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湄直接无视齐治,又与宁叶尘三人聊了许久,口渴了就饮泉湖之水,这泉湖水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甘甜可口,冰凉透爽。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柳茹湄和齐治二人便与宁叶尘三人告辞离开,因为齐治无马,所以不得不和柳茹湄同骑一马,柳茹湄虽然很抗拒,不过亦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把齐治扔在荒郊野外吧!
就在天色完全暗下之时,忽然,异变突生,一道剑光闪烁,锋锐的寒芒直逼齐治与柳茹湄而来,冷冽光芒刺痛柳茹湄的眼。
柳茹湄感受到寒芒里的锋锐和杀机,心里不由一颤。
她看见一个身着夜行服,面带面巾的黑衣人正执剑冲刺而来,速度极快,快的看不清晰,柳茹湄驾着马就要与黑衣人碰到一起时,她赶紧勒住马缰,慌忙中便往旁边一拐,这才逃过了一劫。
黑衣人是有备而来,他脚尖点地一垫,借力冲向小白驹,他的速度竟快的能够与小白驹相媲美。
黑衣人身法如影,正在一点点接近小白驹。
齐治心里很沉重,这黑衣人是高手,他不知道自己和柳茹湄是否能活命,但瞧现如今的模样,结果恐怕是呼之欲出,他和柳茹湄很危险。
齐治是个男人,是个大男人,他不想连累柳茹湄,于是便跳下马,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吸引黑衣人注意,让柳茹湄趁机逃走,大声说道:“美人,快点回去,赶紧给我回去搬救兵,本少爷可不想死在这里。”
“笨蛋!”面对齐治玩笑的语气,柳茹湄高兴不起来,她心知齐治的一片好意,可越是这样,她越难受,齐治的这份恩情她记住了,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治横尸郊外,所以她勒马往齐治飞奔而去。
黑衣人要杀齐治,他也同样在朝着齐治逼近,柳茹湄便是与黑衣人比速度,输赢的代价便是齐治的性命,所以柳茹湄不能输,她必须先一步到达齐治所在的方位。
两个人都在接近齐治,一个是带着滔滔杀意,而另一个是带着一颗救人之心,两人比试着一场速度之战,他们都不想输,所以只能竭尽全力…
月光皎洁,漫天繁星遍布,风一吹,草原上茂盛的绿草随风摆动。
这样一副美好的情景却暗藏杀机,两人与齐治近在咫尺,柳茹湄连忙道:“把手给我!”
忽然,一道锋利的寒芒袭来,齐治的衣服被擦破,不过好在柳茹湄快了一步,将齐治拉上了马,这才让齐治逃过一劫。
“你这蠢女人,不是叫你回去搬救兵的吗?”齐治心里很感动,可更多的是担心会连累柳茹湄。
“笨蛋,先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逃过这一劫再说吧。”
这样冷清的月色里,柳茹湄和齐治却一点也不清净,他们驾马一路逛奔,想要摆脱黑衣人,可黑衣人速度不止不慢,而且还并不知道累一般,追了这么久,竟也不见他停顿片刻。
柳茹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着急也没什么用,她决定就这样跟黑衣人耗着,她就不信这人会永不知劳累。
黑衣人也知道这样耗着不是办法,他的速度愈发的快了,一点一点的拉近与小白驹的距离。
天,忽然暗了下来,月亮隐藏在云层里,整个草原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暗淡无光,看不清楚周围景象。
柳茹湄见状,眼睛忽然里泛出一道精光,对着身后的齐治小声说:“等下跟着我一起…”
说罢,柳茹湄从身上掏出些银两,朝着黑衣人砸了过去,吓唬道:“暗器!”
黑衣人多年习惯使然,竟信以为真,连忙闪躲。
柳茹湄则是连忙将马转向另一个方向,同时她也趁机拉着齐治跳下了马。
齐治抱着柳茹湄,他的身体落地,而柳茹湄趴在他身上并未摔着。
齐治摔得很痛,不过他很高兴,因为这是第一次能和柳茹湄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不多时,被摔的后遗症来了,后背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席卷而来,不过此刻危急关头,齐治只能紧咬牙关,决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
柳茹湄趴在齐治身上,心里很是尴尬,也有所不习惯,只是此时此刻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所以她只能暂时委屈自己,等事情过后再找齐治算总账。
两人隐藏在草丛里,这里的草虽然深得很,可是黑衣人非常人,柳茹湄很担心,心里颇为紧张。
黑衣人反应过来时,又朝着小白驹追去,并未发现隐藏在草丛中的柳茹湄齐治二人。
虽然黑衣人走开了,只是柳茹湄并不敢放松警惕,他们如同一条蛇一般,潜伏在草丛里,等待着危机渡过。
似有许久,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柳茹湄不言不语,就这样静静的趴在齐治身上。
黑衣人有没有,柳茹湄不知道,因为周围实在是太暗了,她跟本就看不到有丝毫人影。
柳茹湄不敢赌,而且还是拿自己性命作为赌注。
周围静悄悄,月亮从云层里探了出来,柳茹湄隔着密密麻麻的青草,模模糊糊中看见一道人影,正是那黑衣人。
柳茹湄和齐治对视一眼,心中立即会意,屏住呼吸,不敢动之丝毫,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衣人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柳茹湄和齐治的身影,这才离开。
黑衣人离开后,齐治正要说话,柳茹湄却抵住他的唇,低声道:“他可能还没走,估计是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黑衣人走没走柳茹湄不知道,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毕竟命只有一条,丢了可就没了。
冷清寂寥的草原上,两个姿势暧昧的人正潜伏在草丛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一个黑衣人从草丛里出来,然后便转身离去。
柳茹湄也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她之前没有现身,不然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具冰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