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番神殿中，袁冥夜发现了诡异屋子导致幻觉的秘密，就是那四根红色有血腥味的蜡烛。她曾见过的，是怎样的鱼烛？她听到的，又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七夜谭第四夜——因果。
因果轮回，我在等待谁的救赎？
序章
北京，一家不知名的画廊——深海之世。
深海之世这个名字实际上出自游戏《Ib》，是《Ib》中美术馆里展在地上的一幅画。
天爷有一段时间很沉迷《Ib》，所以用了这幅画的名字，他说从没有后悔过。
我再一次的去找天爷。
推开画廊的门，我见空空荡荡的画廊大厅里只有一个伙计在柜台后渣基三。
“喂喂！”我喊着伙计，“你们家天爷呢？”
“是袁老板啊？”伙计回头跟我说道，“天爷在楼上露台上呢，等您很久了。”
“恩。”我满意的笑了，走上了向上的旋转楼梯。楼梯后是一扇为我虚掩的门，我推开门，一个装修简单但是很清新文艺的屋子映入眼帘。
屋子里有一张刷白漆的实木办公桌，上面摆着开着的苹果笔记本、一个文件架、一些散乱的杂物，还有一个最显眼的盆栽，那是一盆已经长得很茂盛的吊兰摆在桌角，长长的叶子垂下来，白色的小花装点着屋子。
靠墙摆着一个挺高的白色书架，上面满满的小说，郭敬明的，还有村上春树的……都是那种在我看来很文艺的书。
一个白色的沙发摆在靠门这边的墙边，柔软的布料沙发，干净的没有尘埃。沙发前摆着三角形的玻璃桌。
满屋的阳光从露台照射进来，楼台上方垂下条条青色的爬山虎，正在风中摇摆。露台上摆着两把把藤条编的摇椅，那个向来安静的男人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另一边的空位是他留给我的。
“你来了，过来坐。”天爷把头转向我这边，笑着对我说。
他的笑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我走到露台上，上面的天空很美，清澈的蓝色，窗沿上还飘荡着几根垂下的爬山虎，一条条绿色点缀着一片碧蓝。
我在他面前坐下，桌子上面摆着给我准备的茶，我拿起茶，看着在我眼里最熟悉的他。
天爷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的唐装，这样的服饰在这种安静也淡如茶的男人身上很是适合。天爷长得很俊，但是并不娘，他有种很爷们的气质，就像是功夫片里的大师，但是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大师。他很年轻，可以说是很年轻，在这行的大师里非常年轻，实际上也是在奔向四十的大道上。
轻如天，淡似茶，止若水。
他这样的人在这行已经是少见了。
“这次叫我来，到底为了什么呢？”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你看看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烛台。
那个烛台我早就看到了，我知道他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那是一个金属的烛台，似乎是铜的，没有什么装饰，很普通的平民百姓家的烛台。烛台上面有蜡烛，红色的蜡烛，感觉很普通。
“你又要讲这个烛台的故事么？”我问他。
“恩。”天爷说道，“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关于这个蜡烛，这是一个用人鱼血做的蜡烛。”
一、
这是一个平凡的渔村。
村民们靠打鱼为生，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但是每个人都很快乐。
男孩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父母当然也是渔民。
男孩从小就在海边长大，渐渐地，海成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父母说过，海里有最丰富的宝藏，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探索宝藏。但是也说过，海里有很多未知的危险，随便一个足以让你丧命。
男孩对海也一直都是向往和恐惧。
直到有一天，一件突发的事情使他对海产生了逃避的心理。
他的父亲出海时遇难了。
明知道再过一会就会有风暴，但是还是为了追赶一条值钱的鱼耽误了时间，赶上了风暴，翻船，与全船人死在了海上。
突如其来的打击，他知道以后家庭只能由母亲来维持，这也加重了她的压力，但是自己也帮不上忙。
母亲说过，要15岁才敢放心让他出海。
二、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男孩变成了少年。
他有了出海的资格，心里想着终于可以为家庭尽一份力了。
出海捕鱼，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难嘛~少年想着。
没出几天，他已经毫不惧怕。
他的打渔技术越来越好，他的家庭情况也越来越好。一天又一天，母亲的笑脸越来越多。
一日，少年出海，海风微微，阳光刺眼。
渔网在水中等待着猎物，少年独自在小船中晒太阳。
生活就是如此，每天如此，最悠闲，也最精彩。
海风吹着他的头发，小船悠悠荡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安稳没有持续多久，小船剧烈的晃动起来。
“次奥！”
少年快速从船上站起来，抓着剧烈晃动的渔网，一看就是有大东西进网了。这样的收成很少见，以前也只见过一次这样的大鱼。
少年拽着网，但是网的重量远远超过了想象。
汗珠渗了出来，少年皱紧了眉头，胳膊上的青筋都已经绷紧了，网还是没有拉上来。
要放弃么？
不能放弃，如果放弃了，家里就少了几个月的收成。
就在网还是没有拉上来的时候，网突然轻了起来，少年一时站不稳，摔倒在船上。
变得很轻的渔网被少年拽了起来，飞扬在空中，里面的大鱼从网中跃起，带出一串水花。
少年倒在船上，眼睛能看倒湛蓝的天空，只见网中的大鱼从网里跃了起来，跨过他上方。
少年惊呆了。
他视线里逆光的大鱼是一条人鱼。金色的鳞布满了尾巴上，手上，脸上，鱼尾上面是人的身子，看着十几岁的女孩子，满身鱼鳞，金色的眼睛，红色的长发。
鱼跃过他上方只有一瞬间。
“哗啦~”
鱼在他身后跃进水里，溅起很大的水花。
少年呆在了船上，眼睛愣愣的看着蓝天，直到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少年爬了起来，转身看着身后的人鱼。
人鱼的鱼尾没在水中，上身露出在水面上，胳膊搭在少年的船上，金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少年。
“你是……人鱼？！”少年问道。
“？”人鱼没说话，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少年。
“你不会说话？”少年疑问道。
“……”人鱼还是没有说话，一脸无奈。
就算是不会说话，人鱼似乎能听懂少年的语言。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少年和人鱼僵持着。
“你……我似乎见过你……”人鱼说话了，声音还很好听。
“你会说话啊？！”少年惊喜道。
“不是所有的人鱼都会说话，我们有我们的语言，我是外语系的，才会人话。”人鱼说道，一个飞跃跳到了船上，她拿过了少年的鱼篓，抓起了里面的鱼就吃了起来。
“外语系？真有意思，你们也有学校？”少年问道。
“我们人鱼其实和你们的社会构造差不多，我是学生，学外语的。在人鱼中学外语的少之又少。”
“……”少年就这么看着吃鱼的人鱼女孩。
长得和故事中描述的不太一样，虽然是人的样子，但是全身都是金色的鳞，没有肚脐，手上有尖尖的爪子和蹼，脸上是人的五官，但是眼睛却是金色的，并有鱼类的尖牙，头发也是诡异的红色，所以显得那张布满鳞片的脸非常狰狞。
和童话故事出入最大的就是……没有胸……
平的像飞机场一样……
“你……”少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问。
“你是不是想说我和故事里描述的不一样？”人鱼女孩说道。
“？！”少年一惊。
“实际上我们人鱼会读心，我年纪还小，这样就不错了。”人鱼女孩继续吃着，“我们人鱼没有肚脐是因为我们繁殖的时候不需要脐带，有蹼是因为需要游泳，没胸……”人鱼女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少年，“因为我们不是哺乳动物啊！”
“我错了人鱼大姐……”少年捂脸。
“你没错，给我鱼吃了谢谢啊~”人鱼少女吃饱了，又跳回了水中，消失不见。
少年今天的收成全没了，但是少年却觉得这是出海史上最有意义的一天，他见到了人鱼诶！
但是少年最怀疑的就是人鱼少女的那句话【你……我似乎见过你……】。
三、
从此以后的每一天，少年出海都能看到人鱼少女。
他们无话不谈，从人类社会到人鱼的海底世界。
少年得知，鱼的记忆只有7秒，就算是进化的非常好的人鱼记忆力也不怎么样，会忘记很多过去的记忆，它们的寿命可达几千年，所以几千年的记忆全是支离破碎的。
人鱼少女见过的那个人，仅仅是像我而已吧。
“你会变出人的腿么？”少年曾这么问过她。
“你小说看多了吧……”人鱼少女一脸的无奈，“我们只有活到万年才能成妖，才可以变为人形，而除此之外，还是有一种方法的，就是……放弃人鱼的身份，彻底变成人类，变成寿命短暂的人类……”
“你们有这样做的么？”少年也这么问过。
“有……”人鱼少女缓缓才说出了一个字，但是随之眼泪就已经决堤，眼神空洞的看着暗淡的天色，“我的妈妈……她爱上了人类，丢下了我和爸爸……她选择成为了人类，就为了和那个混蛋男人在一起……”
“你……”少年刚想安慰人鱼少女，只见她眼睛变得混沌，表情越发的凶恶。
“呵呵~”人鱼少女混沌的眼中尽是杀戮，“后来我……杀死了那个男人，那个破坏我家庭的男人……包括跟他一船的所有人……”
“你怎么了？！”少年站起来后退着，冷汗不住流下。
天色已经黯淡，一轮残月升上天空，照着变得凶恶的人鱼少女。
“我没事……”一瞬间，人鱼少女缓了过来，说了一句没事就马上跳回了水中。
小船上只剩下了少年，一船的水渍，以及……残月的余晖。
人鱼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四、
桌子上又是习惯的鱼，这样的食物已经吃了十几年，但是很快就会远离这些海鲜了。
妈妈要再婚了，嫁给城里的有钱人，只为了让儿子上大学。
“妈妈……为什么要嫁给城里的男人……”少年不情愿的吃着鱼，觉得今天和往常一样的鱼特别难吃。
“还不是为了你……”母亲已经越发苍老，白发爬上了她的额头，“嫁个有钱人，为了给你上大学，你要给我们家光宗耀祖啊！我就可以自豪地说‘我儿子是大学生啊’！”
“可是……爸爸死了……你……”少年认真的和妈妈说着。
“我也没有地方可去啊……”妈妈无奈的说着，“我没有家人，你爸爸又死了，为了你我就只能嫁进城里……你不许反抗！我都是为了你！”
“不可以这样！”少年吼了出来。
“你还有什么反抗的理由！你把我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么！”妈妈摔了筷子，对少年喊道。
“你爱他么！”少年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就跑出了家门。
“回来！”妈妈追到了门口，但是儿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海风吹乱了母亲的长发，眼角的鱼尾纹把她显得越发苍老。没错，她是不爱那个男人，但是为了儿子，这是一个母亲能做得出来的。
五、
少年独自坐在海边，看着海上的月亮。
今天是满月。
皎洁的月光照着海面，把安静的海显得神秘莫测。
“这么晚，你为什么出来了？”人鱼少女悄然游到了他身边。
少年看着每天无忧无虑的人鱼，他无奈的笑了：“我跟妈妈吵架了，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我……”
“什么事啊？”
“诶……”少年看了一口气，看向了微微起波涛的海面，“我要离开海了，我要跟妈妈进城。妈妈为了让我上大学，要嫁给城里的有钱人，实际上她也不爱那个人。”
“哦……那你就见不到我了……”人鱼少女也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你真的不想离开？”
“不想，我讨厌那个男人，也不想上大学。”
“他什么时候来接你们走？”
“后天。你要干什么？”少年问道。
“嘿嘿~”人鱼少女笑了一下，又变成了一副凶恶的模样，“帮你杀了他。”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少年强装镇定问她。
“我们人鱼实际上是海里最凶暴的动物，我们可以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了捕猎……”人鱼少女说道，“我们的猎物……就是人……”
六、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实际上暗流涌动。
少年带着城里的有钱人坐在小船上。
“爸爸，再过一会，就一会，让我最后告别这个海，我们就走吧。”少年说道。
“快一点啊……”男人不耐烦道。
“进城后，你会好好对我和妈妈么？”少年问道。
“你放心，肯定会的。”男人说道。
表层和里层，谁知入不如一。
“你知道她实际上不爱你么？”
“……”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少年，“你说什么？！”
“她是为了你的钱才要嫁给你。”少年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么？！”男人揪起了少年的衣领。
“她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水面上突然跃起了一条大鱼，在空中溅起了水花，对男人喊道。
人鱼少女从水面上跃起，凶恶的表情正对着男人，尖尖的爪子随时都可以把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人鱼？！”有钱男人一惊，快速的一躲，居然躲过了人鱼的一击。
人鱼少女扑空，落在了船上，她再一次向男人扑了过去。
男人反应很快，马上跳进了水里，在水中朝岸边的方向游去。
船上寂静了。
“完了……都完了……”人鱼少女喃喃道，脸色变得苍白，“我们完了……”
“怎么了？”少年问道。
“我们的捕猎形态一天只能用一次，我今天没杀死他……他会……”
七、
“那是人鱼啊！！！！！你不知道么！！！！人鱼血掺进蜡烛里，就是鱼烛！那是能致幻的！！！一支能卖几十万！！！！！！”有钱男人说道，说的眉飞色舞，“我跟你儿子在海上，突然就遭到了人鱼的袭击！幸亏我躲得快！否则就挂了！！！”
男人绘声绘色的讲着，少年脸色惨白，他的母亲居然也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我明天就回去找人，我们去抓人鱼！这样我们一家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别……”还没等少年说，母亲就反对，“它们也是生命啊！你就这么残害无辜？！”
“是啊！妈妈说的对！”少年也说道。
“我不管你们，反正我是要去抓人鱼，等赚到钱，你们就会改变心态的！！！！！！”男人一拍桌子。
“我不许你去！”母亲怒道，“你要敢去，这婚我们就别结了！”
“哼！那时候，我还会要你么！为了你儿子好你就不要再反对我了！实际上你根本不爱我吧！为了钱对不对！”
“……”母亲沉默了，眼泪滑出眼眶。
噩梦已经开始，无论是人鱼的噩梦，还是少年的噩梦。
八、
巨大的水族箱，少年拿三轮车往家里运。
水族箱里是焦急的人鱼少女。
“你把我藏在你家里，你后爸不会发现？”人鱼问道。
“先这样，以后我妈妈会带你离开，去一片安全的海域。”少年加快了蹬车的速度，烈日下，他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你的妈妈……真是好人啊……”人鱼说道。
“到家了！”少年惊呼道。
巨大的水族箱抬进了屋里，妈妈不在家。
“你妈妈呢？”人鱼少女问道。
“可能去阻拦那个疯子了……”少年把水族箱推进了自己的屋子，“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找我妈妈。”
谁知邂逅的只是噩梦。
九、
母亲回到了家中。
满身都是汗，她还是没有劫到那个男人的车。
带着一身的疲惫推门进了儿子的屋，走向了水族箱。
人鱼少女见有人进来了，她焦急地拍打着玻璃。
母亲在水族箱前蹲下，却震惊的忘记了呼吸。
当她们看清互相的相貌时，两人都已经不想相信这个世界，不敢相信复杂的命运。
这个世界真是小。
“妈妈……”人鱼少女说道，表情尽是惊讶，“你……原来……”
“对……”母亲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出轨，导致你杀了我丈夫，就是救你的男孩的父亲，导致他家境败落，导致他妈妈不得不找到这个人，也导致了你的杀身之祸……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因果循环，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来救赎。
母亲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实际上人鱼的眼泪不能变成珍珠。
“妈妈……”人鱼少女隔着玻璃落泪，眼泪融进了水中。
原来，她觉得少年很面熟就是因为这是她仇人的儿子，可是记忆的残缺使她忘记了少年像谁，才酿成了一场悲剧。
“原来你在这啊！美人鱼！”
突然的一声，末日已经降临。
男人带着一伙人踹开了门，看到了水族箱里的人鱼。在他身后，一个大汉抓着少年，少年不断的喊着“放开我”。
“原来在这啊！”男人蹲下看着一脸惊恐的人鱼少女。
“等等！”母亲对他吼道，“你听我说！”
……
一切都沉寂了。
“其实我也是人鱼！我是这条人鱼的妈妈！我是出轨的……我是罪人……我对不起我儿子……我对不起我女儿……”突然地，她郑重的抬起了头，“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求求放过我的女儿！”
……
血光，闪在少年眼前，溅在人鱼少女眼前的玻璃上。
“我来为自己赎罪……我还清了……”母亲自杀了，桌上的一把剪刀送掉了她的命，这是赎罪，为了自己曾犯下的错。
确实结束了，以她的死去为代价。
因果轮回，命运不在任何一个人手中。
十、
男人带走了母亲的尸体，带回的是一根蜡烛。
人鱼少女变成了人类，放弃了寿命。
因为这也是她的错，她的救赎，又在哪呢？
有因有果，命运总是最公平的。
终曲、
“我的故事讲完了。”天爷喝完了最后一口茶。
“是个挺悲伤的故事……”我看着桌上的红烛，顿时觉得红色像血一样要流淌下来。
少年和人鱼少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变成了一根根蜡烛。
“其中一根，就是这根。”天爷继续说着，“我曾为了海底墓去过那里，遇到了他们，这个故事就是他们讲给我的。他们给我在海上做向导，结果在海底葬送了性命，我在收拾他们遗物时找到了他们故事中的鱼烛。”
时间似乎凝固了。
“对……都死了……”天爷笑着命运的无情。
“你会卖掉它么？”我问道。
“我不会。”天爷笑了，“我喜欢这个故事，虽然并不完美。我如果卖掉，那个人还会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么？”
“因果轮回啊……”我看着北京的天空，苍天为什么离我们那么远，因为它隐藏了太多，我们的命运都是天注定，它也许会玩弄你，也许会眷顾你。但是不可逆，它每时每刻一切安好。
“天……”天爷也看向了天，“我的名字里有天，我觉得我不配，所以我在努力，努力做到配得上为止。”
苍天安好，命运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