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的众人都是一阵掌声,还有那叫好的不住的赞着孟嘴儿的徒儿收到好。
孟嘴儿更是喜的合不拢嘴。
穗青心里窃喜,拜师这件事儿算是定下了。回了家中,穗青向三个弟弟说了此事,三人也具是高兴异常,商量了半天拜师要带的东西,直到深夜这才睡下。
待到第二日,穗青带着三个弟弟,拎着各色糕点果子,又备了几两银子,来到了孟嘴儿家。
孟嘴儿家住东市临近的一处小巷子里,巷子又窄又挤,居住的大多数是些混迹市井的普通人家,卖菜的卖鱼的各式人都有,巷子里总是有着一股味道挥之不去,穗青边走一边感叹孟嘴儿如今的日子可真是与他先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穗青带着三个弟弟走在里面,时不时的就有些人探出头来瞅着她们姐弟三人,具是面带好奇。有一位大婶直接就问:“你们是来找谁?”
穗青礼貌笑道:“是来拜见孟师父的。”
那大婶一脸的横肉一抖,眉毛一挑:“孟师父?咱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孟师父。”说完又朝着自己身旁的媳妇问道:“咱们这里可有什么孟师父来?”
那媳妇瞅着穗青是个英俊小少年,脸上带了笑意:“哪有什么孟师父。丢了大人来这里的孟嘴儿倒是有一个。”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穗青听她这样说话,心里很是不高兴,指不定这又是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便收敛了脸上笑意,绷着脸说:“我要寻得就是这位孟师父,是京中有名的说书人,你们不知就不用在这里聒噪。“说完不再理她们,拉了三个弟弟就走了。
那大婶和媳妇将穗青没了好意,也轻哼一声,在背后嚷道:“什么孟师父,还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你还当找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穗青也不理她们,直接就走向巷子深处,虎子和阿运倒是回过头来,冲她二人做了个鬼脸,惹得那二人更是不爽,碰的一声便将门狠狠带上了。
走到巷子最深处,就看见角落里有一个小院子,门扇已有些破旧。
穗青轻敲了门,不到一会,就听见孟嘴儿来开门。
孟嘴儿一开门,见是穗青,立刻就笑了:“倒是让我好等啊,不是说一早就来?“说完又低头看见了阿武几个,点头赞道:”这便是你那几个弟弟?长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机灵的样子。“一边说着,孟嘴儿一边将穗青三个迎了进去。
进了院子内,穗青定睛打量,只见这是一个极小的院子,只有两间房屋罢了,院内还显得有些凌乱,墙角长了许多杂草,如此看来孟嘴儿平日里必是个不爱收拾的人。
孟嘴儿见她们几个打量,便笑着说:“我平日里忙碌,不怎么收拾这院子。“
寒暄过后,孟嘴儿将几个人迎进了正屋,待几人都坐下,孟嘴儿还拿了几颗糖与阿武几个吃。
孟嘴儿一脸的凝重,问穗青:“岁卿你可想清楚了,果真要拜我为师?“
穗青一脸坚定:“果真。“
孟嘴儿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是出了那说书正场子的,只能在市井里混混,若说你真拜了我为师,我只怕耽误你,你底子不错,手段说巧儿也都很有些灵气,若是被耽误了,着实是可惜啊。“
穗青也是坚定的看向孟嘴儿:“大叔,您的功夫我是知道的,并不比那些在正场儿的人差,甚至还更好,大叔便收下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孟嘴儿仍是有些犹豫,若是穗青要拜师,他的确是很高兴,毕竟已是很久没有人承认过自己了,可若是真收了穗青做徒弟,他又担心自己名声不好,别是害了人家。
穗青见他仍是犹豫,便又说:“难道大叔您就只愿意这样下去么?大叔您的功夫了得,日后必要有个正名儿时机!“
孟嘴儿心觉他说的有理,自己被人嘲笑这么久,自然是想要正名儿的,孟嘴儿看向穗青,见他一脸的坚定,想起他昨日的精彩表现,又回想起自己曾经遭受的冷嘲热讽,当下就不再犹豫,说:“好,我便收了你做徒弟。”
穗青高兴的笑了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说完,穗青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
孟嘴儿待他磕头完毕,一脸威严的说:“我孟嘴儿先前共有五个弟子,可他们都已离了我,我也不再当他们是我的弟子,今日你拜在我的门下,你便是我孟嘴儿的第一个徒弟,我与你起个混名儿,日后你便叫做巧嘴儿吧。”
穗青听完又俯身在地,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