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森虽然是打算躺下闭目养神的,但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点数入睡,所以没多久,他便自动的进入了梦乡,直到清晨,天刚亮,他才被葛琳儿给叫了起来。
“喂,林尤,该起来了,你不是说你晚上不用睡的吗?怎么躺这了?哎呀,身上还那么湿,就这样睡了你不怕感冒啊?”
尤森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嗯?我怎么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说罢,他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他的身子,道:“咦?我身上怎么那么湿?难道昨天晚上下雨了不成?”
葛琳儿笑道:“怎么可能下雨,地上可是一点也没湿,我看啊,八成是有人来此解手的时候,没看到你,就在你身上解决了吧?你快闻闻你身上有没有一股骚味。”
尤森听她的话,闻了闻自己的身子后,说道:“嗯,果然有股骚味,还真的被你说中了,不过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呢?该不会那个人就是你吧?嗯,从这味道来看,你该降降火了。”
“你……”葛琳儿没想到尤森会把这么恶心的话题进行到底,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换了个话题,道:“不管怎么样,你先去车厢上换件衣服吧,我们该上路了,要不就真的赶不上一儿哥哥他们了。”
其实尤森早就想去换掉这湿漉漉的衣服,只是因为晚上葛琳儿还睡在车厢里,他才不好意思去换的,现在既然她已经出来,尤森自是立即走入了车厢内,把全身的衣服都给换了。
而在这之后,两人便动身前往了汇城的驿站,在驿站补给完毕之后,便顺便向这里的人打听一下张一儿他们下落。
结果这一打听,还真被他们打听到了一些端倪。
有位在此等人雇佣马夫说,他昨天下午看到有一名青袍中年人和一名穿着兽皮的男子,驾着一辆黑色马车途经此处补给,而且看方向,也是赶往熙国的,所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张一儿他们了。
这可是这些天来,两人第一次探听到有关于张一儿他们的消息,所以葛琳儿的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且期盼的表情,在补给完毕后,她便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往熙国的方向赶了过去。
三日后,尤森和葛琳儿终于在苍国的官道上,看到了先前那位马夫所说的黑色马车。
为了不被张一儿他们发现,葛琳儿戴上了一顶斗笠,而后将斗笠压得很低,低到别人无法看到她的脸后,她才快马加鞭的赶上了那辆黑色马车。
结果葛琳儿发现,她和尤森果然没驶错方向,因为此时正在驾驶那辆黑色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一儿。
见此,葛琳儿转头小声的对尤森道:“太好了,果然是一儿哥哥他们的马车,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了。”
尤森道:“嗯,这下你该开心了吧,看样子张一儿他还没被卖掉。”
葛琳儿白了尤森一眼,道:“什么卖不卖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看啊,我们都想多了,那个青袍中年人可能压根就没打算对我一儿哥哥怎么样。”
“是吗?难道是我多心了吗?”说罢,尤森探出了半边头,去看了一眼张一儿,才缩回车厢继续说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张一儿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吗?好像跟平时的他有些不太一样,还是说他驾起马车来就是这副模样?”
听尤森这么说,葛琳儿连忙转头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一儿,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张一儿的脸上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而且驾驭马车的动作看起来也是十分的机械,这也难怪尤森会觉得他跟平时不一样了。
见状,葛琳儿脸上顿现忧色,道:“这……不对啊,虽然我没有看过他驾车,但他平时骑马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啊,难道那青袍中年人真的对一儿哥哥他做了什么了?”
尤森道:“这我哪知道,我们又不能直接上去问他,也只能先就这样一路跟着,等他们停下来后,我们观察一下情况再做其他打算吧。”
而就在这时,那小虫突然给尤森传音道:“从你们的描述来看,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中了一种叫‘迷心丹’的毒了,你们可以试着观察一下他的耳垂,如果他的耳垂有些发黑的迹象,那就是百分百的中了这种毒了。”
虽然对那小虫子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尤森还是再次伸出了头去,望了张一儿一眼。
这一望,他这才相信了那虫子的话,因为张一儿的耳垂果然有些发黑的迹象。
为了不让葛琳儿知道此事,尤森细声对小虫道:“喂,虫子,你刚才说的那个迷心丹,吃后会怎么样?”
虫子道:“那迷心丹虽然是**,但吃后暂时还不会死,一开始只会神志不清,受人所控而已,可如果在中毒的七七四十九天后,仍未解毒的话,中毒者就会五脏俱裂而亡,至于解法嘛,我是知道的,如果你能给我点水喝我就告诉你。”
尤森道:“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告诉我这件事,原来又是想骗水喝啊,但我光知道这个毒的解法可是没用的,那人可是被一名精气境十层的高手看着,你如果能有办法解决掉那个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水喝。”
按尤森想来,现在给那虫子喝点水应该是无所谓的,反正等它的触角长出来,自己再掰断就是了。
虫子道:“那还不简单,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一个秘法让能你直接度过换气期吗?你只要度过了换气期,这精气境第十层的人对你来说算什么啊,怎么样?只要你现在给我一点水喝,我就立马把那个秘法告诉你。”
见它开口闭口的想喝水,似乎完全不怕触角长出来后,会被自己掰断似的,尤森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敢草率的答应它,道:“这样啊,那我考虑一下,反正那人离毒发应该还有段时间,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