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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半面新妆给谁瞧

如果三四岁的你遇见一条条纱巾你会做什么?

灵儿果断的展示着她的女性天性,在纱巾中表演腾云驾雾,轻纱曼舞中一个小肉球在来回穿梭,墨离到是有点愁极生乐了。

“灵儿,你怎么这么淘气?来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答应的好好地,不会做让娘不开心的事么?”一个男人伴着声音走进屋。很多年后,墨离回忆这一刻,她总想所谓命运是不是就是这样,哪怕这个身体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可是当再次见面依旧会颤抖。

“墨离,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给你添乱,你不要生气。”

墨离木木的看着那个男人,他有很端正俊朗的五官,可是却看着一脸消沉和疲惫。

“我很爱生气是么?”像脱口而出一般,墨离有点怔怔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无论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总是我欠你多一些。墨离,我最近总想起我们刚认识,你那么美丽而骄傲,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只是偏偏看上我这个穷书生。”

明明是一个成年人,却流露出少年的脆弱,隐隐的让人心疼。

“爹,娘,我们一起吃早饭好么?”灵儿难得看到爹娘站到一起,兴高采烈的冲过来。

墨离呆呆的站在那里,心想叫你们不相信我失忆,我又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现在该说什么呀!“灵儿,乖,我们不能再打扰娘了。明天就是拈花会,你娘会很忙的。”男人笑得有点歉意,“墨离,最近京城处处都是你的泪妆,不知明天的拈花会你又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意?”

“这个?”拈花会?泪妆?墨离脑子彻底当机了,半天从嘴里蹦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在之后的半个时辰里,墨离经历了人生中又一次的生离死别,灵儿几乎扒在他身上被他爹活活拽走,她少年老成的儿子深沉的表示,“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默默的跟着狂哭的妹妹走了。

人散后,朝阳微斜,蝉鸣处处。

“姑娘不要难过了?看姑娘这样清欢也不好过。”绿衣服的丫鬟走了过来,站到了正在发呆的墨离身后。

“清欢?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墨离开始套话A计划。

“我从六岁就跟着姑娘,我们经历过这么多。姑娘,如果你能把一个情字哪怕看淡一点也许你也就不用这么痛苦。”

“是么?”

“姑娘,我最近常常想如果你十四岁那年我没有跟你女扮男装去群贤雅集你就不会遇见薛静之,现在你是过的很幸福?”

“我有告诉过你我后悔么?”

“你只告诉我那天高云淡,落子不悔,人间处处是清欢。”

墨离看着这个丫鬟,她分明是小姐最贴身的丫鬟,却穿着和其他侍女一样的布料,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温柔含笑却目光恬淡,这个清欢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谁能告诉墨离这个身体曾经历了怎样的悲喜人生。

“清欢,有一件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墨离有点忐忑。“我最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

“姑娘,我就说着五石散是吃不得的。我明白你心里苦,可是总吃这样的药会吃出毛病的。”

五石散?墨离残留的一点历史知识告诉他五石散是魏晋时期文人雅士热爱的一种药品,可以让人亢奋忘忧,但是副作用很大,会使人狂躁,上瘾。这种药很对魏晋文人的胃口,是当时的时尚象征。感情这柔弱系的大家闺秀还是个瘾君子,墨离在初步了解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后打算再接再厉。“我和薛静之为什么会分开?爹又想让我嫁给谁?”

“姑娘是在难为清欢了,薛公子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至于许公子,姑娘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俗人,只是小姐最近玩的有些、有些不慎重,老爷才不得已想让你嫁给许公子避免太多闲言碎语的。”

在半个上午的艰难套话后,墨离基本了解了自己的新角色。现在的时代从风俗人情上接近魏晋南北朝(为了情节的开展只是参照这个时代的风貌,总体来说还是架空)。墨离是庾阀(门阀是在魏晋时达到顶峰,在此借来一用)阀主庾广信的千金,如今是离婚少妇一枚,与前夫薛静之有一儿一女,离婚理由说得不是很明白,大意是墨离当年贪恋美色下嫁凤凰男薛静之,因为和薛静之的妈妈的某种问题两人决定和离。对于和离这个结果墨离还是满意的,至少在没有天涯的古代扒我的极品婆婆之类的内容还是比较的困难。可是清欢的下一个内容却让墨离惊呆了。

“在家办拈花?”你妹的,这可怎么办,怪不得现在都喜欢穿越或者重生在小孩的身上,作为一个标准的现代宅女,墨离从来没有办过party,何况是古代版。

“清欢,最近我身体很虚弱。。。你能帮我办拈花会么?”墨离弱弱的问。

“小姐,拈花会别的内容倒还好说,只是京城里的贵妇们都在盼着您的新妆容、服饰呢,小姐想云阁里存的有您画的草稿。”

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你没背书的时候同桌突然递了一张小抄,墨离此刻的心情也正是如是,然而在看到发型图纸的一瞬间,墨离瞬间崩塌了。

“懒洋洋头上的便便。。。便便。。便便。。。”

“小姐为何突然失态?这正是您的得意之作啊。”清欢不解的望着墨离。

“如此别致的造型竟是我想出来的?”以前只在网上看过这样“别致造型”的墨离恶趣味的问。

“自然,我把小姐以往画的图都拿出来,看看小姐还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清欢扭头去拿图纸。

拈花会,看来至少在这个时空佛教是很主流的信仰。传说是这样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隆重行礼之后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意态安详,却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破颜轻轻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然后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于是禅宗把摩诃迦叶列为‘西天第一代祖师’。只是拈花会是个什么样的活动呢?是一群人在聊佛理么?古代人民果然很风雅啊。

正所谓大胆创新的基础一定是小心求证,为了保证自己不被当作蛇精病赶出去,墨离头顶便便开始迎接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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