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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绣坊,已过了吃饭的时间。杏儿端了些回来,所以盼希一进到房间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脸上都是笑意,就知道是杏儿替自己端回来的。进房间便不管不顾的坐在桌前揭开吃了起来。
“小姐,”杏儿听得动静自里间出来便看见盼希狼吞虎咽的吃着,立马上前倒了杯水递上去。“慢些,别噎着。”自小姐醒来这几个月,只要是饿极了便会这般吃饭,却还是提醒着。
“没事啦!”盼希一便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接过杏儿递上来的茶水,含糊的说着。觉得有些嚼不过来,猛然把一杯茶水都灌进了嘴里。果然这一下直接就咳开了,杏儿见了忙上去拍着背,盼希直接就把嘴里的食物连带水一起吐了出来。
“咳咳咳……”一阵咳嗽之后,盼希的眼泪都出来了。“让你我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就是不听。”一边锤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责备杏儿。其实,会这样也是因为盼希本就吃了一口辣子,然后杏儿一说话便忘了,然后接过水就喝了,直接就呛着了,现在嗓子眼上还火辣辣的。
“哎……”杏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不成。
“杏儿,我都怀疑她哪里像尚书府的小姐了,吃饭一点形象都不顾,还……”秀秀本是想说还强持夺理的,结果……
“怎么就不是尚书府小姐了?”
“你管我是不是尚书府小姐!”盼希与杏儿一起出声,都瞪着美眸看着秀秀。秀秀看了她们的阵势,最后弱弱的妥协,举着双手。“是,就是!我管不着!”最后默默的退到一边继续整理齐掌坊送过来的往年的礼品绣稿。
盼希看着桌上的食物,极是想吃,无奈嗓子还跟冒烟似得,难受极了。丢下碗筷,“收了吧,不吃了!”
“哦!”杏儿应着,上前收拾着碗筷。“对了,小姐。今日你出去后明王爷派人过来说要一幅《仕女图》挂于寝宫。让你赶紧的绣着,过两日便命人来取。”收好了碗筷准备离开,又突然停下来说着。
“知道了!”盼希应下,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明王爷?自己虽是进宫了,却还不知道皇宫里的所有人物关系。明王爷?那么就该是皇上的儿子,至于是那个妃子生的,有待考察,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吃罪的主。仕女图!盼希的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绣稿。
目前宫中传到这里来的事务自是少些,毕竟以前是有专管的人员。那自己就先绣仕女图,然后再是娴妃娘娘的荷花图。
“秀秀,那些先放着,画仕女图。”一边走向书案一边说着。挽了挽衣袖,选了一只粗细适中的笔。
“恩!”秀秀丢下手里的绣稿,跑到书案边替盼希铺好了画纸。立在一边准备看盼希画画。
“自己找个地方画去,画好给我看。”盼希都没有看她,调着自己需要用到的颜料。想要学会蜀绣,自是要从画图开始。之所以选了秀秀是因为她的国绣还不是根深蒂固的,让她放弃学蜀绣也会快一些。
“哦!”秀秀撅了撅嘴,还是拿了画纸跟颜料去了一边。
“小姐。”杏儿一回到房间就大喊着。
“叫姑姑。”盼希头也不抬的专注着画,提醒着杏儿。毕竟这是宫中,自是不可以叫小姐。这里就没有小姐,杏儿这么叫这不改口总是会惹出事端的。
“是,姑姑。”杏儿自是明白盼希为何这般,立马就改了口。信步走到书案边。“姑姑是何时可以画的这么好的?”记忆中的小姐是不会画画的啊?怎么几日不见,画作便可以如此传神。有些惊讶。
“自是练出来的。”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这是解释不通的。只是淡淡的一句,然后全神于画作之上。
“哦!”杏儿点了点头,立在一旁看着。
等绣稿完成的时候,已近黄昏。盼希看了看全图,然后满意的放下了笔。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跟手腕,“去给明王爷送去,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是!”颜料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杏儿把绣稿卷了起来就出去了。盼希踱步到一旁看着秀秀的绣稿,脸上黑做一团。“你确定这就是仕女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秀秀,眼神像是要把她吃进肚里一般。
秀秀被这样的眼神吓到了,不敢言语。怯怯的看着盼希,早知道会惹得她这般,自己便好好的画就好了。看看自己面前的纸上可都是什么啊,简直就是男子醉酒图。
“盼希,我……”秀秀吞吞吐吐的说着,“我重画好了!”
盼希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罢了,看她面前的画作自是有些功底。不愿画仕女图就算了。“画幅荷花图,送到娴妃娘娘的寝宫。”这样便不会胡画了吧。
“娴妃娘娘?”秀秀疑惑,娴妃可没差人来说要什么荷花图啊,不会是你整我吧!
“有疑问?”看着疑惑的表情,盼希问着,声音自是没有半点起伏,却让秀秀听着瘆人。
“没有,没有!”连连摇头。
“那就明天画好送过去。就说是我让送去的,别的不用说什么。娘娘有什么意见你听着就是,回来跟我说。”盼希一边说一边往房间外面走去,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中午都没有吃,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了。秀秀见了自是快步跟上去。
杏儿回来,已经是夜里。秀秀已经被打发去睡了,盼希温了饭菜在炭火边,见她回来便端与她。看着她吃饭的样子,煞是想笑。自己饿极时便不管不顾的,总想把所有的饭菜一口吞尽,而杏儿却是一口一口的吃着。这就是自小培养出来的吧。
“明王爷怎么说?”
“哪有怎么说,一直都不见我。让我在沁阳殿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最后还直接就让我回来了。”杏儿一边吃着一边抱怨着,想着自己在沁阳殿外站了那么久,还那么冷。心里气愤难平。
“好了,人是主子,做人奴婢不得有抱怨。”盼希自是心疼杏儿站了那么久,却也无奈。这就是王宫,主子不高兴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也得站。只是,不是他命人来说要仕女图的,怎会连人都不见?疑惑,却也解不开。只能上前替杏儿揉了揉腿,试图让它暖和,缓解一下。
“小姐,你……”杏儿有些受宠若惊。
“记住了,我不再是小姐,只是一名宫女,身份同你一样。”杏儿这段时间怎么对自己的,都看在眼里。“以后没人的时候咱们姐妹相称,外人面前你便唤我姑姑。”
“恩恩!”杏儿双手捧着碗连连点头。
翌日清晨,盼希用过早饭便拿着《仕女图》看着,自觉是没什么问题,于是架好了绣架立于窗户之下,自己净了手便坐下来开绣了。秀秀在一边画着荷花图。杏儿按照盼希的交代准备了菊花茶,然后蹲在一边整理着丝线。整个房间里都很安静,只听着绣针穿过软缎与画笔划过画纸的声音。
“盼希姑姑可在?”一阵敲门声,伴着提高嗓音的公公声。
“可有事?”杏儿上前去看着公公打扮的人,不知是谁。也很是好奇,小姐进宫可不久,怎么会有人上门来找?可是有什么活儿?
“你是?”公公有些防备。
“我是盼希姑姑的婢女。”杏儿说着,还想说下去。肩被拍了一下。
“公公有何事?”盼希上前,杏儿见了便退了退。
“这是……”公公递上一张纸条,却顿了顿。“陈天让我务必交予姑姑。还说会一直等你。”
“陈天?”盼希疑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不就见了俩面,还是那样的见面,他这是要见自己作甚?伸手接过了纸条,“有劳公公了。”
“无妨。”说完公公便离开了。
“小……”杏儿见盼希还一直愣愣的站在那边,开口一唤,自觉不对,“姐姐,陈天是谁?”杏儿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这名字的主人是有一张如何的面孔。
“无关紧要之人。”低语,打开手里的字条。“亥时昭文殿一聚,不见不散。”念出声来。
“昭文殿?”杏儿听见盼希念叨,急急地唤出声音。眼睛睁大,这是什么主啊?怎么会约去昭文殿?该不是谁要整小姐吧!“小姐,你别去了!”急急地拉着盼希说着。
“干什么啊?我说过我要去吗?怎么就让你怕成这样?昭文殿是要吃人还是有什么鬼怪?”盼希不理解为什么杏儿会这般着急,顿时多了些兴趣。吃人,鬼怪,貌似还不错。挺灵异的。
“昭文殿是晋王爷的寝宫。”秀秀一边画着荷花图一边无语的说着。怎么会有人准备在皇宫混却不知道皇宫的人物关系?
“晋王爷?”盼希更是有了兴趣,本打算不去理会的。现在却突然有了兴致,晋王爷!陈天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约自己到晋王爷的寝殿相见?
“好了,不管是谁,小姐不去最好。那可不是可以擅闯之地。”抢过盼希手里的纸条,扔到一边,拉着她继续坐回绣架旁。这个可是明王爷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来取了,还是赶紧绣好的好。
深夜,盼希见秀秀与杏儿都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套上了衣衫,拿了披风便出了门。深夜有些冷,紧了紧披风大步走出去。昭文殿应该在什么地方?隐约记着前面乱闯的时候见过。趁着月色走在宫墙之内。记忆中自己就是在这边看到的昭文殿,于是顺着路一直往下走着。心里还骂着,干嘛要一个刚进宫哪里都不熟悉的人去找昭文殿?为什么不是御绣坊?多好找,自己都不用出坊门。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这宫门上牌匾。终于在认清了近20个匾额时找到了昭文殿。
看着虚掩的殿门,盼希透过缝隙看了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该不是打点好了吧?轻推开门,跨了进去,轻轻的关上殿门。打量着庭院里,隆冬,没有花草是自然。只几棵显眼的白色一人高的东西,盼希想那必是松针树,白色自是因为裹着白雪。顺着清扫过的青石板道走着,一直来到正殿。见里面烛光摇曳,心下顿时一惊。莫不是王子殿下在里面,那自己这么贸然进来该不是闯殿之罪?想着要走,却见面前的雕花木门豁然打开。逆着烛光,只能看清面前人的身形,看不清长相。
“怎么来了不进去?外面很冷吧!”大提琴的声音拂面而来,男性气息尤为浓烈。也许是靠的太近的缘故。
“呃……”每一次听到这样的嗓音,还有这么关心的话语,盼希都会愣愣的有些分不清时代,身份。“我也是刚到!”半天也就找了这么一句搪塞过去。
“进来吧!”楚天城伸手拉了盼希的手,冰冷刺骨,想必是在外面待了不少时间。约的亥时,现下已经子时。本以为她不会来了,只是想走出来看看,开门却见她立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