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已经是夜里三点十九分,窗外啪嗒啪嗒的下着雨,豆大的雨滴打在透明的窗户上形成了不规则的水花。
陆可微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右腿打着石膏夹在床尾的般空中。
手背一阵抽动,血管里的血似乎正在慢慢被抽离,一阵钻心的疼惊醒了梦中的陆可。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手背,连着针头,她的血已经被抽出管外十几厘米长,猛地一抬头,针水包里的药水已经被抽空,原来是药水打完了,空气反缩让血液倒流。
她伸手在后脑勺处寻找着呼叫器,按着绿色呼叫器道,“护士护士,我的药水打完了,麻烦你快点过来。”
可喊了几次都没反应,再这样下去她的血都会被抽出一整包了。
陆可咬了咬牙一狠心把针头拔了,鲜血瞬间跟着针头飞出,她伸手按住针口,左手手背已经一片冰凉,手背处到手腕,几乎一整片都发麻了。
感觉手背一直都冰凉冰凉的,整个人很累,脚又疼,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VIP病房,只有单人住的,她立即想起了上一次住院的那个木偶,到现在都让自己头脑发麻。
病床旁边多出了一辆银白色的轮椅,陆可翻了翻白眼,上次出事是在医院,上次做轮椅是因为气虚,这下要做轮椅只能是腿虚。
无奈之下唯有起身坐在轮椅上出去找护士这个罗宝郁,昨天还信誓坦坦的要对这个小学妹“于秋”负责任,现在连个人都不见,男人的话啊,就是不能信,何况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
这话……
她吃力的坐起身,身上仅有力气的就是右手和左腿了,好不容易坐上了轮椅,她转动着轮椅缓缓出了病房门。
病房外是一条无人的走廊,一条走廊看到尾,有种无止境的感觉,“有人吗?”陆可试图在门外喊一喊护士,可是清冷的回音荡漾在无人的走道显得更加诡异。
还不会又是鬼打墙吧?陆可心里想着继续滑动轮椅。
走廊除了安全门就是转角,奇怪的事她真的是什么也没看到,医院的冷清并不像是许久没有人在的感觉,而是好像刚离开不久。
一个90度的转角,突然,一个黑色背影印入眼中,陆可刚要开口叫出声却发现那人手里还拽着这个人,不,正确的说,是在一具尸体。
一具女人的尸体,细眼一看,是今天替自己打点滴的护士,她狰狞恐慌的脸,圆鼓鼓爆凸的双眼,仿佛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嘴角还咬着一块类似衣服布料的东西,陆可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尖叫声会惊动眼前这个男人。
再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的背影,像极了罗宝郁。
那男人手机拽着护士小姐的头发,一直拖着走,护士的尸体就这样被他拖着,身上并没有血迹和一些明显的伤口,似乎这个护士真的就是被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