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和藏蓉早已经走远,一桌子人还在围着那小小的色子柱。
其中一人拿下了最上边的一颗色子,见下边的色子也是一点朝上,众人惊呼,
再拿下第二颗,第三颗还是一点朝上,众人更是大呼神奇,连连感慨这小子果然是****运,
庄家苦着一张脸,这才知道今天遇到的不是肥猪,是披着猪皮的狼啊。
无双和藏蓉出了赌坊,藏蓉便开始缠着无双教她刚才那手,无双耐不住她磨,买了套色子和筛蛊回去,原本想应付应付小孩子,却不想挖到了宝。
藏蓉那妮子耳朵灵得很,跟她说了诀窍到了晚饭的时间无双随便摇一个筛子这妮子就能猜出点数。
这叫什么,这叫天生赌棍啊!
无双决定要好好栽培藏蓉,将来自己开个赌坊就靠她来赚钱了。
傍晚流月和藏锋回来的时候,无双还在和藏蓉研究赌术,还用纸画了一副扑克牌,并告诉藏蓉这是绝密,只许她自己研究坚决不许外传!藏蓉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给了藏锋一叠银票让他换了现银,交代要是这两天有人拿卖身契来找就按卖身契上写的给人支银子,让人隔天来上工,又叮嘱说她这几天不来,让他们雇几个婆子把各屋收拾一遍,无双这才带着流月回了护国寺。
无双之所以不能回藏府是因为这几天护国寺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事专门为皇后祈福。
期间护国寺的圣僧们会在三天三夜内将十二本经书每本诵念七七四十九遍,而每本的第一遍无双都将在场一起诵读以示诚意和孝心。
百姓早就听闻公主驾临护国寺,无双公主少时便闻名天下,据说她容颜绝世才华无双,所以这几天护国寺的香火出奇的旺,许多人都想借机一睹凤颜。
而就在法事的前一天,皇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次子叶銘枫才冠京都,其人风姿卓越心境高洁,亦通晓佛理,特赐金刚经一卷伴公主侍奉佛法三日,钦此。
此旨一出,许多人摸不着头脑,公主为皇后祈福丞相家的公子却来掺和一脚,这叫什么事,然而有些人却品出了其中意味。
公主今年十二,丞相家的二公子今年十五,两人都是该订婚的年纪,然而这几年不管是谁去丞相府提亲,也不管提的是谁,丞相府这边只有一句话,‘小儿尚小,此时不急’现在看来,人家公子的婚事在这等着呢。
一夜间京都疯传丞相次子叶銘枫是为驸马内定人选,也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的心,破了多少少年的梦。
外面风言风语,丞相府内静的出奇,书房内,丞相正和长子叶铭凡在棋盘上厮杀,二人从背影看去几乎分不出你我。
叶铭凡今年二十有一,现任工部尚书,深得皇帝赏识,性格较于叶銘枫更加老练稳重,要论长相叶铭凡三分像母七分像父,而叶銘枫更像母亲多一些。
“你这子可是被我吃的差不多了,还不快快认输!”丞相笑道。
“爹您每次都是这般,怎知孩儿不能起死回生,”叶銘枫不甘心道。
“起死回生也要有起死回生的本钱,你这几个子,我看难哦,”
丞相摇头道。
“爹,这次枫弟陪公主诵经,是您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叶銘枫转移话题问道。
“既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枫弟当真是驸马人选?”
“当真。”丞相又吃掉叶铭凡一子。
“枫弟可知道?您这么多年拘着他,不许他考取功名去做什么宫廷画师,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去做驸马爷?”
叶铭凡已经无心下棋,追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些东西得到了再放下岂不是更难,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的好,这局我赢了,”
丞相最后落下一子堵死了叶铭凡的所有退路。
“父亲!”
叶铭凡见父亲在这么严肃的事情面前如此态度,不禁有些急:
“父亲,您断送的可是枫弟一生的前程,您就让他一生守着那个女人?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甘居一女子裙裾之下,更何况枫弟少时便才冠京都,您让枫弟情何以堪?”
“凡儿,我叶家到你们这一代只出一个尚书便足以,况且枫儿也是知情的。”丞相正色道。
“枫儿知情!?”
叶铭凡不可置信,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音。
丞相点点头道:
“公主刚出生的时候皇上与我便定下此事,那时定下的是嫡长子,然而你无论才学还是行事都在枫儿之上年岁也与公主相差甚大,所以为父便与皇上相商,最终定下了枫儿为驸马,我已经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枫儿,他亦认为甚妥。”
“公主一出生就定下?怎么......”
事情涉及到叶銘枫他便坐不住了,从小到大枫儿都是他最喜爱的弟弟,更何况还听说叶銘枫是顶替了自己。
丞相抬手虚按了几下示意叶銘枫稍安勿躁,喝了口茶道:
“皇上既然还未下旨这件事便还未成定论,事情的关键还在皇上的子嗣上,若是皇后诞出皇子,事情便有了变数。”
“若皇后所诞并非皇子呢?”
“那样公主与枫儿大婚之日就不远了,而公主未来所出便是皇储!”
叶铭凡心下一惊,可是他还是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爹,孩儿不明白,皇上后/宫佳丽虽少可为何这么多年只有皇后诞下公主,其他后妃一无所出,这不是很奇怪么?难道是皇后、、、、”
叶铭凡刚想说出心中的猜测,丞相突然目光一凝,手中茶杯顿到茶几上怒道:
“管好你的嘴,此事不可再说!”
“儿臣知错。”
“枫儿做不做驸马,最后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你我干预不得,切记为臣子的本分!”
“是,孩儿知道了,”叶铭凡紧握双拳道。
与此同时,叶銘枫已经被皇上派来的人送到了护国寺。
“公主您怎么还不收拾,叶大人和王公公都到了!”
流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无双嘎嘣嘎嘣吃着零食,悠闲自得道:
“他们到他们的,我为什么要出去见他们?”
“公主!就算是您不想见叶大人,王公公您还是要见的吧,不见不合乎礼仪,您这是藐视天威!”
流月使劲往大了说。
“藐视天威,我还藐视王法呢!行行行,我去我去,再不去你嘴皮子要磨漏了,哎流月,你很久没这么话痨了”无双揶揄道。
“公主,不是奴婢多管闲事,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您想啊,您出来这么久皇上和皇后娘娘能不担心您不想您么,您好歹出去露一面让王公公回去带个好呀,”
流月一边伺候无双更衣,一边劝解。
“说的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出来这么久我也想母后和父皇了,简单拾到拾到,给我弄个最简单的发式。”
“奴婢知道了”
“再去找块面纱,我这样去见叶銘枫不一下子就穿帮了么。”
护国寺待客的禅房里,王公公和叶銘枫在净空法师的陪同下喝了一肚子的粗茶,王公公时不时的望向门口,却一直不见公主的人前传唤。
直望到王公公脖子都酸了,回头一看,却见叶銘枫仍旧一板一眼的品着茶,时而与净空大师谈论几句佛法,十分沉稳有度。
王公公在心里暗自点头,这孩子配得上皇上的公主。
“王公公,叶大人,公主有请,”没过多久流月走了进来恭敬道。
王公公闻言连忙起身向外走去,叶銘枫见来人是那个顶撞自己的丫头,微微皱眉,也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无双暂居的院子,王公公刚进院子无双便得了信,迎了出来。
无双这一迎,王公公等了大半天的抑郁一扫而空,连忙见礼道:“老奴见过公主。”
无双赶忙阻止道:“王公公您怎地跟多礼起来,可是因为双儿让您久等了,双儿昨夜经书抄的久了,今日困得紧便小憩了一会,赖了床,您可别怨我。”
无双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又不免带了些撒娇的意味,王公公听着心里暖烘烘的。
公主是个善良的孩子,性子温吞,断不是无礼的人,这孩子一片孝心来为皇后祈福想必是真的累了。
“公主,您的孝心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省的,可别累着了自己,您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心尖的肉啊。”
“双儿身子好得很,您瞧活蹦乱跳的,您就让他们二老放心吧,嘿嘿。”
无双边说边转了圈,体态娇憨,逗得王公公便笑边点头道:“好好好,公主好便是最好。”
两人说了几句话,王公公这才想起来,侧身将叶銘枫让进了视线道:
“公主,这位便是叶銘枫叶大人,皇上让他这几日伴您诵佛,叶大人乃是丞相次子,擅长书画又通晓佛法,甚得皇上心意。”
无双暗自撇撇嘴,这王公公这么个介绍人法,怎么跟个红娘似的。
叶銘枫一直垂首而立,听王公公提及自己连忙上前行礼道:“臣叶銘枫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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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是小枫枫和大灰狼的独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