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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身旁坐着嘲风,只听车夫“吁”地呼了一声,马匹便停下了脚步。
嘲风望了望婠婠,虽然她闭着眼睛,显得风轻云淡,拳头却紧紧攥住,大概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吧,不管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终究也是个女孩子,嘲风心里有些担忧,于是探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不要怕,有我在。”
怕,倒不至于,不过婠婠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刚嫁进贺府,便和凶杀案拉上关系,就算贺府上下都相信自己的清白,这说出去也是极不中听的,再看贺嘲风,虽然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婠婠听得出来,语气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紧绷的,自己不想给自己抹黑,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嘲风嘱咐了双儿在门外候着,便引着婠婠下了车。春雨门门口坐了一对儿石狮子,门庭宽大气派,门口守了四个穿着黑色麒麟劲装的人,门上悬着皇上亲自提笔赐的“春雨门”三个字,好不威武。
刚跨进门,便看见展翼携了另两个捕快匆匆迎上前来,作了揖,道了句,“贺捕头。”
嘲风开了折扇,面色凝重,问着,“什么情况?”
“五更时,普觉寺的真一和尚去大堂点灯,准备今日庙里的早课,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了一具焦尸,和半年前那两起焦尸案件一样,尸体最后也被摆成了打坐的姿势。”
“我不是问这些,我是说,”嘲风合上折扇指了指婠婠,“她。”
“在焦尸身上发现了死者的遗物,是一块猪形的金牌,有人认出这是城西王大富王屠夫家中的传家宝,”展翼看了看婠婠,继续说,“有和尚反映,昨日,少夫人在寺庙内与王大富发生了争执,还有人说,少夫人当时气愤之极,说要扒了王大富的皮。”
“就这些说辞,便要求她也来春雨门一趟?昨日夜里,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再者说,她的脚扭伤了,如何又能拽得动像王屠夫这样的莽汉呢?”嘲风只觉得展翼对婠婠的怀疑很好笑,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就替她辩白道。
“贺捕头说的极有道理,属下这就安排人护送少夫人回府。”展翼面露歉意。
婠婠听见嘲风的辩白,心里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笃信自己的清白,那自己又畏首畏尾怕些什么呢?于是伸手打断了展翼的话,说,“我还是暂且留下吧,待展捕快派人详细记录下昨日我与王屠夫争执之事,我再回府。”
展翼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贺嘲风,嘲风点了点头,这个冷婠婠确实有些和寻常千金小姐不一样的东西,展翼对着婠婠客气地说道,“少夫人,里面请。”
清者自清,婠婠还是相信这句话。
做完了记录,婠婠刚走回大堂,一眼便看见贺嘲风还坐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正问他怎么还不去调查。
嘲风斜了一眼婠婠,心想,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受不住,嘴里却冷冷说出了一句,“还不快回去,要不就把你直接丢牢里。”
婠婠正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暗想,这人果然是不能夸,一夸就原形毕露。
只见一个捕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贺捕头,王大富,王大富他娘扭着他媳妇儿去了衙门,一边敲着鸣冤鼓,一边哭得声嘶力竭,说是自家媳妇余氏杀害了王大富。”
嘲风放下了茶碗,那捕快又着急地说道,“府尹受不过她闹腾,已将王大富的媳妇余氏收押了。”
“胡闹,”嘲风倏地站起来,用力甩了甩袖子,说,“人证、物证皆没有,就如此押了人!”
婠婠疾步上前,说,“笑话,那日在庙里,我就是为了拦住那屠夫打他妻子,才与他发生争执。那屠夫一巴掌就把她掴到了地上,区区弱女子,她又如何轻易将他杀掉?”
嘲风稍稍平息了些,却见婠婠有些激动,对着她安抚道,“你倒是挺有同情心,但是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处理的,即使李府尹这样做略有不妥,可是,如果现在就去质疑官府,让府尹放人,未免也太扫官府威严,只得明日再去公堂之上,说明情况吗,让府尹先别定论,这样不仅留了官府颜面,让府尹得一个公正廉明的名声,也好让众人心服口服。”
婠婠觉得嘲风说得有理,看他也不像糊涂断案的纨绔子弟,便不再追问下去。
“捕头,王大富的尸首已经运回春雨门了。”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去,展翼已经迈进了大厅。
“走吧,”嘲风领着众人就要出门,又突然回头对着婠婠说,“让双儿先陪你回府吧。”
婠婠灵机一动,突然捂住肚子,面露苦痛之色,病怏怏地说,“我有点难受。”
嘲风猜是昨日婠婠腹泻导致今日身子不适,毕竟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经得住反反复复折腾,为了方便案件处理,春雨门给捕头都分配了房间,以便他们有时留宿春雨门,嘲风转头嘱咐身边身边一个捕快说,“带少夫人去我的书房歇息一下。”
又走近婠婠,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书房出门右拐,便是东司。”说罢便领着一行人走了。
昨日歇息了一夜,婠婠的腿脚也方便多了,便一个人随着捕快去了嘲风的书房。
待那捕快退了出去,婠婠打量着嘲风的房间,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倒是书架上放了好多书,婠婠扫了一眼,全是一些破案的相关知识的书籍,也有一些书是说治国之道,没想到这贺嘲风含着金汤匙出生,却也晓得努力,婠婠不禁想到在自己出嫁前,双儿夸他的那些话,看来也是有几分真的。
回过神,婠婠想起自己留下来的真正目的,便踱上门口细细听了听动静,门外已经没有人的走动声,就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往嘲风他们一行人去的方向摸去。自己并不是什么身体不适,只是想留下来探一探那个焦尸案,一方面是自己久不接触案件,有些技痒,同时,心里也想着要多帮余氏找一些线索,还她一份清白。
这个世道的女性,都太过卑微。
婠婠寻到停尸的房屋,趴在门边上,竖着耳朵偷听,又偷偷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窥见嘲风等人正聚在里面讨论。她只能从洞眼里隐约看见那一具焦尸黑乎乎地坐在那儿,双腿一盘,两手轻摊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竟真有几分佛像的意味。
看来凶手确实是对死者恨之入骨,否则怎会将他焚烧至此;不过,从凶手给死者摆弄的打坐姿势来看,也定是对佛教有着特殊情感之人。
婠婠心里默默感叹着,如果能再靠近一点,甚至是能够亲手解剖的话,自己一定能辨析出来更多有用的东西。
房间里,一名捕快正向嘲风汇报着死者的情况,“死者王大富,城西屠夫,家中还有一寡母,一年之前,娶了余氏为妻。王大富生性粗莽跋扈,常寻衅闹事,虽得罪了不少人,但矛盾也不至于要将他置于死地。”
另一个捕快接话道,“不过半年前,王大富开始沉迷于赌博与酒色,猪肉铺子也不好好做了,每天让他妻子给他钱,不给钱就拳打脚踢。昨日,王大富正是在普觉寺管他妻子要钱,好去城东的赌场翻本,只是这一要钱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他出现过。”
婠婠心里想到,这么看来,这余氏确实凄惨,不仅时常被自己相公拳脚相加,如今还被自己婆婆告上公堂。
不知不觉婠婠在门外轻轻叹了一声“唉”。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被发现了!婠婠正准备转身逃跑,身后的门“吱”地一声开了,随着一个“谁”字蹦出,一只手重重地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把自己往后一扯,脚下不稳,倒下瞬间瞥到嘲风惊诧的脸,心里咆哮着,完了,这下腰也得扭了。
众人惊诧万分,连呼吸都屏住三秒,只见嘲风迅速伸手环住了婠婠的腰,一回力,便把她扶了正。
“你鬼鬼祟祟跑到这里做什么,我险些一失手将你摔了,”嘲风甩开折扇,对着自己“呼呼”地扇着风,黑着脸说道。
婠婠眨巴眨巴着两颗大眼睛,无辜地说,“我迷路了,突然发现你们在这儿,就来看看需要我帮忙吗。”
说着婠婠就往房间里走,嘲风伸手一拦,婠婠迅速一弯腰,钻了进去。
“我可不希望看你吓得晚上都睡不着,娘又得说我亏待你了,”嘲风赶紧回身追进房里,就连发现尸体的真一和尚都被吓得三魂不见了气魄,一个女子又怎么敢跑进停尸的房间,他担心若是真的吓出了病来……
嘲风只当是婠婠不懂事,可是转身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多虑了,看来大部分常理,放在冷婠婠身上,确实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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