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刚把电视打开,屁股还没坐热呢,窗外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才一会,雨势就猛烈起来。
十分钟之后,门被敲响了。
欧阳芙也在门外,她已经换了便服,妆还没有卸。
敲门的是黄管家,他站得笔直,十分气势规矩。
“这么晚打扰十分抱歉,我来是想告诉两位,今明两天有暴风雨,还请两位务必不要出门。”
关明随口说道:“暴风雨?哦对,记得是听天气预报说过有大雨什么的。”
“谢谢您的告知,我们不会出去。”欧阳芙礼貌点头。
“我们这里是山区,遇到有风有雨的日子往往要比城市里更猛些,不过二位不用担心,这座庄园有几百年历史了,从没出过差错,还有现代化的技术加以防护,不会有问题。”
“嗯,我们很放心。请问,其他人也通知了吗?”
“是,少爷他们都在棋牌室打牌,我已经通知过了。少爷本想亲自来和欧阳小姐说,但怕您不方便。”
说着,黄管家看了关明一眼。
关明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一点酒醉的样子也没有,这算是露馅了。
他小心地看黄管家,但黄管家没有丝毫惊讶或猜疑,依旧规规矩矩,一派平常。
黄管家是明眼人。
“请转告任先生,我感激他的好意。”
“是,您请放心。那么我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晚安。”
黄管家走后,关明与欧阳芙闲聊了几句,然后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快凌晨的时候,雨势更大,风吹得窗户不断发出粗糙响声,偶尔还有电闪雷鸣夹杂,显示着大自然的威力。
关明想明天还要抵御任建宏和赵铭这俩傻叉,便洗澡睡下了。
夜不平静,关明睡得也不踏实。
他心里总冒出奇怪的想法,总觉得,有谁在看他。
夜晚被不时划出的闪电照亮,伴随着轰隆巨响,忽地晃过一道光芒,搅扰关明睡眠。
关明感觉身子发沉,手脚不听使唤,也不知是在梦里还是醒着。他双眼紧闭,额头发汗,手攥着被子,受困噩梦一般。
又一道惊雷爆响,瞬间,关明睁开了眼。就那一瞬,他看到窗外有黑影闪过。
“谁!?”
关明猛地拉开被子下地,鞋也顾不上穿,直接跑到窗户那里,一把拉开窗帘。
可,除了呼啸狂风和滂泊大雨,剩下的就只有混乱摇摆的树木枝杈。
是我看错了?把树枝看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关明想不通,那一瞬,心头那种沉重恐慌的感觉极真实,极深刻,到现在他还没完全缓过劲来。
他双手扒住窗台,往四周望看,夜灯照亮楼下草坪和周围树木,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关明抹了把汗,带着点不甘地走回了床,却睡意全无。
关明从来不是怕打雷闪电的娇气男人,他奇怪,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噩梦?可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心头的不安和被谁注视的感觉仍在,且极为清晰。
想不出个所以然,关明心中烦乱,便披着睡袍走出房间,想透透气。
关明没有想到,他走出房间没多久,就看到方太太自楼梯口走来。
同在客房区,关明的房间与方氏夫妇的房间相隔不远,方太太打牌累了回房休息,不想正撞见关明。
本来她在牌桌上输了钱就不爽,看见更让她不爽的关明,顿时开启战斗模式。
“啧啧,我当是谁,原来是说话最有底气的低产阶级。”
扭着水蛇腰圆杏臀,方太太晃到了关明眼前。
飞扬的眉眼,带着嘲讽的笑容,无论腔调还是神色,都拿捏得极富伤害力,自是耳濡目染,从小调.教出的结果。
不过,关明可不怕这种人。
他扬了扬脑袋,笑容展开得比眨眼都快。
“原来是方太太,这么晚了,想必您是要回房休息,我这个低产阶级,就不挡您的路了。”说完,关明夸张地退到一边,后背都快贴上墙了。
方太太往前走了两步,在关明身前停了下来。
扭头,便看到关明敞开的胸膛。
睡衣是半披在身上的,什么都盖不住,关明此刻唯一盖得还算严实的,就只有洁白底.裤那里了。
“呵,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房间起火了呢。”
方太太的柔软身形略歪着,讽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挑逗。
“怎么,难道这是低产阶级的习惯?”
关明乐了。
“别的低产阶级我不知道,不过我是乡下来的,打小就习惯了光着屁股蛋子在田间地头跑。”说着,关明靠近方太太一步,故意压低声音,“我和小伙伴们还常光着身子,混到大姐婶子们的澡堂去呢。”
方太太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她那狭长,总充满了不同意味的眼,终于正式看向了关明。
同时她的身子,也一点点地,向关明靠近。
方太太眼中的意思,在拉近的过程中,在短暂的沉默中,微妙地转变着。
关明虽不是健美先生,可早年劳苦造就了他结实,精壮的体魄。加上年轻人的朝气,男人的阳刚之气,让关明的肌肤充满了诱人的,男人独有的气味。
对方太太这种女人来说,关明此时如同花蕊中的花蜜,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方太太看着关明的胸口,看着那随缓慢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结实肉块,她的手甚至微微举起,想要摸上去了。
异性之间的生理吸引其实就这么简单,欲求,配合信号,成就肉体的暗自沟通。
这是纯天然的进展。
这种特殊的眼神,关明一看就懂了。
他维持着绅士的笑容,并在心里嚣张狂笑。
才几个小时,他就实现了初见方太太时的愿望。
看到表面高傲,实质风.骚的她“着火”的样子。
回想在餐桌上,方太太对自己的攻击嘲讽,关明不禁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再贵的衣服,也是要靠人来穿。
人若脱了衣服,还剩下什么?
“呵,这么顽皮,大人不会打烂你的屁股么?”
嘲讽只剩下一分,其余全已成为挑逗。方太太的眼带着成人的盛情深意,不乏直接地向关明传送电波了。
“有啊,小时候屁股被打开了花是常事。好在,乡下人皮糙肉厚,打不坏,功能全都正常。”
说着,关明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滑过了他的底.裤前端。
“哪里都好着呢。”关明故意在哪里二字上加了重音。
这个动作和话语显然刺激了方太太的神经,关明那有点小坏的笑容,令她一向不安分的心骚动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时间,好地点,方太太也依然需要维持她身为上层阶级的尊严。
毕竟,他老公一会就上来了。
哪怕她实际口干舌燥,心里****,眼神挑逗,但表情依旧拿捏在分寸之间,不卸掉伪装严肃。
“那就好,不然就可惜了你这副好身子,和不差的脸蛋了。”
“我把这话当是夸奖。”关明笑着点头。
“好了,我也该去睡了,今晚手气不好输了几十万,再不睡,我怕忍不住找点什么安慰自己呢,哈。晚安,低产阶级小兽医。”
“晚安,方太太。”
关明礼貌地目送方太太离开,看着她那一扭一扭的圆臀,感叹不管方太太性格如何,屁股着实圆俏够力。
因为有方太太这一出,关明放松多了,之前的奇怪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明重新躺上床,这一次,不管外面如何的雷雨交加,风吼阵阵,有方太太在脑中搞笑勾.引,关明很快就熟睡了。
这一夜,关明睡得安稳舒服。
千里之外的铃兰则正相反。
没有关明在,铃兰心里空落落的。她想过和关晴一起睡,可最后,她还是爬到了关明的床上。
她抱着被子,瘦弱的身子占不到床的三分之一,她不喜欢这样的空旷。
在不时的翻身打滚中,她捶打过关明的枕头发泄不满,试过踢坏关明的被子,但很快因觉得自己太傻而停止。
没有关明在的床,都不舒服了。
铃兰如此想,又阻止自己这样想。傲娇猫妖不想承认,她想念关明。
清晨,洗漱后的关明对镜穿衣,他哼着小曲,期待今天将品尝到的美酒美食,方太太的挑逗,院长的温柔,还有任建宏与赵铭的傻叉蠢二。
今天一定会是无比愉悦的一天,关明想着。
就在他准备好要去开门时,他心里突然一震。
昨夜,那种诡异的恐慌感再度袭来。
心里瞬间泛空,揪紧,关明甚至感到心口在疼。
下意识地,他快速回身,看向窗户。
再次,一道黑影一瞬划过。
不是梦,绝不是梦,这种感觉,和眼睛看到的,绝不是幻觉!
关明快速跑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仍然是什么也没有,只有暴风雨仍在继续。
是谁?是谁在耍我!?
******是谁!?
关明甚至想怒吼了。
妖怪?还是人?
在愤怒泛起的同时,不祥的预感像洪水一样激烈涌出,顷刻之间便灌满关明心头。
有事发生!
关明首先想到欧阳芙,他慌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便转向旁边的房间。
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敲门,客房区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凄厉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