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与然然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出口,一出去却傻了眼,石门后面仍然是个石道。
保持着一人一鹦鹉的阵型,阿琅与然然这次却走得辛苦,因为这个石道什么都看不到了,元儿自制的简易火把也早已不知掉到了哪里,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然然始终站在阿琅肩上靠后一些,用它自己的话说就是:这种鬼地方有个打前阵的总比自己乱撞强得多。
然然一语成谶,阿琅始终在瞎闯乱撞,手在前方摸索着时,脚下却会有些顾不过来;专心注意脚下时,身子又容易撞到墙上。
在黑暗的地下人们对时间几乎是没有概念的,也不知盲人摸象般走了多久,阿琅撞了十八次墙,摔倒二十三次,踢到石块三十六次。当然这些数据不是阿琅自己完成的,是然然每听到阿琅的一声惨叫就尽职尽责的履行它身为一名secretaria的职责,后来然然将阿琅所有惨叫声记录并分类,做成年终报表,然后写成一篇《探秘人类惨叫声》的学术论文,荣获第二十届鹦鹉贝尔人类研究学奖。
当时由鹦鹉界文学泰斗——鹦鹉特罗夫先生亲自为然然颁发了象征鹦鹉贝尔最高荣誉的黄金毛虫,然然激动地热泪盈眶,深情凝望着大家说道:“首先感谢天朝TV,柳州TV,云阳村MTV以及所有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谢谢大家。然后还要感谢鹦鹉贝尔组委会对我的作品的亲睐,以及鹦鹉特罗夫先生亲自给我颁奖,我能有此殊荣非常感动。最后,我要感谢我的boss杨子清小姐以及她的朋友剑神聂无双!当然,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人我需要感谢,她就是阿琅小姐!”
镜头转向阿琅,阿琅着一袭靑萝白纱(虽然衬得她更胖了,但阿琅还是自信满满)站起身来冲大家挥挥手点点头,重新坐下。然然看着阿琅深情道:“如果没有她,没有她在云阳村妖怪洞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她一声接一声各不相同的惨叫,我绝不会写出这样的旷世研究论文,阿琅,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就是我的女神!”
全场一片欢呼之声,阿琅红着脸趁乱上台一把将然然揪了下来,恶狠狠道:“我说呢那天老感觉头顶有蛇,原来那沙沙声是你速记的声音,也就是说,你能看到石道的路,还有就是说,你是故意看我撞墙的!好你个鹦鹉,看我今天不把你毛全拔光!”
话说回来。
阿琅总觉得头顶有蛇在游走,心中惴惴,如果这样就去了天堂太尴尬了,都对不起她阿琅在柳州城的威名。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阿琅也不例外,这下撞墙摔倒的次数更多了,无意中还破解了八个木头绿手机关,摔倒时撞到三次梅花箭机关,不过正因摔倒了,阿琅也险险躲过了三次梅花箭的流矢。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石道两旁也越来越潮湿,甚至有的地方都出现了水坑。
阿琅不由加快了脚步。
“咣当!”阿琅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冰冰凉的柱状物体上。
阿琅摸着脑袋抬起头,竟然是扇铁门。
铁门没锁。
阿琅与然然屏着呼吸缓缓打开门,轻轻地“吱呀”一声,铁门打开了,阿琅踮着脚“哧溜”一下钻了进去,然然在阿琅肩上卷着翅膀被带了进去。
阿琅回头又小心关上铁门,余光看到然然缩起来的样子,小声奇怪道:“你这是做甚么?”
然然小幅度的抖了抖翅膀,也小声道:“环境恐怖,气氛紧张,不由自主就缩起来了”。
“......”。
阿琅与然然就这样小心又谨慎,谨慎又紧张,紧张又忐忑的在铁门后蹑手蹑脚前进。
走了没几步,前方突然出现两个很奇怪的人。
为什么是很奇怪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本身就是奇怪的人。
但这两个人比奇怪的人还要奇怪,所以他们是很奇怪的人。
这两个很奇怪的人究竟奇怪在哪里了呢?
他们始终面带微笑,连角度都不差分毫。
阿琅问然然:“你说,是敌是友?”
然然动了动翅膀道:“是敌非友,是友非敌”。
阿琅点点头:“有道理”。
为什么说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非常大,阿琅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阿琅已经分辨不出然然其实说了一句废话。
阿琅又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一直笑着?”
然然看着马上就要走到面前的很奇怪二人组道:“因为他们戴着面具,他们就是大哭别人看着也以为他们是在笑”。
阿琅惊道:“啊?那他们岂不是成了精神分裂?”
话音光落,很奇怪二人组手起刀落。
阿琅与然然的头就——
哦,对不起,阿琅与然然的头还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原生态头,很奇怪二人组手起手落,阿琅与然然全身就像生了锈一样,动弹不得。
等阿琅与然然再次能够活动时他们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铁牢里。
很奇怪二人组把他们扔进铁牢后才给他们解了穴道。
“啪嚓!”铁牢被上了锁。
阿琅解穴后的第一句话说:“然然,你一个鹦鹉居然也能被点了穴??”
然然活动了下僵硬的翅膀道:“鹦鹉怎么了?鹦鹉也是有关节有穴道的!”
阿琅不理然然的愤怒,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云阳村的妖怪建的地牢”。
阿琅奇道:“哦,咱们那么谨慎,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咱们?”
“人家360度全程无死角监控,自然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啦”。
阿琅又道:“也不知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
“自然是做成肉干慢慢吃喽”。
阿琅打了一个哆嗦,怒道:“你倒知道的多!”
然然牙齿打颤:“不不......不是......不是我说的!”
最后五个字一气呵成,说的石破天惊。
阿琅回头瞪着然然道:“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阿琅左侧传来。
“啊!有妖怪!”然然惊叫一声,翅膀胡乱呼扇着。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是妖怪!我也是被妖怪抓来的!”一个气愤的声音继续从阿琅左侧不依不饶传来。
阿琅猛地回头。
“啊!果真是妖怪!”阿琅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
“咦?你是谁?”向后退这一大步正好让阿琅看到了身前站着一个头发凌乱脏兮兮的小姑娘,如果视线平着看出去还真看不到她。
小姑娘气道:“我才不是什么妖怪呢!我也是被妖怪抓来的!”
然然停下了乱扑腾的翅膀,在小姑娘周围飞来飞去。
阿琅激动道:“你是云阳村的村民吗?”
小姑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没错”。
阿琅继续激动道:“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回答道:“我叫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