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陪同,可人到了之后没多久就借口肚子疼溜了,留下何田田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街上卖柴。五个小混混一看昨天被打的娘们又来了。不禁觉得好笑,一位矮个子的胖男人笑道“大哥,你看那老,娘,们又来了,她是不是被我们打糊涂了?”
为首的一位混混,冷笑道“管她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那人还敢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字‘打’。兄弟们,我们上,把这老家,伙赶出这里。”
五人捏紧拳头大摇大摆的赶了过来。
蹲在地上的何田田以为是来客人了,连忙站起身,抬头一看是之前那五个人,吓得差点晕过去。好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你,你,你们,怎么又来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五个人相视一笑,用极其邪恶的声音回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不能因为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吧?”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何田田气得直哆嗦。
五人一看眼前这个妇人毫无还手之力就更加得意了,眉毛一挑,准备好好敲上一笔。为首的男人放肆的笑着“欺人太甚,我们有吗?”
“有吗?。”其他几个像应声虫一样附和。更放肆的就拉着周边路过的百姓问“我们很放肆吗?”
百姓一看这一副副嘴脸,吓得捂实怀中东西快跑。
何田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五人渐渐逼近,开始捣毁那些柴火。为首的还举着粗粗的桑枝欲打何田田。何田田吓得捂住眼睛缩着脑袋,不敢看。
就在棒子落下的那刹那,手忽然停住了。何田田见自己安然无恙,很是疑惑,撑开一条缝去看看。这一看才发现混混后面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天呢。子恕,你,你怎么在后面,你不是拉肚子去了吗?”
张子恕邪邪一笑,将脚架在混混首领的脖子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混混头目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怒睁着眼睛,看着这个混,蛋肆无忌惮的愚弄自己。
张子恕故意忽视这双眼睛,转身夺走他手里的木棒,交到何田田手里“大娘,对付这种恶人就应该以暴制暴。现在这根木棒就在你手里。”说起木棒,他又有疑惑了“等会,这根好像细了点,随便一折就断了,没意思。”
说着,就借来一旁卖苹果的老伯的扁担交到何田田手里“这根还行,虽然瘦了点不过挺结实就它了。大娘,我接着说。昨天他打你哪里,今天就打他哪里让他也尝尝被打的滋味,使劲打,别偷懒。”
从没打过人的何田田被这么一搞有些不知所措了,拿着扁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颤抖的双手抖个不停,眼睛恳求的看着张子恕。对此,张子恕并不觉得不妥,还一个劲的鼓励何田田。
最后何田田没办法就轻轻打了一棍,这么一打才发现感觉不错,而且对方居然动不了,忍不住笑了“我说,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不动的?”
张子恕一挑额前碎发,得意洋洋的说“世上有一种简单而神奇的功夫叫做点穴。”
“点穴?”
“哎,跟你说了也不懂。我看你下手这么轻像挠痒痒似得。这样吧,剩下的几棍给我吧。我替何籽盐教训教训他们。”说着,抢过扁担狠狠朝他们砸去。
五人瞪大着眼睛,只知道有危险靠近却动弹不得,猛的一棍过来,全部趴下。像翻着肚皮的癞蛤蟆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各个鼻子上有一段血红的棍印。随即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出来。
看着昨天那恶霸成了今天的癞蛤蟆,何田田忍不住大笑起来。张子恕也笑了,他又重新把五只癞蛤蟆扶起,示意何田田挥棍。
看的手痒的何田田重新拿起扁担猛地朝他们回去。五人脸上又中了一棍。
随后的半个时辰里,何田田都在不停的挥棍当中,而张子恕则是不停的把打倒的人恩扶起来。
只听,刺啦一声,扁担断成了两截。何田田见别人家的东西被自己玩坏了,心里咯嘣了一下,看了看张子恕一眼。
张子恕一脸淡定“啊呀,这扁担质量很有问题,这么快就碎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手了。”说着,撩起袖子,露出两只锋利如刀的手,只听噼里啪啦。双手来回在五人脸上游走。动作极快,让何田田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无数个影子飘过带起一阵一阵的风。
就在兴致未减的时候,五个木头人终于动了,他们看见火辣辣的巴掌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拔腿。张子恕无奈的挠挠头“哎呀,不知不觉我们都玩了一个时辰了。大娘,你也不提醒我。要让何叔叔知道我们在这里瞎玩会生气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一旁笑得喘不过气来的何田田使劲抚摸着肚子,好一会才喘过气来,依依不舍的收拾地上的木屑回家。临走时,张子恕还把身上唯一的银子给了老伯赔偿扁担。
被欺负了这么久,第一次轮到她欺负别人。何田田心中大爽,一路上有说有笑,简直把张子恕当成了第二个儿子,还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何墨芽见母亲笑颜盈盈的过来,惊呆了,一向成熟的母亲什么时候也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她又疑惑的看向张子恕,这家伙朝她吐吐舌头,啥也没说。倒是他们两个在何墨芽面前无话不谈,把她给抛到了一边。对此何墨芽表示不能接受。
趁着母亲去厨房之际,把张子恕拉到一边盘问。“喂,你跟我母亲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忽然这么开心。就连我都没见过她这么笑。你一新来的到底给她施了什么妖法居然让她笑的这么开心?”
对此,张子恕表示非常自豪,双手环胸得意洋洋的说道“山人只有妙计。”
“哎呦,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个词倒是记得挺熟的。”何墨芽一脸鄙视。
张子恕依旧笑着“你不要鄙视失忆的病人好不好。我失忆了已经很痛苦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老提这件事,你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哈哈,你说这句话也不觉得假。快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别逼我动手哦。”还没说完,小手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张子恕正要准备数落一番,没想到有人来了。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循声看去竟然是二表姐铁震男。何墨芽诧异,他们家这么忙,平时一年也才见到一次,这次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来了。何墨芽好奇,上前询问“二表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大表姐找我?”
“啊?”铁震男疑惑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恩,是啊。姐姐说想你了,让你过去陪她说会话。”
“哦,这样啊,那走吧。”何墨芽把手搭在铁震男肩上准备跟她一起走。没想到这妞忽然把手推开,红着脸说道“我还有事,你先去吧。母亲熬了鸡汤,让我给子恕送来,我得看着他吃完才能回去。”
何墨芽偷偷瞟了一眼张子恕,心中很是不爽。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居然这么受宠,不仅母亲喜欢,连姑姑都喜欢。想当初她穿越来的时候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真是心里不平衡。狠狠捶捶胸口,去找大表姐去了。
现在小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柔的夏风吹着,吹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想要好好看一眼这张俊美的脸,却总是在抬头之间低下了眼。想起当初洗澡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在自己不远处看着,更是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搞得小脸跟红苹果似得。
张子恕看眼前的女子站了半天也不说话,就招呼了一声“过来坐会。”
简单的一句话落入铁震男的耳里更像是泛起涟漪的石子,小手紧张的拿捏衣角,小碎步走了上去,轻轻坐在张子恕身边,却是背对着的。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还要麻烦伯母送鸡汤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和润的声音如同这夏日的威风,吹在心里温暖甜蜜,也软化了那颗埋在乡间的少女的心。铁震男娇羞的地着头,以细软如棉的声音回应“没关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亏得我那天在场把你救了。不过救人本就是小事不值得你整天挂在嘴边。哦,对了,这鸡汤给你。你快点喝吧,我明天来取。”
说完,又是小碎步娇羞的离开。张子恕捧着鸡汤闻了闻,太挺香,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而另一边,何墨芽急匆匆赶到铁家却听表姐说自己根本没有找她来。正巧隔壁厨房,铁何氏愤愤不平的在跟铁生唠叨。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有病,自家的老母鸡,我们都不舍得吃。她倒好,为了一个失去记忆的张子恕,说杀就杀了。”
铁生邹着眉回道“算了,人家是病人。身子刚好,是该喝点鸡汤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