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佩服过谁,我一直以为我也不会佩服谁的,但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看法!”骆林一脸凝重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是真的佩服你!更难以置信的是,你要再过一个多月才是高中生呢!比起你,我这二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不必妄自菲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其实也有很多人羡慕你呢,你也是很优秀的!”胡帅安慰道。
骆林苦笑道:“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夸自己呢?”
胡帅没心没肺的笑的很灿烂:“都有!”
骆林一拳锤在胡帅的肩膀上,笑道:“你小子!”
胡帅也笑了起来,两个人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关系处的还不错,已经有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趋势了。
在骆林来看,胡帅算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以前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是被他的钱所吸引。
只有在胡帅面前,他的钱没有任何作用,而且他还能在胡帅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很多让他受益匪浅的东西。
“没事经常来玩!”骆林说道。
“那肯定的,我好歹也是银河纺纱的董事长嘛!”胡帅笑道。
有公款花确实不心疼,虽然胡帅觉得软卧和硬卧其实差不多,但还是买了软卧的车票,而且运气很好还是下铺,躺在铺位上很是惬意的听着MP3,心想席虎飞送这玩意儿还真是解闷的好东西。
没有大屏幕智能手机的年代,坐十几个小时火车还是蛮受罪的,不过和邻座聊聊天什么的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胡帅忽然想到高睿阳,那本《千门御定真诠》还躺在他的行李箱内呢,当初本想随便丢在垃圾桶里的,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又放进行李箱了。
“这老头也有意思,还说等我走时来和我汇合呢,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坐哪辆车?”胡帅胡思乱想着。
火车铃响了,已经是准备发车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藏青色中山装,银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腰板挺直的一个小老头紧赶慢赶在列车员的催促下上了车。
胡帅惊讶的张大了嘴吧。
因为来人正是高睿阳。
高睿阳也看到了胡帅,冲胡帅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票,说道:“真巧,我正好在你临铺!”
说着把手中的小包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坐在铺位上饶有兴致的看向胡帅。
胡帅被他看的发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的?”
高睿阳哈哈一笑:“我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其实很简单,我买通了宾馆的服务员,你退房时他就打电话给我,我自然就知道你走了,想要知道你买的车次座位什么的就太简单了!”
胡帅一愣,原本以为高睿阳是用玄乎其玄的办法呢,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办法。
“是不是觉得这办法很简单啊?”高睿阳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拿出一个烤鸡,放在小桌上,撕掉一个油腻腻的鸡腿递给胡帅。
胡帅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
“呵,这可是南农烤鸡,不吃拉倒,老头我自己吃了!”说着他啃了口鸡腿,满嘴油腻的说道,“咱们千门,虽然手法很多,但越是简单的方法越是见本事,就像武功一样,真正厉害的或许就是那不起眼的一招直冲拳!”
胡帅翻了翻白眼,他决定不理高睿阳,他看出来这个小老头是你越理他,他越得瑟,越得意,你不理他,他反倒就着急了。
于是他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高睿阳依然是喋喋不休的说话。
说了好一会儿见胡帅不理他,着急了,问:“小胡帅啊,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胡帅默不作声。
“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在这里自言自语!”
胡帅继续装聋子。
无论高睿阳说什么,胡帅就是不理他,急的高睿阳抓耳挠腮,好不郁闷。
到最后高睿阳干脆就耍无赖起来了,盘膝坐在自己床铺上,说道:“反正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你现在不知道我的本事,到时你见识到我的本事,肯定会求着我收你当徒弟的!”
胡帅却是从高睿阳从楼上跳下去时就知道高睿阳的本事了,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武功再高一刀撂倒,现代社会讲究的是钱,要有钱才能享受人生,武功再厉害的了不起当个保镖吧?难道还能打家劫舍去?
如果对方清清白白的,胡帅跟着学些武功什么也就算了,权当好玩。
但高睿阳又是“千门”又是“江湖”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满身麻烦的人,自己去当他徒弟,继承千门,别武功没学多少,惹了一身麻烦才好玩呢。
晚上十点半,乌云遮天,没有一丝月光,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熊滢交代完毕后就离开了尚林食府,从皮包中拿出车钥匙打开停在门口的一辆红色的赛欧。
虽然在小县城不需要用车,但姜安告诉她车是身份的象征,不买车的话生意伙伴会以为他没实力的。
所以她就买了辆,美国通用(当时赛欧是挂的通用别克的牌子,不是现在的雪弗兰)的牌子,款式又比桑塔纳、捷达之类的好看,外形圆润,很适合女士开。
上车后,熊滢的双眼又不停的跳了起来,她难受的闭上会儿眼睛休息下才有些好转。
不由好笑的想,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左右眼都跳是什么意思?又有灾又发财?
她觉得好笑,其实却一点都不好笑。
此时姜安,正开着一辆北京吉普切诺基在开往雉河县的高速公路上,马上就要到高速公路收费处了。
在他身边坐着一个满脸横肉很是壮硕,年约三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保镖的角色。
这时车上手机响了起来。
保镖拿起手机看了看,对姜安说:“老大,是二子的电话!”
姜安把车速降了下来,说:“接!”
“大哥,有条子!就在收费站那里等着,还拿着有冲锋枪呢!”二子说道。
姜安猛地一脚刹车,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上。
保镖下车,从座椅下拎起一个箱子,翻越护栏向高速公路外面的村庄走去,刚走没几步,就有一辆摩托车载着一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人开了过来。
摩托车后座上的人下车,翻越护栏,上了汽车,坐在姜安身边。
保镖则拎着箱子上了摩托车。
切诺基和摩托车互相鸣了下喇叭,然后就各自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