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这里就好像是被废弃的皇城,剩下的只有永远沉寂在黑暗中的孤城。
在西王母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前殿,穿过漫长的长廊,最后在一件富丽堂皇,死气沉沉的大殿前停住了。
这是一座很是宏伟的大殿,殿门紧闭,殿前没有挂上牌子,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殿。
因为西王母没有动,我们也都停在了这座大殿门前,她似乎是陷入了远古的记忆一般,看着大殿的门目光十分深幽难测。良久,我似乎听到了她发出一声极为轻的叹息,因为太过小声,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西王母示意队长前去开门,队长招呼了自己的队员,上前推开了那扇被藤蔓和花朵围绕了一圈的殿门。
‘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了起来,厚重陈旧的大门缓缓打开。
就在大门完全敞开的一瞬间,原本漆黑幽静的大殿中瞬间燃起了无数灯火,将整个大殿照的纤毫毕现。
那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殿,鎏金的墙壁在灯火映照下闪现着柔和的金色光芒,那温暖的光芒让看惯了这里灰色黑色交织色彩的我们以为那是通往美妙天堂的大门。有几个人不由自己的向大门走了几步,然后惊醒。
人永远都不是一个适合永远生活在黑暗中的种族,光芒会给他们带来安全感,明亮的光芒是他们还活着的见证,这也是我为什么很喜欢晴天的原因,因为我是一个喜爱光芒的人。
西王母是第一个踏进大殿的人,那一刻我觉得她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样,从容无比。
大殿虽然很大,比前面那个有着雕像的大殿还要大上两倍。但在灯火和墙壁的反光下,让我们将这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用富丽堂皇来形容这间房子显得一点都不突兀,金色是这里的主色调,连地面上都刷了金粉,我抬起脚看了的,鞋底上有一些金粉。
再大殿的正中央是一个黄金棺椁,两米多高,看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金砖。
看到那具棺椁,西王母显得有些激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往前走,我们自然跟在了她的身后,近距离观察这具棺椁,那股震撼人心的感觉越是强烈。我甚至都有种拿出刀子将上面的黄金刮下来的冲动,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没办法,人类喜欢黄金喜欢到了骨子里面。
“你们几个,打开它。”西王母指了指黄金棺椁,对队长几个人说:“不要用炸药,不懂就问他。”说着又指向刘叔。
吩咐完西王母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我们三个围着这具黄金棺椁打转,这具黄金棺椁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甚至连记录主人生平的铭文都没有,说它是棺材更像是个盒子,储存东西的盒子。既然西王母没有叫我们去帮忙,我们几个也乐得清闲,站在一旁对爬到棺材上面的几个人指指点点。
棺椁的盖子并没有封死,刘叔查看后没有看到铆钉,于是让队长几个人用撬棍将棺盖撬开,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卷很细很细的钢丝绕城一个圈,将棺盖的一头套了进去,然后故技重施,将另外一边也套了起来。几个人弄好后从上面跳了下来,拿出一卷登山绳系住两头,开始喊着号子拖棺盖。
那棺盖虽然沉重,但在几个大男人的力气下还是败下阵来,随着一连串吱吱呀呀的声音,棺盖被一点点的挪动,随后在一阵轰然巨响中掉在了地上,整个大殿都在这一砸下晃了晃。
棺椁打开后就是里面的棺椁了,刚才要费力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做,不过这接下来的就是开启真正的棺材了,为了最先目睹里面的情况,我和徐子轩两人互帮互助,爬上了黄金棺,雪丽儿对里面的东西不感兴趣,我们就让她留在了下面。
和外面毫无花纹却贵重无比的黄金棺椁不一样的是,里面真正的棺材却是一片珠光宝气,钻石,玛瑙,水晶,宝石,几乎只要是珍惜宝石,都被打造这具棺材的人镶嵌在上面,而且还被排列成藤蔓植物的造型,和那长生花一模一样。
刘叔他们也被这珠光宝气,闪瞎钛合金狗眼的棺材给镇住了,还是见过神农架地下宝库的刘叔和大飞有见识,很快恢复了常态。至于队长他们几个,盯着那珠宝的眼神都绿了,看他们不停在颤动的身体就知道他们有多想扑上去,将那些贵重无比的东西挖下来,塞进自己口袋中。
“咳咳,别傻站了,下去把棺盖打开,这些宝石都是你们的,没人会和你们抢。”刘叔轻咳几声,示意队长几个人别在那丢人现眼。
还是队长最先回过神来,招呼自己的几个兄弟跳了下去,用撬棍将棺盖撬开,因为怕损坏到棺材上面的宝石,几个人推开棺盖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他们却是不知道,真正值钱的玩意儿在棺材里面。
当棺盖被推开,里面的东西大白于眼前的时候,我们都愣了,与外面华丽的棺材不符合的是,棺材里面只有一具鲜活的尸体,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华贵,但没有任何装饰品装饰的他就显得很是寒酸了。
队长几人显然对这有些诡异的尸体不感兴趣,他们急吼吼的就去挖棺材板上面的宝石。
刘叔没有去管他们,他跳进棺材中,在棺中人的头部和脚部找了好一会儿,然后很失落,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有些不死心的刘叔还想去扒拉棺中人的衣服,想要看看他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藏在这人的衣服中。
我知道刘叔想要找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他再怎么着也找不到,因为那半颗长生药早就被人截胡给吃了,西王母注定无法在延续她的生命。
“怎么了?还没找到么?”
西王母的声音在棺外响起。刘叔抬起头,对棺材外面的西王母说道:“没有,那东西不在这里。”
西王母皱眉,显然是不信,她让人将她拉了上去,看到棺材中躺着的那个人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伸出手再棺材中摸了好久,然后她毫不避讳的在那人胸口的衣襟中摸出了一个小荷包。
荷包瘪瘪的,看起来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绣工真的不怎么让人恭维,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荷包在摸出来的时候上面的绣线就断了不少,原本就惨不忍睹的绣工就像被猫咪挠了许久的毛线球一样让人不忍直视,可西王母却是将它死死的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