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宏放开李姒晴的下巴,大手挥的那叫潇洒漂亮。
“拖下去,杖刑二十。”
“七皇子,求求你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霍桑吓得不停的磕头,他也罚过人,像李姒晴这样的小姑娘,挨个三棍就要皮开肉绽,二十棍打下去,不死也残了。
“少了吗?那三十?”
“不要!”
“四十?”
“四十就四十。”
李姒晴看着不停为她求情的霍桑,心里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这样子的霍桑和当年的她真的好像。
李姒晴抿着嘴,毫不犹豫的趴上了准备好的长凳上,眼神倔强
“你最好今天打死我,不然别想我会服气,凭什么你身为皇子就高高在上,你身体留的血就不是红色的吗?你不吃喝拉撒?你开心了不会笑,难过了不会哭吗?”
李姒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乌黑的眼珠在泪水的滋润下亮的惊人。李铭宏甚至恍惚的在那丫头的眼里看到了一圈惑人的金色光晕。尽管李姒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李铭宏却听得格外顺耳,嘴角轻勾,无声的笑了起来
“如此本王也不是个无情之人,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想要平等,那本王也不想侮辱你,本王曾经受过五十棍,给你个平等的机会,赏你五十棍怎么样?李六,赵云打!”
屋子里没人再敢做声,只有棍子敲到肉上发出的闷闷响声,这两个行刑之人决定没有因为李姒晴还小就手下留情。
柳依依见人被罚,脸上心里都露出了幸灾乐祸。撒娇似的朝李铭宏柔情蜜意的抛了个媚眼,却见王爷看着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瞬间柳依依从头凉到脚,她终于知道,这场战争她也输了。
一下,两下三下,行刑的声音已经由开始嗡嗡的闷响,到了衣服被打裂的沉闷的粘稠声。李姒晴暗中用内力护住臀部,看上去被打得血肉模糊,实际上根本被伤着筋骨。
饶是如此,钻心的疼痛还是将李姒晴弄的满头大汗,银牙紧咬,愣是一声不吭。
“服不服?”
“不服!”
“十五,服不服?”
“不服。”
“二十了,本王看你也受不住了,你要你说声服,本王就放了你怎么样?”
“不。。。服。”
李铭宏被气乐了,他虽视人命轻贱,但也没想要了这丫头的命。此番惩罚也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威严。只要小丫头稍稍服个软,他也能顺势饶了她。结果这个丫头被打得脸色惨白,随时都会昏过去,嘴还硬的像石头。
三十,三十一,
霍桑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声声闷响仿佛是敲在了他的心上,小丫头的呼吸越来越弱,霍桑再也受不了了,撞开行刑的两人,抱住李姒晴红了眼
“七皇子,了儿虽然有错,但此番惩罚也够了,若再打下去人都没了,王爷想给这丫头上堂课的初衷也没了。”
“没有下次。”
李铭宏缓缓松开紧握的右手,看也不看一眼依旧眼神倔强的李姒晴一眼,拂袖而去。
柳依依的视线一直跟着李铭宏,在瞥见李铭宏手里的掐痕时突然发疯似的追了上去。
李姒晴被霍桑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府上,全苏州有名的大夫都被他请了过来。结果这丫头死死捂住裤子,嚎啕大哭
“呜呜,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娘,爹,”
霍桑心里一阵酸涩,若不是仍然对李姒晴有防备,他也不会将人放在身边,也不会遭这个罪。现在小孩子受了委屈,自然想父母。
“了儿乖,先让大夫给你瞧瞧好不好?”
“不要,我要娘。”
李姒晴继续大哭,眼泪鼻涕哗啦啦流着
“好好,等看了大夫,叔叔就替你将娘找来好不好。”
“我现在就要!”
“现在你娘来不了啊,”
“那我要爹,每次打完我,他都会帮我呼呼。”
“可是。。。”
“我不管,爹不来,我就不看。”
哭声更大了。
霍桑急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想一咬牙
“那叔叔做你爹好不好?”
“你骗人,”
“叔叔不骗你,老徐你现在将消息放出去,我霍桑将收无了为义女,马上!”
“是,老爷。”
李姒晴瞬间停了哭声,眼睛却更红了
“其实叔叔对我就像爹一样好,了儿被打时,叔叔护着我的时候就是爹的感觉。”
“傻丫头,还叫叔叔呢?”
霍桑有些难过,本来是想将人娶回来做老婆的,这下好了,以后要帮别人养老婆了。但一瞧着小丫头满足的神色,很快又舒心了,这么好的姑娘,跟着他岂不可惜了。
“干爹!”
甜甜软软的声音,霍桑瞬间满足了,其实当爹也不错。
“再叫一声。”
“干爹,”
“再叫。”
“干爹。”
“那个,霍老爷,要不你们先认亲,我们回去吃个饭再来替小姐整治?”
李姒晴。。。。
霍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