岛国的劣迹就永远都抹不掉。
不想再逼问筱然,袁淑宁也懂得适可而止,一时间黑水之上安静的不像话,就连水精灵也安静地待在东皇钟内,不作任何挣扎。
水流之下不断翻腾,一颗颗头颅冒出水面,模样酷似人类,一个个俊美的勾魂夺魄,只是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毫无违和感。
“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是……”
“鲛人,”袁淑宁的猜测还没说完,夏洛尘就打断了她,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们好像真的卷入一个可怕的世界,对,是可怕,不是未知,如果单单只是毫无牵扯的未知世界那也无所谓,偏偏这个世界与他们原来的世界有太多相似之物,甚至可以说就是那边传过来的,连人族、龙族都不知道。
这种已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比盲人摸象来的清楚些。
“这里怎么会有鲛人?鲛人不是在南海吗?”袁淑宁震惊了。
“你说的南海是……”罗琦若不确定地问,难道他们那儿的南海真的有鲛人?显然这孩子也被袁淑宁传染的抓不住重点了,或者说这才是他的重点。
“不是你想的那个南海,”听了袁淑宁的回答,罗琦若松了口气,要是真是他想的地方那也太诡异了。
“你最好不要乐观,这儿的鲛人似乎不太友善,”坐在彩儿身上夏洛尘有些警惕的握紧手中的缚魂链,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看着鲛人个个目露凶光表情狰狞,袁淑宁也意识到事态有些不对,鲛人虽然神秘却不好斗,怎么看都不会是这种模样,“是因为领地被入侵了吗?”
有时候有些动物会因领地被入侵表现战意,袁淑宁不想把他们当做动物,可除了这个理由实在是想不出敌意何来。
“你能解释一下吗?”夏洛尘一把扯过东皇钟的铁链,水精灵这家伙与鲛人相处甚久,多少知道些缘由吧。
“谁让你抓我的,这些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再不把我放开,当心他们撕了你们,”水精灵恶狠狠地威胁着,却不知道她选错了人。
夏洛尘是最不怕威胁的,知道了鲛人的来意反而轻松许多,阴险地勾了勾嘴角对鲛人道:“你们最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好好地招呼你们的朋友,”为了和应自己的话,夏洛尘特地在东皇钟上做了手脚,一股电流游走而过,水精灵痛苦地叫出了声。
鲛人更加愤怒了,奈何水精灵还在夏洛尘手上不敢有所异动,只能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他。
你们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不怕你们,夏洛尘得意地仰起头,一副小人模样拉着东皇钟缓缓而行。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就那么和我们过不去?”示意浅语减速慢行,袁淑宁退至东皇钟旁哥俩好地聊起天。
“人族都是心思奸邪之辈,就不配踏足精灵地界!”
“可你原先不也是个人吗?”
“可我现在不是,”看水精灵那得瑟的模样,似乎以褪去人族心性加入精灵为傲,这是有多崇拜精灵一族,他们当真有那么好吗?
“竟然撇掉自己原本的身份,你才是人族的耻辱!”月羽早就待不住了,区区一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居然口口声声辱骂自己同胞,实在让人火冒三丈,要不是黑水之上施展不开,非打的她认错不可。
目光已经可以触及海岸线,大家心里不由得高兴万分,彩儿、浅语、风扬更是卯足了劲冲刺过去,一连三天不间断的飞行对于他们这几个刚出生不久的小龙来说还是有些吃不消。
双脚落地,众人还是有种飘飘乎摇摆不定的感觉,脚下真实的触感反而显得有些梦幻,小妙白直接摇摇摆摆扶着月羽才稳住身子,最终众人一致决定休整一番,待调整好后再出发。
水精灵仍旧被困在东皇钟内,鲛人们紧随不放,一个个沿海张望,寻找可以下手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