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为什么会死？”蹲在热狗摊前，乔乐嘴里叼着一个热狗吃着。
“因为系统伤害。”沧海一声笑蹲在乔乐旁边，手里也拿着一个热狗往嘴里送。沧海一声笑对城里的各大小吃摊了如指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玩神界最大的乐趣就是这些小吃摊。每天练练级打打怪吃吃各种小吃，这小日子简直滋润。
“系统伤害？”乔乐几口吃完一个热狗，伸手又往摊子上拿了一个送进嘴里。这个热狗摊的主人是个美国退休老头，似乎现实里也挺有钱的，玩神界纯属消遣，在他的摊子上吃东西从来不用先给钱，就算遇到了吃白食的，他也只是呵呵一笑，丝毫都不理会。沧海一声笑经常到他的摊子上吃东西。
“就是系统造成的伤害，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在游戏里，你站在悬崖上往下跳，也一样会摔死。你摔死时的伤害来源就是系统，所以神界里把这些伤害统称为系统伤害。”沧海一声笑说道。
乔乐听完点了点头，明白系统伤害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自己是被沧海一声笑给压死的啊？想到这个，乔乐看向沧海一声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多出来了一丝幽怨。
“别这么看着我。这事儿不怪我。”沧海一声笑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系统伤害还有另一个判定条件，那就是造成伤害的主动方只能是受害方自己或者系统。你要不是想背摔我，就算我主动压在你身上你也不会死，而且我压在你身上时一旦对你造成了伤害，我还会被系统判定为主动PK。”
乔乐再次点了点头。系统这个设置倒也没错，不然在城里一个战士随便往一个法师身上一压，法师就直接嗝屁了，那这游戏里连PK都不需要了。乔乐的死也完全是个意外，这游戏里恐怕除了乔乐以外，也没有哪个法系会想要去背摔一个重甲战士了。
“走，收材料去。”把剩下的半个热狗几下塞进嘴里，乔乐顺手往热狗摊上放了两个银币。
“哎，哎，等等我。”沧海一声笑把三个银币往热狗摊上一放，临走又抓了一个热狗放进了背包里，等下饿了再吃。几步追上乔乐，沧海一声笑问道，“路边，你打算收什么材料？”
“随便收啊。什么便宜收什么。”乔乐大手一挥，很是豪迈的说道。
沧海一声笑看着乔乐顿时无语，不过想到乔乐的职业是自由炼金术士，沧海一声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也是，自由炼金术士收材料还能有什么章法？反正自由炼金就是碰运气，运气好碰出来个炼金配方就发了。运气差？额，好像游戏里的自由炼金术士99.99%都是运气差的，要不然自由炼金术士这个职业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哎，我的小钱钱呀。”在沧海一声笑眼中，乔乐这次自由炼金的成功率也是零，没有基本上，差不多这样的修饰语，就是直接是零。自由炼金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
那边乔乐早已经跟人讨价还价起来了。
“摊主，你这红土苜蓿怎么卖？”
“品质1的两铜板一棵，品质2的10铜板一棵，品质3的1银币一棵。”
“我擦？这么贵？！”
“小伙子，我这已经是便宜的了。”
“品质1的3铜板2棵，卖的话我全要了。”
“成交！”
……
“老板，你那幽兰草怎么卖？”
“品质1的5银币一百株，品质2的5银币10株，品质3的5银币一株，品质4的1金币1株。”
“老板，游戏外你的职业是劫道的吧？”
“就这钱，爱要不要。”
“行行，你品质1的幽兰草一共有多少？我全要了。”
“全要？嘿嘿。一共有二千一百来株，算你便宜点，你给两千株的钱吧。”
品质1的材料基本上都不值什么钱，卖给系统商店也顶多1个铜板1份，甚至不少材料系统商店都不收。乔乐一路逛下来，杂七杂八的材料收了将近两万份，全都是品质1的，就这也只不过花了乔乐五个金币多点而已。
沧海一声笑跟在后面看在眼里，着实为自己这七个金币心痛，在沧海一声笑看来，乔乐就跟收了两万份垃圾差不多。沧海一声笑虽然不是炼金术士，但他也听过不少关于炼金术士的传闻。就这些品质1的材料，炼金成功率能有个十万分之一都可以烧香了。
不过乔乐却不在乎。收了两万多份材料，背包里都装的满满的了。这才美滋滋的离开了广场，又去系统商店买了几个量筒烧杯，外加一卷止血用的绷带，然后又出城去捡了些柴火。之后就跟沧海一声笑打了声招呼，一头扎进了炼金术士工会。
没钱租高级的炼金实验室，乔乐最终还是捏着鼻子租了一间初学者实验室。看着屋子里的黑锅和木棍，乔乐就是一阵的郁闷和不甘。现实里乔乐用的可都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仪器，没想到在神界里居然要当一个搅药的老巫婆。在心里暗暗想着，早晚自己有钱盖一间顶级的炼金实验室。
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乔乐还是只能捏着鼻子当搅药的老巫婆。
黑锅下放上柴火，生火，然后把每样材料拿了一份出来丢进黑锅里面，乔乐查看了下炼金成功率。
这一看，乔乐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家伙，1、2、3、4、5、6，六个零，成功率1/1000000。
一百万分之一啊？难怪大多数自由炼金术士都放弃了。这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看到这个数字都能当场吐血晕过去。
不过这对乔乐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实里的化学实验在摸索阶段时，成功率并不比这个高多少。哪个成功的化学实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摸索，一次又一次的推敲最终确定出来的？为此，不知道有多少化学工作者牺牲在了实验第一线上。当然，这是以前的情况，现在各种防护措施高了，实验的危险性也降低了不少。只是就算如此，每年还是少不了传出来几次实验出意外死人的消息来。
把黑锅里的东西都清空掉，乔乐再次放入了除了红土苜蓿外的其他材料。然后不再管黑锅，而是到了一旁开始捣鼓起红土苜蓿来。
把红土苜蓿碾碎，用止血纱布滤出残渣和汁液，乔乐把残渣丢进了黑锅中，查看了下成功率，嗯，变成三百万分之一了。
看来有效成分并不在这些残渣里面了。
再次把黑锅清空，放上除了红土苜蓿外的材料，然后把过滤出来的汁液倒进去。成功率马上变成了八十万分之一。
乔乐顿时眉开眼笑。之前无论乔乐推断的多么确信，毕竟还只是推断而已。现在实践证明了乔乐推断的可行性，乔乐又怎么能不开心？
去除了红土苜蓿中大部分杂质，只保留有效成分，的确可以加大炼金材料间的反应速率，从而提高炼金成功率。
不过八十万分之一和一百万分之一的差别并没有多少，依然是一个不可能成功的概率。只是乔乐的操作也不会到这里就结束，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试探性的工序而已，后面还有好几道工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