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比道士厉害，那你画的这些符有什么用？能镇鬼不能？能除魔不能？”小倪好奇地摆弄来摆弄去的。杨帆在宾馆里住了好几天，可是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难道真的是个风水先生？
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那些什么风水先生完全就是骗子罢了，可是偏偏很多有钱人很相信，也舍得拿出大把的钱来。也不知道是他们真有什么本事，还是人越有钱就会变得越傻。
“不能。”杨帆回答道。
切！既不能镇鬼也不能除魔，那他还有脸说自己比道士还厉害呢！
“这个世上，其实没有鬼。”杨帆很严肃地说道，“但是魔么……就不好说了。”色目人之所以会受到华族人的歧视，就是因为他们身体里面流有魔的血。他们应该是上古流窜到大陆来的魔界之人与人类混血后的后代。很奇怪的，魔物应该是人体受到了戾气的污染而生成的，可是他们也喜欢灵气。
不过癌症那么痛苦，那么魔物……已经全部“癌化”的魔物们，他们是不是也还是具有痛苦呢？所以如果能够接触到灵气，是不是能够减轻他们的痛苦……
“我知道的，鬼也没有，神也没有，仙人啊妖怪啊，天使啊魔鬼啊……还有吸血鬼儿狼人啊，都是假的啊，都没有的。”
杨帆顿时笑了起来：“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小倪好奇地问道：“难道你还以为这些东西真有啊？”不会吧，看着他年纪不大，没有想到还这么迷信呢！
“鬼么……我刚才说没有鬼，是说的平常意义上的鬼是不存在的。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人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呢，也还是有特殊情况的。神么……可能有可能没有，反正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所有流传的都只是传说。至于仙人么，这个以前确实是有的，现在可能没有了；妖怪这个么，应该同仙人的情况差不多；天使那是杜撰的，完全没有影子的东西；可是魔鬼却是存在的……”杨帆一样一样地说给她听。魔鬼？也许不知道多少年后，这个地球上到底都是魔鬼呢！
“说得跟你见过似的。”小倪嗤笑道。
杨帆没有话说了。这些里面，他还真有见过的。仙人么，其实就是修真者，他当然见过了，因为他曾经就是一个，虽然是最底层的练气者。魔鬼什么的，他倒是听得不少。神嘛，就是在升仙大陆也只是传说，不知道那些顶级的修真者们有没有见过的。妖怪到是不少，与修真者是敌对的群体。他们一般跟凡人关系倒比跟修真者的关系要好点，虽然好得也有限。
还有什么吸血鬼啊狼人啊……那些都是恶心的色目人捣腾出来的玩意儿。缺陷太大，除了色目人自己当个宝，别的人都瞧不起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算了，不跟你多说了，我下去收拾了哈。你今天就上床睡觉，别又在地上睡觉，冻得又发病了。”小倪很显然真的以为杨帆早上是老病发作了。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有好好的床不睡，却要睡地上，不过这些事情她也管不了啦！
“知道了，你真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杨帆嘻笑着将她送出去。小倪将中午放在门口的饭菜也一起收拾了下去。
杨帆看着被撞坏的门框，叹了口气。今天时间已经晚了，看来得明天早上才能叫个工人来，将这门修好……不然他可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吃完了饭，果然是舒服多了，考虑起问题来，似乎也更有效率了。杨帆仍然不时地画画，又撕下来揉了……想上好一阵，再画画……
对！就是这里！就是这个地方应该再改改！杨帆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问题所在。避水珠在转化成别的法珠时，法阵的变化都很小，尤其是最最核心的地方，大概就是“避”这个意思的组成部分，是不能修改的。
一般来说，修改的都是核心当中略外层一些的，也就是“避”的内容。避的内容可以千变万化，只要这个画出来后的法阵能够成功运行起来，那这个法珠便是成功的……不管它的效果是大是小，至少它是能用的。
可是杨帆突然发现，自己想照着这个方法来修改成一个能够避戾气的汗珠，却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因为“避”之一类的珠子，是将外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的避开了，开辟出一个绝缘的空间出来，隔开水、隔开火、隔开毒气……
可是自己现在要起的作用，却并不只是“隔开”，其实是“析”，有害的戾气不能进来，而有用的空气，却还是需要的。因为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小倪，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完全闭气。如果能够进入练气期，人体内能够存储灵气后，就能够短暂的屏住呼吸，而改用灵气来滋润肉体。这个时间也是随着修为而变化的，就如他当初，能够屏息时间有两个时辰。
但是……现在却只能换个思维方式了。但是杨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类似的法阵来。那么，他只能想法修改“避”字，让它变成“析”字。
一直到小倪再次来敲他房门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一晚上过去了，天已经亮了。
小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红如兔子般的眼睛，那乱如鸟巢一般的头发，还有地上散落的比昨天晚上还多的纸团……她不由不问：“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
“好像是呢。”杨帆挠挠头。这时间过得真快，怎么好像只是一眨眼，一晚上就过去了？
还是修真者好啊，可以很长时间不吃不喝不睡……可是凡人身体真是太弱了。就算自己已经洗过几次髓了，可是还是不行。比如说两顿饭不吃不饿得慌，一晚上不睡就瞌睡得想死。
说起洗髓，他便记起自己还有件事忘记做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跟小倪说道：“今天那个雾霾好了些没有？”
“昨晚上刮了风一晚大风，今天雾已经散很多了。”小倪提起这事，也挺高兴的。
这就好。杨帆也检了口气，说道：“一会儿吃了早饭，你陪我去潘家园一趟，我有些东西要卖掉。”幸好雾气散了，他刚才已经将最终的法阵设计了出来，可是能不能有用，却是需要多次实验的。而实验就需要灵气，但是上次买的那块玉，虽然他再三地节省，可是现在也快成了个废物了。
所以他急需要再买一块玉。虽然垃圾戾气里面还裹有灵气，可是要想剥开外面的戾气取出里面的灵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想出办法来。
他需要钱。大量的钱来购买上等的玉石。
小倪答应下来。
吃完饭，两人出了门，小倪看着身上只拎着一个小布包的杨帆的，心里有些犯嘀咕。跟这个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便越觉得他奇怪。比如说吧，现在谁出门还用块布来包东西啊？
“你把东西放我包里，我帮你背着吧。”小倪看了半天，还是觉得难受，特别是一旁经过的路人频频投来的奇异目光，更叫他受不了，主动提出道。
啊？杨帆这才记起，这个时代的人好像已经没有拿包袱皮来东西的习惯了。看看小倪的那个包，黑色的，还蛮中性的，他便接过来，将包袱一起塞了进去，自己手拎着。
看来，炼制一个百宝囊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唉，想做的事情太多，偏偏灵气不够……真是叫人纠结啊。
来到潘家园，杨帆打着呵欠寻了个偏僻的角落，从小包里掏出他的包袱来，摆开放地上，然后将上面几块玉石摆放整齐，再次打了个呵欠，对小倪说道：“一会儿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这几块小的，每块二十万，概不还价。谁要还价，就不理他。这块大些的是羊脂玉，叫价五百万。这块翡翠你要四百万，这两块也不还价，记住了吗？好了，我睡觉了，你卖完全了或者要回去了，就叫我一声。”
说完，杨帆将外套一脱，蒙到头上，再往地上一倒，也不管脏不脏的，就算着了。
小倪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叫自己来帮忙……其实是全交给她？这二十万一块、几百万的东西……这都是玉吧？这是真的吗？虽然他应该是个挺有钱的人，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卖这么贵，真的有人要吗？
几块二十万一块的玉，这几块是他用买的那块大石头做出来的，另外还有几块是他从店里用几百块钱买的劣质玉石。说实话，这几块劣质玉石跟这些他做的假玉放在一起，对比真是太鲜明了，除非有人眼睛瞎，不然哪会有人要。
而那两块开价高得快将小倪吓出心脏病的玉石，则是他从洗剑池里取出来的，已经变成两块灰白我石头样了。他重新做了个法阵，于是，它们就比之前还要漂亮了。
“喂，你别睡了，我有话跟你说呢……”小倪愁眉苦脸看着这些玉石，正要叫他再细问一番，结果却听到了呼噜声……
他竟然已经睡着了，还睡得这么香。
小倪看他真是累惨了，叹息一声，便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潘家园她虽然没有来过，可是却也听人说过，这里时常会有人捡到漏子，一夜暴富。可是更多的是看走眼了，买到了赝品，结果血本都亏了的。
杨帆他摆的这些玉石……小倪对玉不太了解，不过像这样漂亮的玉，应该很贵很贵的吧？为什么会拿到这里来摆地摊？
难道说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