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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虎的屁股

于田鼠因在“百家放谈”讲演《<论语>脑得》出了名,她的一帮同事很是嫉妒,纷纷出言攻击,说她**《论语》,糟踏圣贤,亵渎国学,其中一个叫徐晋鸥的教授连夜剪贴赶写了一部著作《告诉你未被糟踏的孔子》,直指《<论语>脑得》是挂羊头卖狗肉,与孔子无关,是不伦不类的泔水缸地沟油,猪下水配奶酪汉堡包,是****。还说我为我们的大学出了这样的学者感到可耻,请求学校将这样的教授赶出校门,学校要不这样做,我们一帮有正义感的学者坚决辞职!

于教授自从暴得大名,自然脾气也会长,不会由着别人跑到自己头上拉屎。看了徐晋鸥攻击她的文章,顿时火起,脚下的皮鞋急促地砸得楼板嗒嗒响,几秒钟的功夫,就来到徐同事的办公室,不容反应,一个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骂道:“你这个丫养的,教你污辱老娘,你娘才****!”

徐晋鸥脸上当时鼓起五个手指头印子,看着于田鼠凶神恶煞的样子,吱唔道:“你怎么打人,干什么你?”

“怎么打人?你说怎么打人?那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什么挂羊头卖狗肉?什么不伦不类?我水平再差,累你哪儿了?”于田鼠气愤地说。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学术上有不同意见可以争论,兴文斗不兴武斗,你于田鼠讲了几天孔老二,就以为自己是圣人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徐晋鸥也马上火了。

“对你来说,我的屁股就是老虎的屁股,别人可以摸,你不能,什么玩意。”于田鼠扬起脸说。

“小人得志,我要到校长那里告你!”徐晋鸥说。

“想怎么告怎么告,你还说要辞职呢,怎么不辞,老娘怕你?”说罢,甩门而出。

易三国听了徐教授对于田鼠的告状,正色道:“论起来呢,学术争鸣是很正常的事,她不应该小题大做,又动口又动手,这一点我会批评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有什么不对?我是开展正常的学术批评。”徐晋鸥不服说。

“学术批评固然提倡,特别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学术份围很浓的高等学府里,但不能搞人身攻击。你看你在文章中用的那些词,泔水缸、地沟油、猪下水,都是些肮脏的东西,就算她讲的是垃圾,但****呢?这样的话用来说男人可以,用来说一个女人,是不是不太科学?”易三国委婉地批评道。

“还有,师大人是一个团队,无论谁出了名,都是集体的荣誉,都是宣传师大。于教授虽然没有多少积累,名出得有些突然,但外人提起来也是我们师大的啊。这样的人清华、北大有吗?没有。所以我们要好好地维护她。自己人有哪些不足,外人可以骂,内部不要骂,骂了不利于团结,孔老二还讲‘家丑不可外扬’呢。当然,这一骂你也出名了,这是当今学术界惯用的手段。既然想出名,就不要怕别人打耳光嘛,甚至打官司。随着市场经济的风气吹进校园,做学问的人为了出名,教授之间可以骂骂仗,但这要在组织的安排下,最好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次你不经组织允许就擅自放炮,所以就会出麻烦。”易校长语重心长地说。

“校长讲得太对了,书生考虑问题总是欠周到,我知道错了。”徐晋鸥点头哈腰地准备退出。

“这样认识就对了。记住孔老二那句话,好男不跟女斗。于田鼠那头,我会找她的,放心。”易三国站起来和徐教授握手道别。

借着商量书稿的缘由,余含泪隔三差五地到于田鼠家里走动,来时不是带束鲜花,就是带些小礼品,久而久之,让于田鼠反而习惯了,有时他不来,倒盼着他来。

他们每次商量完一个问题就不再往下深入,而是谈些别的,有文坛逸事,男女感情,家长里短,也有一些奇闻笑话。常在主人开怀大笑的时候,余含泪冷不防从不同的角度袭击一下,强抱住田鼠吻上两口。于田鼠也不甚反对,但二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终于到了书搞能定下来的时候,余含泪建议:“为了使您的这部大作有份量,最好能请一位名人给作一个序,既可借机讨好名人,也可借名得利,一举两得。”

“嗯,有道理,但请谁好呢?”于田鼠看着余含泪说。

“谁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最重要,谁最能给你带来好处,就请谁。”余含泪说。

“最重要的不好说,但要论最能给我带来好处的,只有我们校长了。”想起校长,于田鼠心里既高兴又激动。

“谁?易三国?”

“对,但不知他有没有时间给写。”

“只要他愿意,我们写好署上他的名就是。”

“愿意肯定愿意,只要我找他,没有不愿意的,他对我们青年女教授,从来都是很关心的。”于田鼠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神色。

“只怕也是个老色。”余含泪有些吃醋。

“不要诽谤领导。”于田鼠制止。

二人商量到半夜,敲定了序的内容。余含泪将要离开时,见于田鼠来开门,一把抱住问:“今天我还要走吗?”

于田鼠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走吧,等书出来再留你。”

易三国是一个学者型的校领导,既喜欢提携青年才俊,也喜欢业余生活。于田鼠在“百家放谈”取得成功后,易三国抽时间看了几期节目回放,认为这个女讲师气质从容,体态丰满,牙口较好,很有女人味,便通过一定的组织程序,破格提拔其为教授,不久又任命为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

对于领导的垂爱,于田鼠既惊喜,更从内心里感激。为此她动了一番心思,想到现在的校领导本身工资奖金高得要死,加之每年都有大量走后门上学的,那些人不会不给领导送钱。另外,学校每年还搞大量的基建工程,那些开发商更少不了给领导表示,因此领导对一般数量的钱物不会太感兴钱,自己唯一能让领导满意的,只有以身相许了。

要不人们说有知识的人最了不起,把握别人就像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猜个准。于田鼠想到的感激校领导的办法,正是易三国想要的。提拔谈完话不久,她到易校长办公室去了一趟,表示感激,说:“易校长哪天有闲,我请你吃饭。”

易三国笑呵呵地说:“美女教授请客,我哪天都有闲。”

从此二人约会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因有别的女教授吃醋写信反映易三国和女教师关系**,易校长和小于的来往才收敛了些。

易三国答应替韩二枪做媒后,想很快找于田鼠谈的,后来想想不妥,这等于把自己宠幸过的女人送给别人,有御包袱之嫌,再说小于也不一定同意。要促成这件事,必须另想办法。恰巧这时文法学院空出一个院长的位置,拿让田鼠做院长为条件,或许她会同意。他知道现在的女人,受孔老二思想的影响,一个个也都成了官迷,只要能让她们当官,不要说卖她自己,就是把她祖宗八代卖了,也会同意。

没等他找于田鼠征求意见,于田鼠先来到他的办公室。他一见笑呵呵地说:“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我正有两件喜事要告诉你呢。”

于田鼠一听很高兴:“什么喜事,与我有关吗?”

“当然与你有关。第一,文法学院缺一个院长,我提议让你去做,领导班子已研究通过。第二嘛,更是好事,……我听说你最近离婚了,好!”

“什么好,人家离婚了你还说好。”于田鼠撅起嘴嗔道。

“当然好,自由了嘛。恰巧日前有一个重要人物看上了你,让我替你们做媒,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易三国满脸堆笑地说。

“把我交给别人,你舍得啊?”于田鼠装作不高兴地问。

“当然不舍得,但为你好,我是忍痛割爱啊,韩老板可是当今中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领导都替我想好了,还能说什么,处处看吧。但我也有一事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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