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也认识我啊?”血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该不会是这里真是她的故土吧,那么这么说她惧光不是像折雪所说的是因为契约的缘故了。那么,她真的是血族吗,折雪她,究竟掩埋了什么?
“感觉愈来愈奇怪了呢,像是要解开一团打结了的毛线,却愈绕愈乱了呢。现在根本是乱成一团了吧,这叫我怎么解?”血薇苦恼的喃喃自语,她看着惟光,企图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可惜,他隐藏的太深。而浅显如她,却又难以捉摸出这些。
“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血薇朝他继续扬着笑脸,阳光透过透明的结界流淌在她身上,显出安静美好的画面。
“可以这么说。”布枷朝她点着头,一副深处刻板的模样,“对了,小可爱,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我?”血薇对他的好感顿时消散的一丝丝都不剩下,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困在这结界多时了,现在还问她怎么了。况且听他们的话,这结界还是托瑞多族为她准备的大餐,她没理解错的话,他一位托瑞多族的亲王会不知道?他脑子不好使了,是不是?
“嗯。”布枷朝她点着头,“小可爱,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见到我春心荡漾了。没关系,不要理会这些人,等我等会儿救你出来,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血薇摸了摸脸颊,的确有些烫的骇人,似乎又升温了,看来结界要开启了,血祭要开始了。
冷不丁的只见传来惟光的声音,“你确定的,布枷?”惟光冷冷的视线朝他射出,像是要活吞了他的样子。
布枷黑色的视线朝附雨可怜巴巴的看去,他怯怯的躲在附雨身后,一脸苦状,“附雨,他,他…威胁我。”
血薇笑着,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啊。简直就是她当初的翻版啊。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禁沉了下来,折雪他们似乎还守着一些秘密未告诉过她。
附雨朝连逝看去,“如何,莫卡维族长,请让一让,我们可要救人了。”
连逝看着他,依旧一副死人脸,“那你们需要问一问在此的七大氏族同不同意了。”他的淡漠,远远超乎了附雨的想象,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种种,才能使心沉寂的如此淡漠。
“托瑞多族人听令。”布枷从附雨身后出来,朝着他族的族人呵道,褪去了一脸的玩世不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威严。
“你与魔宴同盟勾结,我族族人以你为耻,现在族长逝去,下一任族人被困于巫女结界术中,我们会自行解救其,而你,一位叛徒,理应被放逐。”其中一位七代亲王傲慢至极的说道,虽然托瑞多族怪癖,但是对于六道戒律他们是极为尊重的。
“凭你?放逐我?”布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可笑的看着他。
连逝摇着头,看着布枷,“似乎,你要被放逐了呢,布枷。”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灵力已然消耗殆尽的家伙,现在估摸着连一个十代都不敌了吧。”布枷笑着,他的笑不同这些森冷的家伙,他的笑容虽然透着邪气,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是阳光的,不似那些家伙,一身的傲慢,一身的森冷。“虽然我族族人要放逐我,但我相信,在放逐我之前,死的,会是你。”他面向附雨,眸子晦暗,他扶着他的肩,指着他,“于此,他以族长之令,辅助尔等破阵。”
“什么?”众族人疑惑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附雨,“他才是族长?”…“那么方才…”
“方才,我一时间找不到,所以,就随便拉个来垫背,毕竟,如是我找不到下任族长的话,该是我来收这烂摊子了。”布枷朝他们没心没肺的笑道。
布枷这话虽然有些无厘头,也整了他们一番,但毕竟布枷在托瑞多族是中流砥柱般的人物,少了他,托瑞多族整体实力必定会有所下滑。虽然托瑞多族怪癖,但族人之间的信任与团结是任何一个族无法比拟的。托瑞多族因为秉其纯血统傲慢放荡于卡玛瑞拉,已经惹得不少族种怀恨在心。现如今更是失去了一位四代血统,若是再少了一位纯血亲王的话,他们托瑞多族可的真的是岌岌可危了。虽然看似布枷在之前便认识了附雨,但是,毕竟那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解决了族长,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是有他担任下一任族长,那么托瑞多的问题也便不攻自破了。即使不是他杀了族长,但依他的实力,他也必定是族长的不二人选。布鲁赫族和托瑞多族向来不和,怕是惟光不会答应,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你们思虑的,我都顾虑到了,我与托瑞多族是同生同存的。族亡我亡,我必不会害族人。”布枷说得很专注,倒是有了一份少有的认真。他那样玩世不恭的脸,认真起来也真的着实的吓人。
“何况,这结界强大如此,他怎会有能力破开这结界束缚,若真如此,还需被困于这结界。”布枷一人上演着独角戏。
连逝猩红至极的眸子看向布枷,后退了一步,示意着其他六大族种准备好战斗。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再次流下的汩汩的鲜血,滑落于地面,“后遗症可真严重啊。”他微叹。
“莫卡维族长是受伤了?”附雨不怀好意的看向他。
连逝的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个微笑,“你们还是好好担心怎么破阵吧,以及六大族种的攻势。这六大族种联盟的攻势未必简单…”他好心好意的提醒着附雨,余光里斥着狡黠至极的光泽。
血薇血色的眸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究竟是怎样才会让他变成这样。明明他给她的感觉更像是故人,又为何他要站在她的对立面。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忍,可他为什么不停下。
“你有你的苦衷的吧。”她朝连逝的背影喊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她说的那般笃定,惟光诧异的看着她,她脑子又抽住了么。
“你就这么笃定?凭什么?”他反问道,他留给她的只是萧条至极的背影,那么冷,那么寒,那么痛。
“我不相信你会害我,凭我的直觉!”血薇不甘的朝着他的背影吼道,她没形象的嘶吼道,真是疯了。
“直觉,值多少钱?够抵你命吗?”连逝冷笑着转过了身,朝她露出了一抹森冷至极的笑容。他果然,还是不笑来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