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惧的眼
“张妈，小五去了哪里？”杨沐君回到家里就听见杨沐铭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
“喏……”张妈看着眼前一身休闲装也无法掩饰自己霸气的大少爷，指了指紧紧关闭的房门。
“嗯……”紧紧抿着嘴唇，向一边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们离开，“小五，开门。”杨沐君轻轻的敲着门。
“不要。”闷闷的声音从门板后面传来。
“小五，快点开门。”杨沐君蹲在门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异常温柔的说到。
“不要。”声音还是闷闷的，只是好像比较远了。
“小五，告诉老大发生了什么事？”杨沐君耐心的劝着门内的人开门。
“不要。”闷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杨沐君转身离开房门口。
“咔嚓。”杨沐君拿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面黑黑的，按下开关，将灯打开，就看见被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还有那个像乌龟一样躲在被子里面的人。走上前，将被子掀开，“把灯关掉。”杨沐铭使劲的捂住脸颊，不然老大看见现在的自己。
“说吧，出了什么事？”杨沐君叹了口气，将灯关上，也将门关上。
“小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出来，被把自己给闷着了。”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抓起扔到一边，“说吧，小然怎么了？”杨沐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小五还是受伤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大，我这里好痛，好痛。”杨沐铭抓起杨沐君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说吧，今天小然做了什么。”杨沐君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心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
“老大，你告诉我，为什么它会痛？”杨沐铭憋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很认真很认真。
“那你告诉我，它因为什么在痛？”黑眸轻凝，看着眼前人的可爱表情，一种情绪在鼓捣着他要做什么。
“人家今天给小然打电话，可是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杨沐铭说不下去了，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五，你是嫉妒了，你嫉妒那个男人。”杨沐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五了，他的心一样也在隐隐作痛。
“嫉妒，原来这就是嫉妒，那么要怎么它才不会痛呢？”
“打电话给小然，问她，告诉她，它就不会痛了。”杨沐君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房间的空气有些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胸口的疼痛隐隐约约好像在告诉着他什么。
“我说Vae，你要清醒，别再轻易掉眼泪，我说Vae，是是非非，你要勇敢去面对，我说Vae，该放就放，别让自己那么累，无所谓，自由自在的飞，让梦纯粹，静候轮回……”
“喂。”紧紧的捏着手上的文件，看着里面的任务目标介绍，连冰然想，莫言肯定是整她的。A级杀手，杀了她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然。”
“你怎么了。”连冰然将手中的文件仍在桌上，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软软的，暖暖的了。闷闷的感觉就像是传染给了她一样，连冰然紧皱着眉头。
“没有，只是小然，昨天去哪里了？”
“你管我？”连冰然挑了挑眉，将脚敲到茶几上，这个笨蛋今天应该有听到莫言的声音吧。
“不是，我只是……只是关心小然。”
“笨蛋，你是不是想问今天那个男的是谁啊。”连冰然听着电话里面有些委屈又怕怕的声音，嘴角不有自主的上扬。
“是啊是啊。”
“他只是个旁人，你在担心什么？”连冰然因为电话那么有些激动的声音，眼睛也笑了，她大概能猜到这个笨蛋在电话那边死命的点着头的样子。
“没有，只是我听见那个人的声音，胸口好痛好痛，我以为我会在那个时候死了的，可是老大告诉我要问你的。”
“那你还没有死吧。”连冰然抓着电话怔了怔，有些错愕，那个笨蛋胸口痛，不会有事吧。而杨沐君，对于这三个字，连冰然心紧了紧。
“没有，现在不痛了，小然，明天要来上学吧？”
“不知道，我……”
“嘟嘟——”连冰然拿开电话，一看是莫言打来的，“我有个电话进来，我一会给你打电话。”
“好吧。”有些闷闷的声音在连冰然耳边响起，“那你记得要给我打哦，我会等的。”
“嗯，知道了。”将电话挂了，给莫言打过去。
“莫言，什么事？”连冰然看着被扔在桌上的文件，有些烦躁的拨给莫言。
“在你完成这个任务之前，你必须先完成几件简单点的事，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就挂了吧。”
“嗯，说吧。”的确，A级杀手，是我这种新手敢动的么。
“现在马上到机场，去巴黎，到了那边会有人和你接头的，告诉你该做什么。”
“好。”连冰然挂上电话，站起身来，将文件和莫言给她的信用卡装新背包之中。
下了飞机，连冰然很想诅咒巴黎的天气，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想让自己更暖和一点，可是老天不听话的还在呼呼的吹着风，有些瑟瑟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等着莫言说的那个接头的人。
“hello，请问是vac·连吗？”夏赶到机场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风中，单薄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
“你……”连冰然转过身，怔怔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笨蛋？
“我怎么了？”夏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睁大眼睛的女孩子，难道自己的长相出了什么问题，雪都说我的长相好像是男女通杀的吧。
“没有，我是vac，你是来接我的吧？”绝对不会是那个笨蛋，那个笨蛋只会有软绵绵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就算给他百年他也不可能有。
“是啊，你好，我叫夏，对不起我来迟了。”夏看着眼前的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难道你就不知道多带点衣服？”将衣服披在连冰然身上。
“对不起。”下意识的闪过夏的碰触，也躲掉了想要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没事，我懂。”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吧，我想我们赶忙带你回去比较好，我真怕你被风吹走。”
“你说笑了。”跟在这个叫夏的男人身后，看着他和那个笨蛋差不多一样的背影，连冰然突然想起了她给那个笨蛋说的话。
“那个夏，可以用一下电话吗？”连冰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衣摆。
“可以啊，给你。”夏笑着从上衣里面将电话交给这个看着很倔强的女孩。
“谢谢。”
“给你，我想和拨电话相比，你应该先保暖。”夏快步的走到车边，将车上备用的毛巾递给连冰然。“放心这个是新的，没有人用过。”
“谢谢。”有些尴尬的接过毛巾，将毛巾披在身上，连冰然有些木然的跟在夏身后。
“那个vac，你拿我的电话不会只是想看着它吧？”夏走到车边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盯着电话很是茫然的女孩。
“没有，我只是在想，现在可以打吗？”面对着和笨蛋可以说一样的脸颊，连冰然，不知道如何拒绝他的话。
“想打就打吧，我相信你其实很想打的，不要怕吵着他哦。”看着夏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连冰然突然想起了那个笨蛋其实也很喜欢眨着眼睛看着她，好像黑熊撒娇的时候。
“嗯。”连冰然点了点头，拨通了那个在她心里面重复了一万遍的号码。
“喂，是小然吗？”
“笨蛋，你真的在等电话啊，现在都很晚了。”听到电话那边兴奋的声音，连冰然忍住有些想哭的冲动。
“没有很晚，我说了要等小然的电话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停，“小然，怎么现在还没有睡呢？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明天不去上课了，我要去外面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去学校的，你也不用打电话给我，我电话肯定会停机的。”连冰然蜷缩在后座，小声的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
“为什么啊，小然，你去了什么地方，要去多久，我什么时候见得到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我会给你充费的，不会停机的，小然……”
“笨蛋，我不是给你说了我要去办事吗，具体什么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准你给我打电话。”连冰然有些火气的对着电话大吼。
“小然……我……”
“对不起。”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连冰然有些愕然，自己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我挂了。”慌忙的道歉之后，连冰然挂掉了电话。
“咳咳……那个，vac，我觉得你刚刚的样子比较像人。”夏转过身去看着后座上那个生着闷气，脸颊鼓鼓的，像个包子一样的女孩子，这个样子的她比较有生气，比较像个人，咳，应该是说像个活人。
“难道我平时就不是人。”连冰然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和笨蛋有着一样脸颊的却比那个笨蛋聪明一百倍的男人。
“你这个样子是比较像人，但更像是狐狸。”夏看着挑眉看着自己的女孩，那闪烁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
“嗯，狐狸？我想说我冰山的人比较多吧。”狐狸——连冰然生命有多了一个名称。
“呵呵……也许我想说的是，你是一只生长在冰山上的狐狸，狡猾却也冷漠。”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看着连冰然，镜片上闪过一丝刺眼的光。
“谢谢夸张。”连冰然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真的是有些低估这个和笨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了，“莫言说，你会告诉我该做些什么，那么你说吧，我想尽快回去。”
“因为那个笨蛋？”车子停下，夏走下车，来到后座，将车门打开。
“是，也不是，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连冰然没有领情，从车的另一边下车，趴在这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OK，既然这样，那么就先去换件衣服吧。”夏看着女孩眼中的坚定，打了个响指，指示司机目的地。
“OH，my，god！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夏有些愣愣的看着从门后出来的女孩，淡淡的妆，完全凸显脸颊上的优点，那有些生冷的色彩突出了vae身上所特有的气质，那素净的长裙，犹如拉长身形一般，让夏有种从下向上俯仰的感觉。九天玄女下凡尘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亲近，又让人畏惧。
“谢谢夸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去那里了吧。”vac忍受着脸颊上难受的感觉，有些张狂的长发，还有那随时可能使她跌倒的长裙，看着眼前一脸惊艳的男人，不知道那个笨蛋看见自己这样子会不会眼珠子掉地上捡不起来。
“OK！既然美女都打扮了，我又怎么能不打扮一下呢，你等一下。”说完，夏钻进之前连冰然呆的化妆室。
“耍什么花招。”连冰然有些郁闷的提起长裙，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美女，今天晚上有没有兴趣陪我参加晚宴？”等了很久，就在她快要将茶几上的杂志翻完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冰然抬起头来愣愣的看了很久。“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给煞到了？”
“没有，只是在想你那一张脸究竟是不是真的。”站起身来抚平了裙摆上的褶皱，连冰然没看眼前的美男一眼，向门口走去。
“天地良心，那绝对是我的真实面貌，是不是爱上了？”夏赶忙跟上连冰然。
“不是，只是如果可以，请不要用那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连冰然有些黯然，那张脸会让我想起那个笨蛋，会让我不能思想集中。
“不可能，老是粘东西在脸上我会变得和吸血鬼一样的。”
“和我没关系，说吧，让我穿成这个样子是想要干什么？”连冰然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人，应该是会给自己什么样的任务，是不是这样真的就能让自己变的更强。
“从现在开始我叫阿莫肯·特里斯，你是我的太太，特里斯夫人，你只要扮好你的角色就好了，记住我说的话，跟在我身边，不要走远，目标会很快的出现的，用莫言的话说，你现在就只能学习，知道吗？”夏严肃的看着眼前如画的女人，莫言说过，她是一次任务没有接过，也说过她是那个人的女人，要自己好好的照顾，可是……
“好的，走吧，阿莫肯·特里斯先生。”连冰然有些冷然的挽住了夏的手，向车走去，今天晚上就是自己正式开始莫言所说的任务的第一次了，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她要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不会让他消失。
“去亚伯来伯爵的府上。”
“是的，先生。”
“老大……”杨沐铭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将头埋在两腿之间，不想说话，小然已经走了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一直莫名的心慌着，是不是小然出了什么事？
“小五，有怎么了？”放下手上的文件，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那样子两天的人，杨沐君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梁，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有些忧郁的眼神看的他莫名的心痛。
“小然都有四天不去学校了，有两天没和我联系了。”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没有批阅公文的男人，杨沐铭知道自己再不找个人说说，自己会被思念给压死的。
“嗯，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这样死气沉沉的。”看着杨沐铭泛着水光的眼，委屈的耸着鼻。
“老大，我想她。”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五，不要难过，小然说过会回来的，就一定会回来的。”杨沐君走在杨沐铭面前，伸手将杨沐铭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希望这样他能够不用那么难过。
“可是老大，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我好想她。”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就像是有了穿透力一样，撞得杨沐君胸口抽痛。
“小五，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也许小然明天就回来了。”拍了拍胸前还在抽泣的人的肩膀。
“好。”杨沐铭抬起头来，看了看老大胸前的水印，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去休息吧。”
“嗯。”看着离去时那么落寞的背影，杨沐君心狠狠的揪痛，是因为胸前的湿润，还是那敲击着胸腔的思念。
“你出来吧，已经在里面呆了两天了。”夏站在房门口，敲着房门，这已经是从宴会会上回来之后的第十二次了，呆在里面的人，不闹，不哭，只是关着门，静静的。
连冰然有些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红红的颜色已经干涸，证明着两天前发生的事，之前还活着的，还和人谈笑风生的人在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就那么消失了，那一刻呆了，愣了，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原本以为杀人就是那么简单，扳机扣动，然后子弹带着热浪奔向前方，让后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而在子弹射向自己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在杀死别人的一瞬间，也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杀人，然后被人杀，这就是杀手的命运，而自己现在走的也是这样的路。
“你快点出来，伤口必须马上处理。”夏慌了，莫言将人交给自己，自己却让她受伤。手臂很痛，伸手想要将那样的痛楚给压制下去，却发现那只是徒劳，红色的液体又从里面出来，流在干涸的血迹上，从新出现新的痕迹。伤口狠狠的抽痛，心狠狠的抽痛，连冰然想起了那个男人惊愕的眼神，想起那从胸口喷涌而出的红色液体，毛毛的感觉又从心底爬升，“黑熊，笨蛋，你们在那里。”蹲在角落里，紧紧的搂着自己，温暖，什么是温暖。
“冰然，出来吧。”莫言有些无奈的站在门口，半夜被夏呼到巴黎来，就知道老板交代的任务，她的绝度不能完成的。
“莫言。”门呼的一声被拉开了，一个人影扑向门口的人，“莫言，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去了。”狠狠的抱住门口的人，努力的汲取那一点的温度。
“可是冰然你要知道，变强是要付出代价的。”轻轻的拍着抱着自己仍然在颤抖着的人，使了个眼色，叫身边的人处理她手臂上的伤口。
“我……我……”连冰然只是紧紧的揪着面前人胸口的衣襟。
“冰然，学会习惯一切，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么你就要学会习惯我给你的一切，血腥，暴力还是痛苦。”扶住还在颤抖中的人，莫言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命运是应该可笑还是可悲？
“可是，莫言，你知道吗，当红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染红一切的时候，我好像也跟着那个男人死掉了，惊慌失措，好像我的在帮那个男人上演他该演绎的一切，可怕，好可怕。”连冰然努力的想让自己忘却，想让自己坚强，想让自己忘了一切，可是一幕一幕就是在那么上演。
“来喝下去吧。”莫言看着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看向一边的夏，夏很有默契的端来一杯液体，浓稠的液体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腥臭。
“不，我不要，我不要。”看着眼前泛着红光的液体，鼻腔里面充斥着恶心的味道，连冰然伸手阻止着莫言想要灌她的手。
“不，你必须喝下去。”看向一边的人，夏很有默契的走到连冰然身边，将还在反抗中的连冰然固定在的沙发上，“vae，放弃挣扎吧，当你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去除掉恐慌。”
“不……”浓稠的液体被灌进了微张的口中，莫言没有因为连冰然求饶的眼神而放弃，夏没有因为连冰然无助的挣扎，而放弃。
“恶……”一逃脱掉钳制，连冰然飞快的起身奔向卫生间，一阵又一阵的干呕声从洗手间中传出。
“莫，这样好吗？”听着洗手间的声音，夏有些不忍心，就像看见她泛着水光的眸子，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放开钳制她的手一般。
“夏，你要相信命运，不然你为什么会是会活在暗处，而你的弟弟却单纯的活在阳光下。”莫言端起桌上还剩下的半杯液体，就口而下，一样的腥涩，却也是忘记恐惧的方式。
“是。”看向那个依旧传出干呕声的地方，有些迷惘，有种被压抑着的痛苦在夏的心中蔓延。
趴在马桶上，连冰然努力的想要将那股腥涩的味道从口中淡掉，拼命的漱口，想要忘掉刚刚莫言给自己喝下的东西的味道，可是它却一直清晰的在口中蔓延。
“vae，你出来吧，刚刚莫给你喝的不过是植物汁液，可以使你的伤口快速的愈合。”夏敲着卫生间的门。
“给我电话。”门被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只手从门缝中伸了出来。
“唉……”夏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放在门缝中的手上。
“你不出来。”看着被关上的门，夏有些汗颜。
“莫言什么时候滚，我什么时候出来，从他给我灌那鬼东西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想见他了。”隔着厚厚的门板，连冰然狠狠的吼着。
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离洗手间门不远处的男人，那样懒慵的靠在墙上，黑色的眸子微微的闭着，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事，帮我订晚上的机票吧。”淡淡的声音仿佛不是从男人口中传出，“夏，我再给你说一次，不要让我看见她受伤，否则下次你就等着接受处罚吧。”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夏，一贯温柔的眼神变得冰冷。
“Hello，Mr，Yang，I，was……”
“小然，你给我打电话。”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虽然很温柔，却还是掩藏不了小然声音中所拥有的特质。
“唉，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然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杨沐铭对着电话有些自豪的说着。
“嗯。”
“小然，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抓着电话，杨沐铭好紧张，他怕小然一离开又是十年。
“不知道，放心我一定会回去的。”
“嗯，我等小然回来。小然快点去忙要忙的事。”
“嗯？你不想和我说话？”
“没有，我只是想小然快点忙完你的事情，然后回来，不然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的。”紧张的捏着电话，有些慌乱的回答着小然的话，他没有那个意思，他想小然快点回来。最好明天就回来。
“嗯好的，我去做事。”
“嗯好的。”杨沐铭有些开心的将电话挂上，埋在腿间的脸上忧郁不符存在，笑悄悄的爬上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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