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玳做了一个梦——春梦。
梦里他第一次见天然是在类似菡萏院的地方,但是又似乎不是菡萏院,她穿着一件花纹繁缛的暗红色长裙,衬得整个脸庞白里透红,唇红齿白,十分清丽。
她抱着一把玉琵琶,低低弹唱,唱的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她那一抹娇颜,一瞬间让他想到:犹抱琵琶半遮面,撩拨人心的羞涩。
梦里的天然更加符合资料里显示的那个人,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怯懦,眼神清澈可以一看到底,虽然少了现在的那份神秘和迷蒙,却还是很勾人。
她低着头认真吟唱,偶尔抬头扫过他,碰上他直白的眼神,吓得脸一红急忙躲闪。梁修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动了,恨不得将这个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这种感觉在现实中他并没有。但是梦里,他竟然见她的第一面便对她产生了欲望。
和他在一起的是大哥,梁修琼。他看着天然,一脸微笑,似乎对天然也极其满意。梁修玳当下心里不爽,开口便说这个人他要了。
大哥一脸我懂的表情看着他,早早就走了,梁修玳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鲁莽。回头再看天然,她正偷眼看他,撞见他的目光,展颜一笑,又移开视线四处乱瞟。
梁修玳内心叹了一声,这个人可是红倌,她表现出来的羞怯你还能当真?
梁修玳乐了,梦里的自己完全把天然塑造成了资料里的那个人。难道自己更希望天然是资料上显示的那个人吗?还有,为什么梦里天然是红倌?现实她可是清倌。
随后,天然告诉他,她叫红梅。梁修玳皱眉,这个人果真是没一句可信的,连在梦里都要骗他。
大哥走了之后,他和红梅在房间里颠鸾倒凤,极尽风流,他爱极了红梅的小嘴和这副身子。他们欢爱的场景如此真实,让梁修玳大吃一惊,他这算是做春梦么?
一夜之后,他离开了,并且很快就忘了她。
第二次见她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她被一伙流氓围着,她抱着琵琶无助的站在那里,眼里闪烁着泪光。
再次见到她,他立马想起她来,帮忙斥退了那些流氓。
她抬起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惊讶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了他,只是随即她又低下头去,朝他行了一个礼,声音柔柔弱弱,“多谢爷相救。”说完竟是要走。
明明认出来了,却装作不认识。他心里十分不爽,拉住她,在她耳边暧昧吹气:“爷帮了你,你一声谢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天然要叫他爷,他自己也自称爷。这么一看,梦里的自己似乎比现在要年纪要大一些,天然也比现在看起来成熟一些,至少身材方面是。
接下来的梦很荒唐,他将红梅带了回去,十分宠爱她,甚至几次想要娶她当妾,却被她拒绝了,说她是红倌出身,配不上他。
梦里的天然文采一如既往的好,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他们时常一起聊天,谈书法,尹然一对恩爱的夫妻。
梦里她也提到了让他帮她起一个名字,那一天她正好穿一件淡绿色的裙子,站在芙蕖边上,仿若出水芙蓉,于是他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叫你天然如何?”
她眼里含着笑意,点头应允。
“那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二爷了,叫我齐光。”他抱着她,低声软语。
“齐光……”她糯糯喊了一声,酥到骨子里。
他抱着她就是一顿亲,一边亲还一边深情唤:“然然,然然……”
之后的梦几乎都是两人相处甜蜜的场景,当然里边有大部分是两人欢爱的场景。由此可以判断,他确确实实是在做一个春梦。
在梦里他极其宠幸天然,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她似乎很爱他,但是总觉得眼神里少了点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爱她越来越深,因此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总觉得她不够爱他。
心态有了这些变化之后,他对天然越来越不满,经常冲她发火,床第之间也少了以往的温柔,他想要一个孩子,可天然的肚子迟迟没反应,后来他查出来,天然一直在吃药。
这让他勃然大怒,在她面前摔了碗,并揪着她打了一番。
这个梦很奇怪,梁修玳能明显感觉到梦里的自己那种绝望的心情。梦里的他爱惨了天然,可是越到后来越绝望。
天然原本就不怎么爱说话,后来被他逼得越来越深沉,她依旧默默陪在他的身旁,也会朝他微笑,笑容依旧耀眼,只是少了以往的开朗,多了几分忧郁。
梦里他的然然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内敛,眼睛慢慢聚敛了雾气,越发深邃迷人。他几乎时时将她带在身边,并且随时都有可能对着然然发情。
梦里的他完全可以用沉迷美色来形容,对然然极尽宠爱,所有好的东西都恨不得搬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他甚至完全明白周幽王为什么为了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如果然然跟她要整个江山,他费尽心力也要夺来给她。
只是,可能就是因为爱得深了,他越来越害怕然然会离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然然就是不要孩子,是不是不爱他,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这样的怀疑越来越深,最后成了他心里一根刺,总觉得然然会背叛他,迟早要背叛他。
后来,他再听然然弹琵琶的时候,他看到然然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他问:“然然你怎么哭了?”
她说:“我爱的人,将我看作一个玩具。”
他不明白,他对她已经够好了,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还是缺点什么?
不久之后,有人跟他说,然然是桓琼王派来的奸细,证据确凿。
他懵了,将然然吊在房间里狠狠凌辱了一番,天然咬着唇,始终没有流眼泪,他问她,你认吗?
她一脸绝望,却始终不辩驳。
他抱着她,撞进她身体里,狠狠肆虐,最后哭的那个人不是天然,而是他自己。他浑身无力靠在然然的肩头,问:“然然,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不解释?你是大哥派来的吗?你说啊,你说啊!”
天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和以往两人亲密时一样,那般温柔。
“我说我不是桓琼王的人,可是你信吗?”那样的无奈,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苦笑。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里从很久之前就怀疑她是桓琼王的人,这次有人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不过是证实了他心里早就存在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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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家好,我是琵琶。
B:我是半遮面。
画画:⊙﹏⊙‖∣
A:大家好,我是肚子。
B:我是没反应。
画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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