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搜寻许久后终于在水边发现了线索,这边似乎发生过打斗,沿着血迹追寻很快找了一只大型猛兽的残骸,将火把凑近一看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外观酷似黑熊,但嘴里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长爪,更像一只变异后的怪兽,细细一看爪间居然有几缕带血的残布,心叫不好,赶忙喊道“少爷~少爷~这边有线索。”
本就在附近寻找的甲赫,听到虎子的声音后立刻赶了过来,再见到地上的残骸时好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从血迹到尸体的僵硬程度看样子应该死的不是很久,诡异的是皮肉这么厚实的野兽竟然是被迟钝的树枝刺中心脏而死,而那个杀他的人似乎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它爪尖如此坚硬修长,看来伤的不是一般的重。
“虎子沿着河流下游找,我们得快点了。”抬头哀愁的看向月亮,希望他们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而此时也正欣赏同一轮明月的清儿,心情就明显不止哀愁这么简单了,再一次看到暮天昏迷在自己身边着滋味心酸中透着痛楚,一个月内为了她昏迷两次一次比一次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她要保护这只小白兔。可是事实证明一只猪想要照顾兔子绝对是她想多了。
“清儿~清儿你在哪。”发呆中的清儿听到呐喊声和脚步声都越来越近了,也开始勒着嗓子回应着。
“我在这里啊,在这里~咳咳”喊到一半被自己噎着了,猛咳了半天。
“清儿~你在哪。”这身呼唤不是别人,真是自己外来相公,迷离中还在担心自己的安慰,一阵感动涌上心头眼含泪水的轻抚他的额头,又弓着身体在他耳边细语“相公清儿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甲赫凭借自己深厚的内里在听听到清儿的呼喊后在快了自己的步伐,等我妹妹,我这就赶到。
“老爷家里的布布鸟今天怎么这么暴躁,莫不是出什么事了。”甲夫人听到饲养鸟儿的下人禀报后赶紧跑到书房告诉甲老爷。
“可能最近温差比较大让那小畜生感到不适了吧。”听到夫人的叫唤后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可是老爷~”虽然以前确实有过这种情况,可是今天她下意识里却不这么认为。
“不必太过操心,赫儿清儿不都在家嘛。”只有他一双儿女有着哨子,既然他们都在家中,那肯定是别的因素让鸟儿暴躁的。
“那好吧,我先回屋了。”心事重重的甲夫人并没有耗在老爷那,因为她知道自家相公的脾气,一旦他认为的东西不会就这么轻易改变观念。
回去的路上“翠儿你去小姐那一趟看看她在做什么。”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是的夫人,奴婢这就过去。”翠儿服侍夫人已经很多年了,她知道此时的夫人有多焦虑,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走向了清儿主子的院子。
“是泉儿啊,夫人让我过来看看小姐。”刚进院就看到门口树下的泉儿,很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回翠儿姐姐的话,今日小姐登山稍有疲惫就早早睡下了,您看~”眼皮垂下,诉说着早已倒背如流的谎言,双手也因心虚早已握成拳状。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说完对着泉儿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开了。
早已一身冷汗的泉儿在看到翠儿远去后,瘫坐在地上,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吗,翠儿刚刚紧逼的气势自己差点就全盘托出了。
“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先前确实感觉泉儿隐瞒着什么,可是除了隐瞒竟然还在她眼中看到一丝的真诚,想到今日已经很晚了最终选择先让夫人安心睡下再说。
“哥哥,是哥哥吗?”清儿虽然耳朵尖却不代表眼睛也犀利,语气中透着一丝的不确定感。
“清儿,真的是你,终于找到你了。”激动的已经难以言语,简单一句后就上前死死的抱住妹妹,直到他能感觉到她真实存在后,才稍稍放松。
“哥哥,暮公子,暮公子他为了救我昏迷过去了,哥哥求你救救他好不好。”一直坚忍的清儿,在看到哥哥后终于泣不成声。
“好~我们这就救他回去,浩子让他们都集中过来,将暮公子带下山去。”刚刚赶到的浩子,听到自家少爷下达命令后,又马不停蹄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鞭炮似得东西,用火石擦了些火花点燃后,只听‘咻’的一声,在天空中开出美丽的花朵。
“少爷,已经放出信号了。”此时的浩子从言语到行动根本不想一个书童,更像~更像一名军人。
“哥哥,我眼皮好重,我想睡会儿。”完全放松后的清儿疲惫感强势来袭,缩在哥哥怀里很快便酣睡起来,但表情依旧焦急,就算再怎么疲惫也无法放心下暮天。
“小笨蛋,好好睡,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习惯性的帮她顺完毛后,清儿的面色终于释然了。
“虎子,你先下山打点下。”看着妹妹丰富的睡姿,嘴角微微上翘。
“是的,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让他做这些,自己明明是个厨子哪里知道要打点什么啊。
“浩子过来,替暮天把一下脉。”虎子远去后,甲赫得双眼立刻透出凶狠的光色。
“是的,主子。”蹲下身子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怎么样了。”问向已经收手的浩子,
“身体很虚,似乎有不小的皮外伤。”边说边用火把照着暮天的身体,仔细看着各个地方,还不时用手按压。
“看来左边肋骨断了两根,但没有严重伤及内脏,算是幸运的,外伤似乎被小姐紧急包扎了,应该不会有大碍,现在危险的是他的高烧未退,得赶紧送回去医治。”说完又看向他的额头。又接着说道“小姐已经给他做了基本的体外降温。”心里有些惊讶,这么慌乱的情况下这个小姐居然做的面面俱到。
“这样啊,你应该知道我不只是想听这些吧。”说完双眼又看向怀里的妹妹,看来她不是只知道吃啊,多少有点欣慰了。
“从体格,筋脉来看,暮公子应该是从小习武健身的确实很像他自己所说是在寺庙长大的,身体上没有特殊标记,应该不是那种人,只是他脖子上的坠子很奇怪。”皱着眉死盯着坠子不放。
“这个我知道,似乎是他生母给他的。”松了一口气,本来觉得妹妹两次出事他都在场,而且都是他近乎以死相救,这种人应该是有目的接近的,现下看来也不尽然,如果他真是方丈带大的这些举动似乎也有理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