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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知己难寻

柳如是的一首《金明池·咏寒柳》,其实就是讲述自己因家庭生活困苦不堪,被歹人卖到吴江为奴为婢。当她长大,正值寻找知己伴侣时,造化弄人,她又被卖到**。见柳树在瑟瑟寒流中仍然长青永存,感怀身世悲悯的她,写下了这首《金明池·咏寒柳》。

朱由检自然知道秦淮八艳,并不是因为天生喜欢,周旋于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之间,成为可供他们观赏、嬉戏的玩物。她们有自己的生命力,有她们自己感怀世事的悲悯之情与坚强求存的毅力!

朱由检见这秦淮河风景醉人,沿途灯红酒绿,人们享受这世间繁华的美妙多姿,享受这锦绣江山带给他们的千姿百媚。殊不知,北国连年战火,江南莺歌燕舞。

他有感而发,把自己先前在山海关做的那首《关塞行》,咏读出来:

江河东去,波涛汹涌,铸就万里江山。

纵观长城内外,铁划银钩,金戈铁马。

昔日,北国硝烟弥漫,江南莺歌艳舞。

箫声瑟瑟,琴声悲怆!

游人已醉,忘却国仇家恨!

弯弓射大雕,飞将破楼兰。

浴火重生,朱明赤色。

守土抗敌,保我家园。

柳如是见朱由检有感而发,“公子诗意中隐隐带有雄心壮志,保家卫国之念。且说道,北国硝烟弥漫,南国莺歌燕舞,是指这南京城中的文人雅士,已经忘记了关外****,内有奸臣当道!”

“柳姑娘,在下只是有感而烦,目下读书人能够真正关心天下兴亡者,寥寥无几!”

“公子此言差矣!但是,小女子认为,公子的诗意较为新颖,既非汉诗五律,又非七言律诗,诸如游人已醉,忘却国仇家恨,乃是指这秦淮河畔的名人士子只会流连于美景佳人,忘却了国仇家恨,”

“柳姑娘,在下只是随口一提,诗词诗意欠佳,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

“我观公子举止投足像是个读书人,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霸气,是这南京城里名家子弟、官绅名流之中绝无仅有的。”

“江南本是文章锦绣之乡,要是都像在下这般粗狂、无礼,那岂不是浪得虚名了!”

“噗哧”柳如是娇嗔的笑道,朱由检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失礼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在下乃是一粗俗商人,言语若有冒犯,请姑娘见谅!”

“黄公子,您既是京城人士,对着天下时局有何看法?”

朱由检堂堂大老爷们,被柳如是这样一位弱女子问的有些发慌,柳如是的才学是秦淮八艳中最厉害的。正直聪慧,且才思敏捷,最重要的是她敏锐的思维和洞察力,更是一绝!

朱由检忙说道:“柳姑娘,在下乃是一位满身铜臭的商人,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只晓得一斤茶叶可赚的几两银子。”

“公子,您真是风趣,哪有您这般比喻的,小女子看您就是答非所问呢!”

“哦!呵呵,是嘛!在下嘴拙,让姑娘见笑了。”倒是姑娘,让在下从姑娘的琴声中,诗词中解读道姑娘的身世、经历,让人不由得怜悯,但又见姑娘坚强的面对世人,用自己坚毅的性格,洒脱的活在这个世上,让在下深为佩服!”

柳如是见朱由检看出自己的身世可怜,非但没有出言讽刺,还给予如此高的同情,让她不由得芳心一动!

眼前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竟然是这么心思缜密,能够看透自己诗中的涵义!

“公子若有空暇,后日可否到秦淮楼一叙!明日江南一带的的文人才子们,要在那里畅聊天下事,公子不妨去瞧瞧!”

“秦淮楼,莫不是······”

“公子莫要误会,秦淮楼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红楼,那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正如同公子说的,他们都是跟如是一样,坚强勇敢的或者,用自己的生命演绎着各自的传奇经历!”

不等朱由检回答,就听见船外一声清脆娇柔的声音:“柳姐姐,我们该走了。”

当这个女子走进船舱,来到朱由检面前时,朱由检被这个女子的容貌迷住了。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倾城倾国。已经到了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地步。

她这样的婀娜多姿,有线有条,与柳如是一样的白纱裙,腰系红色秀带,犹如天下下凡。面容粉嫩白静,高挑的鼻梁,灵秀的双眼,尖尖的下额,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在后肩。一对玲珑有致的玉峰,是那样的珠圆玉润。圆润高翘的双臀,衬托出完美的身材。

要说柳如是相貌清秀、风华美艳、才气过人。那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聪明灵秀,神姿艳发,窈窕婵娟。

“青莲妹妹,这是黄公子。”

朱由检施礼道:“见过姑娘。”

青莲姑娘站在船舱的窗户处,在温润阳光的照耀下,妩媚多娇,柔情涌动,示人以柔情唯美之笑。

朱由检见过美女不少,可眼前的这两位,不单单是要用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来称赞了,简直比天仙还妩媚多姿、柔情似水。

“黄公子,有礼!小女子叫董小宛,名白,小名叫青莲。”

董小宛,朱由检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了,一个柳如是已经让自己大跌眼镜。又来个董小宛,一天之内见到两位秦淮八艳的名角,剩下的那六位想必也都是风华绝代、才艺俱佳的碧人。

“董姑娘你好!在下还礼了!”

“柳姐姐,你怎么和这位黄公子跑到船上感怀身世了!”

“妹妹,适才在文德桥,我的钱袋被一个小偷抢了,是黄公子替我拿回来的,要不是黄公子因我的事而受伤,我们也不会在酒楼内惊动了这多人,这才避到船上的。”

“哦!原来是英雄救美呀!黄公子还真是厉害,适才我听人说,南京神偷李志仁,偷了别人的钱袋,被一位穿白袍的公子给拿下了,原来是黄公子你呀!”

“董姑娘是说,适才那个与在下交手的是一个神偷?”

“是呀!他可是南京城里的惯犯,官府都拿他不得,想不到被黄公子给擒获!黄公子看来是文武双全呀!”

“姑娘实在抬举在下,在下哪有姑娘说的那样厉害!殊不知,人言可畏,在下宁可不要让人记起在闹市街寻衅滋事!”

“哈哈!黄公子还真是风趣,适才我听见你们在船舱内,吟诗作赋很有感觉哦!柳姐姐刚才黄公子做的那首诗叫什么。”

“这是黄公子所作的《关塞行》。”

“《关塞行》,莫非黄公子去过边关?”

“董姑娘,在下确实去过关塞,不瞒二位姑娘,这首诗也是当初在山海关城海边有感而作,让二位姑娘见笑了!”

“黄公子真是位诚实君子,比起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子,要好的多。”

“青莲妹妹,我与黄公子虽是初次见面,黄公子却是一位感怀世事的诚实君子,更难的是,黄公子以一介商旅,能够周游天下,确实需要一股勇气!”

“二位姑娘,你们要是在这般抬举在下,那黄某只有跳进这秦淮河凉快凉快了!二位的美赞之词,实在是受之有愧!”

柳如是、董小宛被朱由检的话,逗得面红娇嗔,笑声连连。

三人有说有笑,游览着锦绣如话的十里秦淮河。董小宛见朱由检身带宝剑,董小宛好奇的问道:“黄公子想不到还随身携带佩剑,真是风雅之人!”

“让董姑娘见笑了,行走江湖,防身还是必要的。”

董小宛看朱由检的宝剑包着黄布,且宝剑刻纹异常景致,她刚要拿起把玩。朱由检急忙拦阻道:“董姑娘,万万不可,这是皇兄赐给在下的宝剑。”

“皇兄······”

柳如是也疑惑的说道:“皇兄····”

朱由检差点说漏嘴,急忙解释道:“二位姑娘,在下是说,这把宝剑是在下的大哥给我回乡祭祖所用。在这美丽如画之处,宝剑开锋就会见血,还是不拿为妙!”

柳如是将信将疑的说道:“是呀!青莲妹妹,还是别动了,我看黄公子也有难言之隐!”

董小宛嘟囔着诱人的小嘴说道:“好吧!不让开就不让开,黄公子,后天秦淮楼江南众多的文人士子要进行一场大论战,到时黄公子也要到场哦!”

“青莲妹妹,我已经邀请黄公子前去了!”

“得蒙二位姑娘的垂青,黄某后天必定会按时亲临,不见不散!”

柳如是见朱由检对自己承诺,她心中泛起一阵阵激动,自己阅人无数,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心跳,怎么看着黄公子就会心跳的这么利害!柳如是一直感觉,朱由检并不是他简单的说的那样,自己是一位有走天下的经商之人。

三人正即兴抚琴作诗,就听见河畔上有人大喊道:“黄公子···公子爷····”

董小宛说道:“黄公子,河畔上的人会不会再找你呢?”

朱由检向河畔望去,看见是王承恩、曹化淳、胡阳、杨二牛率领着鬼影部队寻找自己。

朱由检向船外喊道:“承恩、化淳、胡阳、二牛,本王····本公子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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