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再次给薛良行了一礼:“如此,小弟便先行一步,待风头过去,小弟便去寻薛大哥。”言罢,白玉堂便再次向东墙跑去。
薛良连忙将白玉堂叫住:“兄弟,你有东西忘了拿!”
“什么?”
薛良指了指脚边不远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薛良。
白玉堂略有尴尬,反身回来将人头拿上,片刻之后消失在薛良的视线里。看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薛良心中略有感慨,陷空岛五鼠自己已经结交两位了,也不知道这个靠山够不够硬。
“薛良!”就在薛良斟酌着自己和陷空岛之间的关系时,冉春熟悉的嗓音响起。等薛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时,冉春已经来到面前,没等薛良开口,便指着薛良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混蛋不要命了?上次因为贩布,和那蒋平关系不明不白也就算了,怎么又和这个官府通缉的贼人关系暧昧?你若是因此连累了甄家,可别怪我不念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你能怎么样?”
“我能打死你!”
“吹吧你就!”薛良撇了撇嘴,虽说表面上不屑一顾,但其实薛良心里清楚,真打起来还真不是冉春的对手。哎,看样子得找个机会好好的锻炼锻炼,让谁欺负了,也不能让冉春这个基佬给欺负了!至今,薛良都对当年冉春那一吻耿耿于怀。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睡也没啥意思了,薛良跟着冉春去了他们那屋,其他三人也都醒着,几个人凑在一起聊聊天扯扯淡,一直熬到早晨鸡鸣。一大早,薛良便打发店小二把马车收拾好,然后大家伙上车,回家的干活!
总的来说,此次杭州之行也算是收获颇丰,不仅带着甄小婉放松了心情,还结交了白玉堂。尽管有些惊心动魄,但薛良更多的是高兴。
由于昨晚大家都没睡好,离开杭州城后,薛良和女人们先睡,睡醒了,再由薛良赶车,让冉春和艾虎休息。等冉春和艾虎睡醒后,马车已经到了松江县地界。大家开始聊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由于其他几人都不知道薛良和白玉堂之间的互动,所以只是当个奇闻讨论。而冉春则不断的用眼睛瞪薛良,后来把薛良给瞪烦了,直接来一句:“再看,小心我把你那俩窟窿眼堵上!”
冉春一听这话急眼了,要和薛良干仗;薛良有点心虚,但还是死不服输。对待二人之间紧张的关系,甄小婉根本不闻不问;二环和吉娜不断的劝阻,而艾虎这死孩子则唯恐天下不乱,为薛良加油助威,非要让薛良收拾冉春一顿。殊不知真打起来,薛良反而要被冉春给收拾了。
还好在不断的问候对方亲属的过程中,马车驶进了松江县城,薛良直接跳下马车,指着冉春的鼻子骂道:“哥是个斯文人,跟你这样的人较真掉价!”说完就往杨连亭家的方向走。
冉春站在马车上,跳脚骂街:“港币样子,有本事你别跑!”
二环不断的用手拍冉春的腰,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打完好,好完打,这是何必呢?”
“这孙子欠收拾!”冉春坐到刚才薛良坐的位置,赶着马车往回走,愤愤的说道。
艾虎不干了,撇着嘴,嘲讽道:“我叔那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否则你是对手?”
“哟呵,大的走了,小的又来跟我较劲,不愧是叔侄俩。不服气下去耍两圈?”冉春年龄比艾虎大一轮,可是没有丝毫大人的样子,跟着艾虎掐了起来。
你还别说,艾虎这小子年纪不大,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小拳头虎虎生风,全都往冉春脸上招呼。由此可见,薛良也就是个文人,论起打架,连艾虎都不如。
冉春和艾虎走一路打一路,而薛良这个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却在杨连亭家里逍遥自在的喝着茶水。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薛良来找杨连亭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冉春,另一方面则是来谈生意。
临走的时候薛良就想好了,松江县的消费水平有限,哪怕是垄断了杂货行业,也无法一本万利。想要把超市发展壮大还是得开分店,至于分店开在哪,资金从哪来,选址等等诸如此类的繁琐问题,薛良都得请个狗头军师帮着一起参谋。而这个人选,非杨连亭莫属。
这小子平日里从自己身上得到这么多好处,也是时候该出力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杨连亭一听要开分店,眼睛瞪得老圆,全力支持。毕竟万永超市的甜头他已经尝过了,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可是等薛良一说让杨连亭提供资金支持的时候,杨连亭一扫刚才的腔调,装作为难道:“不是我不拿钱,我府上也有这么多人要养活。赚了钱倒还好,若是赔了钱又如何?”
薛良点点头,将茶杯放下,面带微笑的看着杨连亭,语气温柔道:“你少跟我来这套。平日里吃我的拿我的还少了?一让你帮忙,你就给我临阵脱逃。”言罢,薛良以一种不可商量的口吻说道:“不拿钱也行,你的十分之三股份,只限于松江县的超市。其他地方的分店,钱、人、力,我一手操办。无论办的如何红火,与你都毫不相干。”
闻听此言,杨连亭犹豫了。毕竟他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商人,懂得‘垄断’行业的暴利。其他一些已经成熟了的行业,想要垄断根本不可能。而杂货铺这种无人问津的小本行业,若是以薛良的方式垄断,能够创造的利润之高,是出乎想象的。
杨连亭也觉得空手套白狼不合适,再说薛良也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狼,别看平常无害,把他惹急了,咬自己一口,谁都不好过。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之后,杨连亭一咬牙:“好!从今以后,你开任何分店,我都会提供资金援助。但有个条件,股份得从百分之三十提到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