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一直对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很疑惑,自己经常在梦里见到一些古怪离奇的事情,跟生活中的世界大相径庭,按梦里的说法,他现在生活中的世界是古代,自己这种情况叫穿越,上一辈子他是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
对于梦里那些奇怪的事情陆三小时候跟父母说过,不过父母一笑置之。后来,陆三也就没和别人说过自己的梦。
陆三父亲是个店小二,母亲做点针线活帮补家计,虽然日子过的紧,也温饱温馨。陆三一天天健康长大,父母也很开心,因为前面两个孩子都是在三岁前就病夭。
八岁那年有一天,他在对门客店大堂玩,有三个客人揪着店小二和老板理论,原来三个客人结伴在客栈住了一晚,三人大铺30大钱一晚,他们每人出了10个铜钱。因为今天是老板五十岁生日,老板优惠5个铜钱,结果店小二贪污了两个铜钱,只退给客人三个铜钱,客人出门的时候跟老板多聊几句感谢老板给优惠,顿时知道原来是优惠5个铜钱,于是店小二贪污被发现了。本来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但是有位客人开始算起帐来,他觉得他们仨没人出了10个铜钱,后来店小二退了3个铜钱,相当每人出9个铜钱,三人总共出27个铜钱,加上店小二贪污的两枚铜钱,一共才29个铜钱,还有一个铜钱出哪了呢?
老板也迷糊了,算了两遍,明明是30个铜钱,怎么变成29个铜钱,还有一个铜钱算到哪里去了?陆三把事情经过都看了,一般八岁孩子当然看不懂,但是陆三脑子里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他笑道:“你们算错了。店小二退了3个铜钱,你们用减法,30减去3等于27个铜钱,还有两个铜钱在店小二手里,这时候却用加法,算出29个铜钱,太好笑了。这两个铜钱和退回去的3个铜钱一样,都是退款,应该都用减法,应该算出25个铜钱。你们花了25个铜钱。你们想想,假如店小二贪污了3个铜钱,退你们2个铜钱,按你们算法岂不是有31个铜钱了?”众人一想,有道理,这5个铜钱对客人来说都是得到的钱,或者说是收入,客人支出30,这两者只能相减,不管这个5个铜钱拆成2和3还是3和2,都是一样的减。
此时一位在大堂吃饭的儒雅中年书生目露赞赏之色。然后这位书生来到陆家和陆三父亲长谈一番后,对陆三说他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问陆三是否愿意拜他为师父跟随他上华山。岳不群很欣赏陆三,现在武功都走向精细化,数学天赋好的弟子吃香。
陆三大惊,岳不群这个名字他知道,梦里有一本叫《笑傲江湖》的书出现过。原来梦里的世界不是虚妄的,按照梦里世界的说法,自己现在是穿越了吗?他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独孤九剑、任盈盈、曲非烟、仪琳、岳灵珊你们都是我的,哈哈。陆三连声说愿意,马上自己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想着美女们都是我的,我才八岁啊?
就这样,八岁的陆三跟着岳不群上了华山学武,从此改名陆大有。改名的时候,陆三脑子嗡了一下,自己居然就是陆大有,整天讨好师父师娘师兄师妹最后被劳德诺杀死的五猴儿陆大有。他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练好武功,可不能早早就死了。不过现在华山上并没有劳德诺这一号人物,想来此时劳德诺还没进华山派。
在华山派,陆大有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大师兄令狐冲从小就被师父收养,师父师娘待他就像自己儿子一样,分别扮演着严父慈母角色,二师兄梁发的老爹是个小有名气镖师,也算武林中人。三师兄施戴子世代都是读书人,四师兄高根明的父亲是华阴城首富。小师妹岳灵珊是岳不群的女儿,整个华山派都**着她。
陆三辈分最低,干的杂活也最多,平时师兄们都不爱和他说话,大师兄整天就知道陪小师妹玩,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家境都比较好,手里都有些家里给的零花钱,平时都在一起玩。陆三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自然玩不到一起,有时候还要被他们三人欺负。
比如,他们四个人都是住一个房子,睡大通铺,他们三个嫌陆大有脏,不让陆大有睡炕。陆大有无奈,又打不过他们,只能打地铺或者睡桌子,天冷的时候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着,整夜的修炼岳不群传的内功心法保持身体温暖。想起家里父母温暖的怀抱,陆大有有时候都忍不住偷偷流泪。
不过,人不能老受欺负,总会想办法改变自己处境。陆大有第一个办法就是学好武功,不过师兄们年龄都比他大几岁,他急切间肯定赶不上师兄们。他记得梦里的书曾经说过思过崖有五岳剑派的剑法精髓,他爬过思过崖,挥着铁镐挖了好长时间,也没挖出思过崖神秘山洞,至于风清扬,更是没影,只能放弃。
第二个办法就是巴结。这个巴结讨好是一门学问,做店小二的父亲跟朋友喝小酒的时候说过,人做事要有人脉关系,你要和地位比你高的人有关系,就得讨好人家,这中间还要把握好度,过了讨人厌恶,做不到位没效果,比方说店小二讨好客人最佳效果是让客人如沐春风。
陆大有讨好的对象选择了大师兄,巴结大师兄必须讨好小师妹,小师妹开心,大师兄令狐冲就开心。还有就是大师兄爱喝酒,不过华山派虽然名气大,但是并不富裕,师父师娘平时给令狐冲的零花钱很少,他没多少机会喝酒。
陆大有想出了一个办法,华山上有猎户,其中有个叫李老头的老猎人,六十了还上山打猎。陆大有寻到他家一看,发现他家里就他一个人,陆大有以后来的就勤了,帮李老头干活。因为他还要负责华山派的大锅饭,有时候送点盐送点新鲜蔬菜给李老头。李老头很感动,把自己一辈子打猎经验传授给了陆大有。
这下陆大有方便了,他的身手比寻常猎户强,也不用养家糊口,打下的猎物卖了就买酒巴结令狐冲。后来寂寞无聊的时候,陆大有养了一只猴子,高兴不高兴都跟它说说心事。从此他有了一个新外号五猴儿。梦中世界里,陆大有是到衡阳才养一只猴子,不过现在陆大有是因为心事无人可说,养了一只猴子排解心怀。
一晃过去了六年,陆大有十五了,大师兄令狐冲也二十三了。现在师娘收女弟子了,女弟子们也天天陆大有一起忙杂事,陆大有轻松多了。这天吃完午饭后洗完碗筷后,女弟子们都走了,陆大有却还呆在厨房,过一会令狐冲如同往常一般悄悄闪进厨房。
陆大有双手连忙在裤子擦擦,笑呵呵说:“大师哥来了,坐坐,昨天我下山买菜的时候,可是寻到一壶好酒,叫神仙醉。”
令狐冲嘿嘿一笑,催促说:“别啰嗦,快拿出来。”
陆大有搬开角落的柴堆,露出一个墙洞,取出一壶酒还有一个小油布包放到桌子上。令狐冲拿起酒壶,对着壶嘴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赞叹说:“挺香醇的,好酒。”
陆大有打开油布包讨好说:“大师哥,尝尝这个獐子肉,前几天打的獐子。”令狐冲摆摆手说:“肉你吃,酒我喝,哈哈。”说罢,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大声赞叹:“好酒,比以前的酒好多了。”
陆大有心想,能不好吗?这一壶酒就值半只獐子。令狐冲喝完酒说:“来,五猴儿,你已经开始练华岳剑法了,练一下,让我看看。”
众弟子中令狐冲跟随师父岳不群学武时间最长,天赋也最高,他的剑法远远超出师弟们。岳不群忙的时候也会让令狐冲替他教授剑法。令狐冲觉得自己整天白吃白喝占陆大有便宜,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是穷鬼,也没钱回请,只能在武功上多指点陆大有。
陆大有拿起剑把华岳剑法练了一遍,剑法使得没错,令狐冲却总得哪里不对,于是又让陆大有再练一遍。这次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对陆大有说:“大有,你剑法使得没错,就是不够大气,不够……”他想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形容,问陆大有:“就好比一个人不够什么,太那什么,对,你看,你怎么弓着背,昂首挺胸,眼睛凶一点!”
陆大有一愣,连忙昂首挺胸,令狐冲点点头说:“嗯,就要这样才对,华山剑法也要有你现在这气势才对。”
陆大有小心说:“我刚才的剑法有点猥琐?”
令狐冲一拍大腿说:“没错,是猥琐。刚才我一直想不到这个词形容你剑法。”
陆大有无语,心想,要不是被迫要讨好你们,我怎么会整天点头哈腰呢,连剑法都猥琐起来了。
陆大有又练了几遍剑法,令狐冲才点头说:“招式是用对了,但是太呆板,完全没有神韵。”令狐冲拔出长剑说:“所谓剑招的神韵,在于使出剑招的威力。为什么这是招不叫式呢?来来,接剑!”令狐冲一招金雁荡空,陆大有慌里慌张一闪,令狐冲早把这招练得滚瓜烂熟了,一看他躲,金雁荡空下半招闪电般使出,手臂翻动,长剑划了圈子引开陆大有长剑,然后指向陆大有小腹。陆大有长剑拦了个空,呆呆的看着令狐冲的长剑,叹服说:“原来金雁荡空这招如此精妙。”
令狐冲正色道:“出招时,心如算盘,要把后招算的清楚,心中有数,出招便沉稳精妙,胸有成竹。”陆大有摇头说:“我最弱的就是这项了,脑子一算,手就跟不上了。”令狐冲鼓励说:“业精于勤,你只要多加练习,手就能跟上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陆大有烧火熬汤,在院子里练了半个多时辰剑法,汤也熬好了。他端着汤到了有所不为轩,给师娘宁中则献上。
他三天两头献殷勤,岳夫人也习惯了,嗅嗅飘溢在空中的香味说:“嗯,好香,什么汤?”
“师娘,是獐子汤,加了些老山参,党参,枸杞,滋阴养颜”陆大有殷勤的说,瞄了一眼师娘如花般的笑脸,小心儿砰砰加速跳动,他第一次看到师娘的时候,惊为仙女,几年过去,师娘依然如同当初一样美丽端庄,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连条鱼尾纹都没有。不由大拍马屁:“师娘,你现在可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不像师娘像师姐。”
“净瞎说。”师娘一笑,回头朝屋内唤了一声:“珊儿,出来。”
“来了,在里面我就闻到香味了。”岳灵珊欢快的小跑出来,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睁着大眼睛看着汤罐问:“香的古怪,五猴儿,这什么汤?”
岳夫人微笑说:“快谢谢你五师兄。”
岳灵珊头也没抬说:“谢谢五师兄,嗯,好喝!”她拿着汤勺喝了一口,连忙打了一碗汤放到母亲面前说:“娘,你尝尝。”
陆大有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对岳灵珊说:“小师妹,还有好东西呢。”
“这什么东西?”岳灵珊拔开瓶塞,惊喜叫起来:“好香啊,是水仙花味道。”
陆大有殷勤说:“这是芙蓉阁出的美颜霜,里面是什么橄榄油啊,花啊。小师妹你拿的是水仙美颜膏,咱山冷,风大。这东西抹一点在脸上,皮肤不会干,还能变得更漂亮。”说着,陆大有又拿出一瓶双手献给宁中则说:“师娘,这是给您的,牡丹花美颜膏。”
宁中则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保养什么啊。”岳灵珊一旁说:“娘,就是一把年纪才更需要保养。”
岳夫人溺爱看她笑笑,又对陆大有说:“大有,你费心了。我看你双目神光充足,内功已有小成,来,我看看你内功练到什么火候。”
陆大有大喜,终于要提携我了,连忙伸出手。岳夫人伸出玉指搭在陆大有手腕命门,忽然微笑说:“大有,你别紧张,松弛松弛心情。”
岳灵珊一撇嘴说:“没出息,见我娘都紧张成这样,见我爹你是不是得吓尿?”
岳夫人瞪她一眼说:“女孩子家家,说话斯文点。”岳灵珊吐吐舌头,收好美颜膏,自己盛了一碗汤回里屋去了。
岳夫人一股真气传进陆大有身子,走遍陆大有四肢百骸,最后探入丹田。岳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内功火候不错,在弟子里也就冲儿比你强。”
陆大有的强项就是内功,没办法,华山上天气即使是夏天也不热,而且山上晚上很冷,三伏天晚上也要盖被子,陆大有没有炕睡,每晚都要练内功保持身子暖和,长年坚持,内功进境极快。
岳夫人沉吟一下又说:“你师父也快回山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看能不能让你练更高深的内功。”
陆大有心花怒放,只觉得岳夫人是世界上最亲最好的人,抓起岳夫人的手啪嗒亲了一口,连说:“谢谢师娘。”
“胡闹!”岳夫人抽回手斥责道。这个弟子虽然胡闹,但也是真情流露,岳夫人虽然嘴里厉声斥责,但是美眸中却现出笑意。
陆大有躬身行了一礼一叠连声说:“谢谢师娘谢谢师娘。”
“好了好了。你内功火候确实不错,是时候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