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苦笑一下道:“身子不中用,让两位见笑了。说起来还没有见过两位,不知两位......”李先生狐疑的看着我们。
剑神向右上方拱了拱手道:“知府大人听说云阳村怪事不断,所以特派我与杨sir来调查,希望李先生积极配合”。
李先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头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两位大人要问什么?”
剑神道:“你去刘屠夫家的事我们已经向村长了解了,现在需要再问你些细节。你进到刘屠户家时,刘屠户家大门时开着还是关着的?”
李先生迅速答道:“是虚掩着的,我一敲,它自己就开了”。
剑神又问道:“那你进去后有没有再关上大门?”
李先生笑道:“当然没有了,我不过进去走上一遭,本打算喊上老李就一起去铺子给我称上两斤肉的”。
话音刚落剑神接着问道:“那李先生出来时肯定不会有心思再把大门关上吧?”
李先生脸色刷的变白了些,结巴道:“这......这......我当时被吓坏了,记不大清了”。
李先生小心的看了看剑神。
剑神毫无反应,像例行公事一般继续道:“你说你看到刘屠户被煮进一口大缸里,大缸里的水位到刘屠户身体的什么部位?”
李先生额头有些细密的薄汗,声音带着紧张的颤抖,道:“到......到胸口,对,我想起来了,到老刘的胸口”。
剑神眼神犀利,盯着李先生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他的灵魂:“你当时看到的桌椅是什么样子的?”
不得不说剑神这句话问的很是巧妙。按照李先生的说法,大缸是在正对屋门的地方放着他才能从门缝中看到。如果剑神问他当时有没有看到桌椅的情况,李先生很有可能就会说没看到,而剑神却是直接问他当时他看到的桌椅是什么样子,李先生此时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定会下意识说出实话。
李先生道:“桌椅都好好地立在那里”,说完李先生突然脸色更加惨白,好似说了什么十分不该说的话一样。
剑神却出现了了悟的神色,道:“一个极度恐惧中的人在逃跑时怎么可能还能想到将们再虚掩上?你说你极目看去才看出缸中煮着的是刘屠户,那你又怎么能看到缸中的水漫到刘屠户身体的什么部位?就算可以看到,你当时还会在意缸中的水位吗?你说你看到的桌椅还是正常立在那里,那我们过去后泼在地上的茶水怎么可能已经干透?我们可是去的非常快的,茶水干了,茶叶不可能也干透吧?这只能说明,你在刘屠户家还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已经吓破胆的人怎么可能还愿意留在现场。这一切只能说明,你在说谎!”
李先生全身汗渍渍的,真如大病一场般虚脱在枕上,直愣愣看着剑神。
剑神却突然转身向外走去,我全程没插上一句话,本来就听得疑问满怀,剑神又突然向外走去,我拔腿就追了过去。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在这个不可能的距离,不可能的时候,我居然被偷袭了。
不对,除非偷袭我的人是——李先生。
剑神潇洒回转身来,先是将我拉在身后,紧接着右手快如闪电接住一枚飞镖。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李先生这时已站在地上,右手还保持着扔出飞镖的姿势,脸上是大惊失色的惊恐:“原来那晚是你!”
剑神笑道:“原来那晚也是你”。
李先生身体晃了两晃,终于不支倒下,喃喃道:“天要亡我”。
剑神上前点了李先生的穴道,道:“是你抓了元儿?”
李先生猛地抬头一脸狰狞道:“我要杀了他!”
话音未落,我踹了李先生一脚就向外跑去,刚跑到门口,眼看就要出去了,我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我花容失色,大喊:“难道我们被困在这间屋子了吗!?”
“子清瞎说什么呢?”剑神将我提了回来,在我耳边问道。
我急道:“聂大侠你没听到他要杀了元儿吗?元儿一定是可以指证他罪行的重要证人,那些侦探小说什么的都说,重要证人在需要的时候都会死于非命吗。你快放开我,我去保护元儿!”
“扑哧”,剑神笑道:“这你都信?子清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朱大婶家的元儿一定没事,咱们现在只要找到藏起来的元儿就好了”。
“朱大婶家的元儿?藏起来的元儿?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剑神却突然叫了一声:“菜蛇”。
李先生下意识回道:“何事?”
剑神笑眯眯看着他。
李先生这才反应了过来,恨恨道:“你这厮,一肚子花花肠子!”
剑神仍笑眯眯道:“朱大婶家的那位就是你的堂主罢”。
“哼!”菜蛇冷冷回转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别想再让我菜蛇吐露一句话!”
剑神呵呵笑道:“也不用你说什么了,我替你说,你只要听听有没有什么漏下的给补充一下就好”。
菜蛇仍然保持扭着脖子,冷冷的神色。
剑神脸色一变,严肃道:“我们来的当晚你接到命令前来暗杀子清,却不曾想被我追踪到,更没想到我武艺高强,那晚你躲得很是辛苦吧?”
“什么!?”我震惊道。
剑神居然骗我说他是迷路了,我居然还信了......
剑神不理我,接着说道:“想必也就是那晚你被刘屠户发现了什么吧?”
菜蛇微微叹了一声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那日被你重伤,迷糊中不慎闯入老刘家中,我又把他当成了堂主,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虽说他不是什么文化人,但他也不笨。一开始他是不明白我说的话,我估摸着他也琢磨好几日了,三天前老刘突然上我家来说知道我就是村子里藏着的妖怪,缠着让我给他十两银子封口,我就给了。本来想等处理完你们的事再处理他,没想到他昨日突然又来跟我要五十两银子,我一怒之下就在他茶中下了药”。
剑神突然插了一句:“你在刘屠户家中在找什么?”
菜蛇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