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所有的事情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将军威严,将士从命,两两和谐相处。
凰蓐收领着蒙恬一行离开了嘉陵关,他们的军队在驻扎在三百里外的荒漠深处,与蒙古军队僵持不下,凰蓐收必须尽快赶回去。
方恬却是一路春风得意,骑在一匹浑身雪白的马上,一路狼嚎。
他不仅救回了将军,自己的龟儿子没缺胳膊断腿,白贤侄一根头发丝也没少,还领回去了如此多的将领之才,他如何不高兴。
凰蓐收一人端坐在轿子里面,他的伤需要休养,最重要的事这次回去尽量要低调,凰蓐收实在长得太惊世骇俗了,见到的人都只觉印象深刻,毕竟是冥月国的第一美男。
在监狱救出凰蓐收的时候,贪欢没机会细细打量,如今青天白日,凰蓐收却坐在轿子里,遮得严严实实,贪欢的眼睛恨恨的盯在上面,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在他看来,美的东西让人赏心悦目,心花怒放,能让和尚入凡尘,凡心变色心。刻意隐瞒下来就是一种罪过。
哀怨的瞪了一眼李姒晴,清秀的五官,清秀的侧面,清秀的声音,简直就是清粥小菜。
比如无了这个小家伙,和那王爷简直是一个德行。十恶不赦。
对于他这种色中饿鬼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无了,”
可怜巴巴的声音,色手搭上了李姒晴的肩膀,想趁机揩油。
李姒晴还没什么动作,贪欢就只觉通体一寒,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杀气惊人,吓得他立即将手收回来朝旁边躲去。
那股不舒服的视线马上消失了,贪欢色心不死,又悄悄的朝李姒晴靠近。
刚刚朝她身边走了一步,视线又扫了过来,这次冷意更重,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贪欢头皮一阵发麻,莫不是夜路走多了遇到了鬼,做了二十几年的色鬼,如今派了更厉害的鬼来管着他。
贪欢四下偷偷的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除了方恬,一双斗牛大的眼睛如今因为心情不错眯成了一条缝,贪欢暗暗的呸了几声,真是污染,看美的东西能使他心情愉悦,但是方恬此刻的样子,明明是个粗老汉子,却装可爱少女,简直是脏了他的眼睛!
贪欢虽然胆小,但色心却是不小,暗中推了几个同行的士兵朝李姒晴身边靠过去,无一例外,个个都像火烧屁股似的朝旁边跑去,一来二去,李姒晴的身边都空出了一块。
如此,贪欢才终于找到那个恐吓他的鬼是谁,不是别人,就是美到让他口水泛滥,做梦都像吃点豆腐的王爷凰蓐收。
不光是长相,连名字都如此好听。
贪欢在心中悲伤逆流成河,一双眼睛放空望着远处,看上去格外忧郁深沉。
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美的事物只喜欢同样美的事物,难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世人什么是云泥之别,什么是草什么是宝吗?
贪欢不敢再造次,默默的与李姒晴拉出一个安全距离,悲伤了一阵子,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无了,美人,人家第一次隔你这么远,会不会想念我宽阔的臂膀?”
无法靠近李姒晴,贪欢便改了方式,嘴上调xi。
李姒晴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可惜的摇摇头。
“没错,我是很想,要是你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更想你的。”
贪欢撇嘴,弦然欲泣
“原来美人不待见我。”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李姒晴更加淡定回击。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幅打情骂俏的模样,特别是轿子里的某位仁兄,脸色黑的像锅底。
“这是军队不是菜市场,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娘们般唧唧歪歪。”
凰蓐收撩开轿帘,露出一双寒气森森的眼睛。
“那个叫贪狼的,既然你如此闲情逸致,过来给我抬轿,看看你的肩膀是不是像嘴一样闲。”
贪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绝对是公报私仇,明明很多人都在说话,偏偏只罚他,这目的也太明显了。
将军的话就是军令,不听军令的士兵是要杀无赦的。
贪狼苦着一张脸,抬了一个上午的轿子,别的轿夫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换班,只有他那里,无人问津。
并且凰蓐收的武功倒是出神入化,一路上不知对贪狼使了多少暗劲,别的人如常,可他贪欢却像是扛着小山在走。还无法伸张,他总不可能说将军给他下绊子吧,说出去有谁会信啊!
人家高高在上的将军与他一小小的士兵为难,他不是找死吗?
就这样贪狼被凰蓐收温柔的照顾了一路,直到午休在一家酒店吃饭的时候,贪欢已经累得像条狗,再也没精力搭讪李姒晴了。
凰蓐收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趴在那里喘着粗气的贪欢,目光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才一个上午就累成这个样子,这样的实力怎么进我冥月国的军队,今后三天的轿子都由你来抬了,若赶到军营的那天你还是这副德行,这军营你也不必进了。”
贪欢又累又惊,脸凰蓐收的美色都来不及欣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凰蓐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不惬意。
对待情敌,他从不手软,想和他强女人,就要做好被整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