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情况都倒抽一口冷气,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在心中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替萧寒担心,这时候的他该承受怎样的痛苦,一股能量在身体中反冲所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当然疼痛也是巨大的。
豆大的汗珠从萧寒的脸上不停的流下,身体各处抑制不住地阵阵痉挛,牙关咬紧牙齿咯咯作响。
骆夕月眉头紧皱,在老头的传承里她记得有过这样的事例,曾经有位前辈因意外得到一门传承,但因为两种功力的相生相克导致内力在身体中反冲,在差点走火入魔的紧要关头那位前辈碰见了老头,老头用他的独门方法帮他化解了,但这种功法也有它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前功尽弃,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毕竟这种事情在江湖上也是很少见的。
“你还好吗?还能坚持吗?”骆夕月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还能坚持,月儿,你能陪我吗?”萧寒一脸希翼的看着骆夕月,在禁制中被冰封了十年,当出来的霎那就遇见梦中一直出现的那人,让他不自觉的有些患得患失,他太害怕一人独自面对了。
“其实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虽然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但找到你并且帮你解除冰封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我会来到这里变相的表示我已经答应了对它的承诺,既然承诺了就应该要完成,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我会救你,但这个过程会相当的痛苦,我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骆夕月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我不怕,再大的痛苦我都能承受。”萧寒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此时的骆夕月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要紧紧抓住,不管任何人当面对死亡的时候心中总会有那么一霎的恐慌,没有人在能生的情况下还想去死的。
“月月,你有办法吗?”秦风不放心的问道。
“嗯,我在老头的传承里知道一种办法我想试试看,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的后果相当严重,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一命呜呼。如果是前者的话依我们这里的几个人的实力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他本就是我们这里实力最高的再加上刚才他得到能量的反馈使之他的实力更强,虽然我也得到了但我和他还相差一点,我只有一层的把握能制住他。”骆夕月实话实说。
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丝担忧,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在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一切外在因素都能成为导火索。
“女人,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夜无情信心十足的说道。
“嗯,我会的。”骆夕月回以温暖的一笑。
“萧寒,我这有一种方法可以克制你的这种能量反冲,但过程相当繁琐也相当危险,我的师傅曾经传授过我一个方法,他生平也只见过一次这种事例,但他依旧传授给我了,这是一种运用凶禽之力加诸身上加以消除的办法。”
“在上古曾经有四大凶兽分别为饕餮、穷奇、梼杌和浑沌,今天我所要运用的那种凶兽就是其中之一的饕餮,传说当年轩辕大帝大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后来饕餮也变成了一种图腾刻于各种祭祀用的器皿上面。这种凶兽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和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区似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这种凶兽特别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所以我会用银针加以特殊的药水在你身上刻画一只这种凶兽,当它成型的那一刻图案就像活了的凶兽一样吞吃你身体中残余的能量,当能量消散的那一刻也是图案消失的那一刻。”
“当然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在力量和大小上也要仔细把握,如果稍微有一丝的疏忽结局可想而知,你身体本身的能量也会被它吞噬一空,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废人,反之如果把握不好,在还没完成前他就消散,那么你就会爆体而亡,你要有思想准备。”骆夕月慎重的告知。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在禁制中的十年我已经待够了,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我的仇人还在这个世界逍遥呢,我怎么就能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答应她的事情我还没有完成,和你才刚刚相遇我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萧寒认真的说道。
“和你的相遇或许就像你说的命中注定,但我不是你的责任,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我们彼此有彼此的生活,我不希望我们彼此的出现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困惑。”对于骆夕月而言既然她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她就会接受现在的状态好好生活,她不希望她的出现对任何人造成负担,每一人都应该为自己而负责。
见拗不过骆夕月,萧寒轻轻一叹,“这个以后再说吧,等我活下来了我会好好证明,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问过我了吗,我的女人是什么人都能追的吗?阿风我们联手,趁他病要他命,赶紧把他解决了喂狗。”夜无情忍无可忍的跳出来,女人可是他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看上呢。
“无情,别添乱,这件事我们还是让月月决定吧。”秦风冷静的站在旁边,对于骆夕月他懂。
夜无情恨恨的瞪了眼萧寒,站在一边独自生闷气,小嘴厥的都能挂油瓶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开始了,他越是拖延一分危险就多一份。阿风,你看着点无情,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千万不要进来,我不能有一点的分心,稍有差池我怕后果不堪设想。”骆夕月冷静的开口,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夜无情,她怕他在她的问题上会冲动,秦风是最冷静的,他相信他能应付任何的突发情况。
所有人鱼贯而出,夜无情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骆夕月,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秦风无奈的摇摇头拉着他向着洞外走去,虽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担心,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让她分心,那样只会增加她的心里负担。
秦风和夜无情对骆夕月的爱都是那种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但是两个人的表达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秦风对骆夕月的爱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那种爱,而夜无情的爱就像狂风暴雨一样充满了火热,两个人都是那种爱到了极致的深爱眼里心里都是她。
看着两个男人离去的背影骆夕月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只要有他们的地方她就充满安全感,那是一种极致的信任,微微收敛心情开始准备接下来的难关。
褪去萧寒身上的衣服,只见刚过一盏茶的时间那朵黑云离心脏就又近了一点,疼痛已经接近麻木,脸色苍白如纸而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骆夕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近距离的接触他都能问道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把黑色药草磨成汁,黑色的汁水有种淡淡的清香,微微在里面滴入一滴鲜血,当鲜血融入的那一刻汁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汁水微微沸腾片刻过后变成殷虹的汁水,这时刻画凶兽所用的药水就完成了,这只是第一步最基本的东西,接下来才是最复杂的。
把凶兽饕餮用针一针一针的刻画在那朵黑云的位置,不能超过那朵黑云一丝一毫,如果超过了他将会吸收他本身的能量导致他功力尽失,这步才是最重要的。
萧寒躺在用干净的稻草简单铺就的床上,骆夕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老头遗留下来的一套银针,从中掏出一根用火加以消毒,随即最难的开始了。
“我要开始了,过程会很痛苦但你要忍住,我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你明白吗?”骆夕月慎之又慎的说道。
“嗯,我明白。”这一刻四目相对,气氛有些紧张。
深深呼吸,骆夕月就着刚才调配成功的药水拿起针开始刻画,一针一针之间用力都要均匀,既要刻画出凶兽本身的形体还要保持着它的神韵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它巨嘴大张利齿如锯,作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地或水云气,两边有一对利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一笔一笔慢慢勾画,骆夕月额上的汗水慢慢沁出,在药水的作用下图画栩栩如生,当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的时候整个图画好像活了一样,凶兽震天一吼吧唧吧唧的吃着那块黑云,黑云在以肉眼的速度慢慢消散,此时的萧寒浑身无比的疼痛好像无数的针在扎一样,而刚才骆夕月刻画时带来的疼痛简直不值一提,现在的疼痛才是真正的疼痛。
“你一定要撑住,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撑过了就是一片光明。”骆夕月低声安慰。
而这时候的外面却出现了异常的骚动,骆夕月的心瞬间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