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不过她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显然之前廖白只打算跟廖素珺解释自己身体的事,其他的事根本就没想开口告诉自己。
廖素珺也懒着再问,心中却已经打算好了,既然廖白不说,她自己想办法去查。
廖白都交代好,看了一眼廖素珺,说了句一切小心,这才走出了这个不算大的石室,只不过离开的方向却不是来的方向。
*
廖白再度出现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是京郊的一处十分隐秘的树林深处,而这里的树上正躺着一个白衣人。
见廖白走出来,他垂在下面的腿停止了晃动,却没有从上面下来,而是悠哉悠哉的问:“怎么样,姑娘的问题可好答?”
廖白走到白衣人所在的树下,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满,“既然她已经离开廖家,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呵呵。”树上的白衣人轻笑一声,“有些事需要姑娘自己去发觉,如果连这本事都没有,那么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她对我们都好。”
开始的时候白衣人的语气还十分平和,只是说到后来其中却蕴含着深深的无奈。
廖白抬眼看了看树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才道:“照顾好她。”
白衣人又是一笑,手一松,一个酒壶落了下来。
廖白眼明手快的将其接住,白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小白,记得活着回来。”
*
等廖白走了,廖素珺却没精神的躺在床上。
虽然愿望是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如今没钱没势怎么查?难道去大街上问?
想到钱,廖素珺猛的坐起身。双眼冒光,嘴角微微上扬。
两年后震惊整个大梁的百年古墓,如今不还没被盗吗!
“呵呵。”廖素珺双眼冒光的笑了起来,“这不就是钱吗!”
如此廖素珺完全没了睡意,辗转反侧几番,廖素珺果断的起身,将桌子上的人皮面具拿起来看了看。
她看着手里的面具又摸着自己的脸,心道这手感果然跟真实的皮肤没有什么两样。这时,廖素珺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手中跟人皮没有区别的面具,摸了摸手感跟人皮没有半点出入的假脸,嘴角抽了抽。
将恶心的感觉压了压,廖素珺拿起那个小册子。
翻开第一页,纸上的字体让廖素珺一惊。
廖素珺读书不少,自然也知道人如其字。册子上的字无疑是手写,而且还是出自女子。只不过,与寻常的女子的娟秀不同。这个字虽带着女子的精致,但其中却蕴含着寻常男子都不具备的霸道刚劲,一篇字写下来如行云流水,字里行间都彰显着惊人的自信。
能写出这般字的女子,定然不会普通。
带着这样的心情,廖素珺在烛光下阅读起了内容。
五十年前天下大乱,各国纷争不断。
乱世出枭雄,而其中最为顶尖的就是仅用十年统一齐、梁、宋、韩、赵五国的凤天女帝。其人来历不明,只知原为梁国人,与皇家也沾些亲。而之所以称之为枭雄而非英雄,是因为女帝行事狠辣常走寻常人不走之路,兵行险招是常事,破釜沉舟更是家常便饭。
而她出现在历史舞台的时候年仅十八岁,十年的时间让她成功登基称帝,国号凤天。
这段历史廖素珺也是知情的,只是聪明的人很容易陨落,更何况是女人。在其称帝五年之时,暴毙。没有了女帝的压制,国也非国,群雄割据形成了现在的梁、楚、魏、离四国。
而这本册子,就是出自那位传奇女帝之手,可惜只记载到了称帝两年后。其内容之详,比那些所谓的史书不知强上多少倍。只可惜后面的内容,不知被谁撕下去了。
廖素珺见到这般撇撇嘴,用脚想都知道这定然是廖白干的,显然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还是不能让自己知晓的事。
不过这上头记载的女帝让廖素珺心惊不已,后面的内容她并没有读,而是将册子放下,躺会了床上开始沉思。
只是纵然如此,外面的天已蒙蒙亮了,可见这册子记载的内容是如何丰富,虽然廖素珺睡觉这地方着实没有窗户。
观女帝一生,廖素珺看出这是一个坚韧异常的女子。不论是铮戈铁马的十年,还是暗流涌动的朝堂,她都是游刃有余。女帝精彩的一生,让廖素珺不禁汗颜,让她不由得在心中提问,身为女子是该相夫教子还是争取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只是细细想来,廖素珺觉得女帝这一生只做一件最没有把握的事,就是当天下大定,准备登基之时女帝对她所爱之人的方式。
那人才智有余心胸却不足,也不知女帝到底看上她哪一点。虽然跟着女帝打下江山,但是既然已经成亲,皇位实质上是可以拱手让给那人的。
只可惜当时群臣支持女帝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为第一个女皇帝,从而明里暗里排挤了那人。女帝对此并不是不知情,而是选择了观望。这册子可以说是她的手记,所以也记载了当时女帝的想法。
她想通过这件事将那人磨砺成真正的帝王,而后她退居二线让那人成为真正的皇帝。不过之后的事却让女帝渐渐的心灰意冷,直到手记最后的一句话:“吾心冷矣。”
廖素珺虽然活了三十好几,但是对于感情的事却与白纸无异。她虽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女帝对那人的爱,但是却不能完全理解。女帝对那人的感情极深,对那人也极其信任,甚至信任到了以权力**都觉得他能为了自己可以不为所动。
显然,看女帝的下场,她是赌输了。廖素珺猜都能猜到,女帝的死,定然与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深深吸了口气,廖素珺进入了梦乡。她隐隐的觉察到廖白留下这个册子的用意,恐怕,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子,而非躲藏在别人羽翼下的娇花。
一觉睡的有些不踏实,起来时廖素珺的精神并不是太好。只是她坐起身活动脖子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脸微笑站在桌边的一个中年妇人。
不过廖素珺虽然惊讶但也不至于叫出声来,她记得昨天廖白说过今天会来一个人教她如何摘取面具。
见廖素珺醒了,那个妇人给廖素珺行了一礼,“姑娘,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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