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她留下的东西里头有值钱的?”管理员忙放下手里的笔问。两人正发愁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我们是G市公安部的,我姓尚。”三人一同回头看了过去,站在前头的男人特别的面熟,一张熟悉的轮廓,即使是穿了公安服都能让人认出,于秋强忍着笑意,想来他们也就只有伪装警察身份的办法了。
“你好,我是这里的管理员,我姓陈。”管理员有点紧张,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见警察引起的紧张还是做贼心虚。
“你好,我们是来查一个叫盛小夏的。”尚孖秦的话刚落,四人就对心照不宣的对上了眼。
·······
“呐,这就是盛小夏生前住的房子,现在已经被一家姓胡的给买下来了。”管理员说着按了按门铃。
“叮咚···”才按了两下门铃就有人开了门,管理员笑着说,“小胡,是这样的,您这买的房子以前是一个女孩子租过的,那孩子出了点事情,现在警察来这边看看。”住户胡先生点了点头热情的把大家迎了进去,房屋的装修是以白色为主,因为房子有些年头,所以也没装修的什么风格,就是简单的刷白了墙壁,几人环顾了四周,没什么特别的,走到客厅的时候胡先生给大家都泡了茶水。
刚坐下陆可就觉得奇怪,液晶电视后面的那扇墙看起来似乎比其他的要白一些,一起装修的墙壁为什么这一面要更加白呢?
陆可抿了口茶水问,“请问电视后面那块墙为什么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啊?貌似,比较白。”陆可的话让于秋起了疑心,以前就常听说碎骨埋尸扶墙的事情,虽然是在鬼故事里面听说的,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恐怖。
胡先生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有股怒气的回答道,“那啊,说来我就气,当时和物业买下这套房就是因为这阳光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买这之前起了场大火,把这面墙烧的漆黑一片,为了这扇墙我都多花了两桶油漆呢!”
陆可奇怪的看了看尚孖秦,“大火?是怎么回事啊?”管理员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说,“这说来也奇怪,盛小夏没交租金那会我几乎每天都到这守着,可就是没见着人来,后来干脆找人把锁撬了进来一看,房子乱的很,可就是没看到盛小夏的人,这面墙莫名其妙的就被烧成了焦黑,当时我们还奇怪没着火怎么会这样?后来知道盛小夏是跑路了我就让人把这收拾了,顺便看到几个看起来还可以的摆设品就给拿走了。”
“是什么东西?”于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忙起身问管理员。
“几个花瓶。”管理员说。
“带我们去看看。”于秋起身欲离去,如果不是有什么线索,她不会这么着急。陆可突然想起她还有特异功能。
红漆色木门经过岁月的流失边边角角也有了些痕迹,拳头大小的杂库房字眼贴在门的正中央也早已发白,管理员琢磨着找了好久的钥匙可算把门给打开,年份太久,锁头里面已经生了锈,一推开门就有一大片灰尘迎面而来,呛得几人直咳嗽,跟着木门边角处全是蜘蛛网什么的,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管理员指着角落处的柜子说道“这个白色的,这个褐色的,还有这个,就是我留下来的那几个花瓶,那时候没来得及拿回去,我就放在了杂库房。”管理员指着桌上放着的几个花瓶道。
于秋盯着这几个花瓶,缓缓的走了进去,“等等!”尚孖秦及时喝止了于秋接下来的动作。
“这些东西我们都要带回警局,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再送回来。”尚孖秦说着叫了身边几个小伙子把花瓶都搬走了。
这几个花瓶的外观形状做工都不一样,除了一个肚大颈小的花瓶以外,其他的都如外边卖的陶瓷花瓶没什么不同。这个花瓶说是花瓶倒不如说是花缸,即是那种古代用来养殖荷花的花缸,圆妥的外观却不如外边卖的花瓶要来的精致,它米白色的漆油粗糙无比,只是随意的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些花纹,要说价值,那还不如地摊货要来的值钱。
“怎么样?这花瓶有没什么不同之处?”尚孖秦看着于中玩弄手里的花瓶问道。
坐在一旁的于秋突然起身道,“不如让我来吧!这既然是盛小夏的东西,那我一定也能知道她生前发生的事情。”
“可你上次不是被吓个半死吗?你还敢来啊?”陆可说。
于秋抿了抿嘴,“如果不这样,那我们要查到猴年马月才知道她怎么死的啊?”虽然于秋的语气有点冲,但也能知道她还是多少有点害怕的,毕竟接触死人,是一件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晴朗无云的下午,盛小夏照常在家做着饭等待黄远清下班回来,不到六点,黄远清就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到家,心中还存着不少怒气。盛小夏替他脱去外服,拿着文件放在沙发上道,“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对了,房租有几个月没交了,最近管理员催的急,你什么时候去交?”
“我最近时常梦到刘玉环母子来找我索命,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说你,离婚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把她弄死?”盛小夏的话他完全无心听进去,刘玉环死了没多久,他自己也时常梦到她来找他,白天警察又隔三差五的重案他问话,公司因为这件事也影响不少,欠下一堆债款的他还要负担盛小夏平时的开支,这让他心烦意乱,所以还没下班就去喝的大醉。见黄远清不理会,盛小夏也很是生气,自从刘玉环出事以来,他就对她不闻不问的,这样下去,她也不想过了,可又想着也许他有苦衷,也就不再追究了。
一样的夜里盛小夏喝下牛奶睡下了,黄远清反复失眠,不知道什么样的心里让他起了杀害盛小夏的心思,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妻死儿亡。看着盛小夏喝下有安眠药的牛奶渐渐熟睡,他找来利刀将她杀害,又把客厅的窗户封闭死,在里面起了火把盛小夏活活烧死,一个小时后,一具白花花的人骨躺在了他的面前,为了不让人起疑,他把盛小夏的骨灰敲碎,连夜做了一个花盆。
刚看完盛小夏的死因,吓得于秋把花盆丢下,砸在地上的花盆碎成好几片,“叮··”一只银色的戒指跳在了陆可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