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侯一把推开小侍,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缓了一会,扯扯身上的衣物,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屋里直奔无双而去。
“你还敢在这喝酒!?”
“为什么不敢?”无双反问道。
“打了小爷的屁,打了小爷人的从来没有不被小爷打回来的!”
“现在不是有了?”
“你!”
景小侯一张圆脸涨得通红。
魏义轩连忙上前圆场:
“小侯爷,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既然来了,坐下来一起品品美酒如何?”
“你们跟他认识?”
景小侯瞪着众人问。
“自是认识。”
“刚认识。”
“一见如故”
“......”
众人各答各的,尽量与景小侯保持距离,只有叶銘枫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不打不相识!那你们都被他打了屁股了!?”
景小侯细长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到无双的鼻子上,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瞪着众人,瘪着一张小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众人被他的话一噎,面面相觑不做声,无双抬手挡开他的手指,站起身道:
“景小侯欺人在先,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帮了那几个乞儿一把,在下初来乍到并不知景小侯的威名,区区一介白丁死不足惜,既然惹怒了小侯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藏兄万万不可,小侯爷虽尊贵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这话说的可重了,”
众人连忙劝阻,生怕闹出什么大事来。
这些人在贵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再糊涂心里也都有着一杆秤。
这藏青待人做事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贵气,想必也不是什么白丁,这要是出了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景小侯大眼一转道:
“打打杀杀不是小爷做派,你打伤了我府上那么多家丁,医药费得你赔!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要你当众给我跳脱衣舞赔罪!”
众人大眼瞪小眼,脱衣舞?这叫怎么回事。
叶銘枫冷笑,脱完了衣服再放狗咬,老套路了,这么多年还用这招,赵允庆脑子一点不见长。
“脱、衣、舞?”
无双绕着景小侯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
没想到这景小侯细看还挺养眼,小脸细皮嫩肉的,睫又翘又长,标准的正太模样,身高比自己还多出了半头,年纪应该也不小了。
景小侯被盯得发毛不自觉的伸手捂住了屁股。
“没想到小侯爷还有这种癖好,难不成是.......断袖?”
无双毫不掩饰的看向景小侯的某处。
“你说什么!”
景小侯瞬间炸了毛。
“抱歉,在下是个正常男人,实在是满足不了小侯爷这个愿望,小侯爷另寻他人吧。”
无双摇头叹气,十分惋惜,转过身坐了下来,继续品酒。
魏子栋憋得脸通红,抓起一杯酒想掩饰过去却被呛了一口,差点没上来气。
他说景小侯是断袖,哈哈哈哈哈,魏子栋心中狂笑。
景小侯见无双自顾喝起酒来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伸手就去抢酒杯。
眼见酒杯就要到手,无双手腕一转避了过去,景小侯一个趔趄趴在了桌上。
刚出手就失败哪能甘心,景小侯继续抢,无双继续躲,景小侯还抢,无双还躲。
两人一抢一躲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剧烈,范围也越来越广,无双手中酒杯里的酒早撒个一干二净,景小侯偏不信那个邪,越是抢不到的东西他越要抢!
无双见景小侯想要扑过来,身后就是高台了,索性一撑一跳,上了高台。
景小侯一扑未果,反而自己撞上了台沿心中更加来气,也翻身上了高台,他就不信一个破酒杯他抢不到手!
无双坐在用来摆琴的小几上,手中掂着酒杯黑眸微闪,这景小侯真是难缠,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
景小侯来势汹汹,无双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就在他再次以饿虎扑食之势扑来时无双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景小侯被踹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掉下高台。
无双心念一转这要是摔坏了脑子麻烦可就大了,想到这连忙奔出几步拉住景小侯的一条手臂。
景小侯双脚踩在高台边沿,一只手臂被拉着身体向外抻出了个弧,抬头一看是无双拉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炸毛道:
“你给我松手!本小爷不用你假好心!区区一个台子摔不死我!摔死了正好要你偿命!”
无双眉头一皱,这人真是讨厌到家了,瞥了眼台下龇牙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手臂一扬,景小侯当即翻了个身向下跌去。
只闻一声惊呼,紧接着一声惨叫,无双往下一看,景小侯四仰八叉得趴在地上像只大蛤蟆,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看热闹的权贵子弟们也没忍住,一时间哄堂大笑,就连叶銘枫都露出了笑意。
景小侯趴了一会突然像是被打了鸡血,眨眼翻身站了起来气的直哆嗦,仰头指着无双吼道:
“我跟你没完!”
他这个样子不但没吓到无双反而让无双笑得更欢,原来景小侯鼻子蹭破了皮又撞出了血,红红的鼻头加上两条直溜溜的鼻血那样子要多滑稽又多滑稽。
无双笑得眼含热泪直不起腰,景小侯先是怒发冲冠,恨恨的盯着这个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只是盯着盯着眼神又变得不同。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英挺的眉,弯得好似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笑意,全然不似之前看着自己时那般冰冷无情。
原来他跟自己一样有两颗虎牙呢,他还有酒窝,他的脸像桃花一样粉红,他......
自己在想什么!他可是打了自己的屁股让自己当街出丑的仇人!
他笑得真好看。
我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真的很好看......
我一定是疯了!
景小侯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战。
抬手一摸鼻血,景小侯狂吼道:
“不许对我笑!藏青我告诉你不许对我笑!你听到没有,你这个混蛋!我!小爷我今天放过你,你小心别落到我手里!”
景小侯最后怒吼一声转身冲了出去,把门口的小侍吓得一愣一愣的。
无双弯着眼睛看着一路夺门而出的景小侯没明白。
气跑了?这算什么小霸王,说什么小霸王,不过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而已,真无趣。
起身扫了扫衣服,看热闹的一桌人立刻迎了上来,把无双拉回了酒桌。
大家三言两语就着景小侯被吓跑了的话题很快打成一片,心中对无双的敬仰之情直接上升到了五体投地,一桌人喝得十分尽兴,当然除了叶銘枫以外。
再说灰头土脸冲出去的景小侯一张脸都变成了紫茄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明明又挨了欺负,明明摔的身上跟散了架似的,明明是他不对!凭什么自己跑了出来?
对啊,凭什么!不行他要回去,也不行,万一那个混蛋又调自己笑那岂不是...
脑袋里冒出那个混蛋调笑自己的话:
“没想到小侯爷还有这种癖好,难不成是...断袖?
袖!断袖?怎么可能!
“死混蛋臭混蛋,你们全家上下全是乌龟王八蛋!阿福!死哪去了!”景小侯跑出门去当街大喊一声,之后才想起来母亲看着他不让自己出门,阿福被他捂在被子里装自己呢。
“扫帚星!遇到你准备好事!”
景小侯冲着楼上大喊了一嗓子,爬上来时坐的马车,灰溜溜回了侯府。
直到景小侯的马车彻底脱离了视线,流月猫在门后的小脑袋才收了回去,长呼一口气心道:
可怜的小侯,摊到公主的手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辆马车停在了侯府小门,车帘自里向外掀开了个缝,里面的人东瞅瞅西看看确定没人,一掀帘子下了车,冲着车夫挥了挥手,车夫驾着车默默离开了。
一路潜回房间,床上阿福听到开门声响一把掀了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道:
“侯爷您可回来了......侯爷您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又是那个混小子!?”
“嚷嚷什么?怕我娘不知道我偷偷跑出去了是不是!”
景小侯不耐烦的道,阿福闻言立刻闭了嘴,心道侯爷肯定在外面受了混气,自己还是小心点,免得受牵连。
“奴才下去给您备点伤药,”阿福连忙溜了出去。
景小侯怒气冲冲的喝着茶,茶壶茶杯摔的空空作响,心里越想越憋屈,竟然被嘲笑是断袖!
自己怎么了,自己也是开过荤有未婚妻的!
想起无双那张笑脸,景小侯手中茶杯哐得摔倒了地上,吓得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送伤药的阿福心里一跳一跳的,刚准备要进去房门腾地被打开,景小侯阴沉着脸道:
“阿福!”
“奴才在呢!”
“走!去宜春院!”
“啊?侯爷,这可使不得啊!”
“庆儿,你要去哪啊?”
景小侯的话正好被前来看望他的侯府老夫人听了个正着,自己心心念惦记着这混小子的伤,他可倒好,竟然要去宜春院,这小子不好好管管是不行了!
“娘、、、孩儿哪也不去,哎呦我的屁股,我这伤还没好呢,能去哪,呵呵,哪也不去。”
景小侯如老鼠见了猫,吓得赶紧往屋里躲。
“给我站住!”
“娘......”
我看你的伤是早好了,这鼻子怎么弄的,是不是宜春院里哪个不要脸的啃得啊?”
侯府夫人身后一干丫鬟闻言都闹了个大红脸。
“娘!我不就是说说嘛、、、、”
“怕是动了这份心思许久了吧,给我去祠堂跪着去,家规抄一百遍,不抄完别给我出来!”
“是。”
小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出门挨欺负,回府被老娘教训,都是那个藏青害得!藏青我跟你没完!景小侯无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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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怜的小侯,一颗芳心就这么落在了大灰狼的身上。
五一大过节的没出门,马上过完节被盆友一通电话召唤粗去了,偶要啃存稿老底几天了,心好疼啊,偶的存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