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玖走进主院,主院今日显得格外冷清,只有雨眠一人守在门外。她上前询问漠渊是否在屋子里却被雨眠及时制止了。
“今日主子心情不好,你回去吧。”
陌玖见雨眠如此说,也只得作罢,转身准备离开。
屋子里漠渊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
“是谁?”
“禀告主子,是陌玖。”雨眠一边快速回话,一边摆手示意陌玖赶快离开。
“让她进来。”
雨眠听见后,彻底傻眼了,一时间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为何愿意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里见陌玖。
陌玖听此,又折回了步子,想屋子内走去。
雨眠急忙上前附在陌玖耳边小心的嘱咐着“你进去后,说话小心些,不要惹了主子不高兴。”
陌玖会意点头,便走了进去。
屋子的窗户被紧紧关着,屋内显得有些昏暗,陌玖在门外将脚上的赃物擦干净,以免踏脏了纯白色的毛毯。
陌玖进屋后,屋内的景物让她为之一怔。
漠渊懒散的躺在软椅之上,一头青丝洋洋散散的铺在软榻之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胸前的条理分明的肌肤显露在外面,因为屋子四角都有火炉,屋子倒也温暖。
他双眼微阖着,脸色很苍白,嘴唇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殷红,向上略飞的眼角,让他显得极其邪佞,俨然褪去了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
陌玖见漠渊不时的轻咳,贴心的从桌子上拿出茶杯,倒了杯热茶递给漠渊。
漠渊没有想到陌玖会这般做,愣了片刻,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找我何事?”
“我想要离开一段时间。”
漠渊低头转着杯子,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原因”
“我想要调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陌玖被漠渊问的有些蒙,她现在只想找到当年的幕后凶手。
“你以为你现在足够强么?”
陌玖慢慢攥紧握着的拳头不说话。
窗台上放着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玉瓶,一枝早上新摘的白梅插在里面,白里透着粉嫩的花瓣如同少女丰润的腰肢,点点粉白为这略显幽暗的房间带来生机。
一阵风吹过,本来还插在瓶子里的那支白梅已经握在漠渊的手里,那个方才还侧卧在软椅上的人已经欺身飞向一丈外的陌玖。
陌玖被漠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作为杀手,她还是具备着非比常人的敏捷度。
只见她拔出腰间的风吟对决,化守为攻,旋身迎向了漠渊。
出臂,旋腕,屈膝,飞踢,全部都是近身搏斗,白梅夹杂着浑厚的内力,多多花瓣瞬间化为片片刀刃,陌玖闪身躲过,握着玄铁短刀的右手顺势朝着漠渊的腰眼刺去。
漠渊像是早有预知一般,脚尖轻点地,身体向外飞移,躲过了陌玖那一刀,像是唯美的舞蹈,此刻的打斗像是缠绵的舞姿,从屋子的一角翻飞到另一角。
陌玖感觉到越来越吃力,每一次的全力出击都像是流进浩瀚大海一般,没有一点波澜回应,她一直以为瑸瑢府里的所有她已经学了七八成了,可现在看来自己还差的太远。
圆桌上的青花瓷瓶被碰到,也就是在花瓶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陌玖手中的风吟挨在漠渊的后背处,而漠渊拿着的一支白梅怡然停在陌玖脖颈动脉处。
“现在可清楚?”
陌玖颓然的放下短刀,最后那一刻若他们双方同时下手,她只能重伤了漠渊,而漠渊却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