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家大小姐正为昨天的事抱怨“娘,我真不明白,这个何墨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当你的儿媳妇。以弟弟的身份,各种比她好千万倍的美女一抓一大把。你这么自降身份是为何呀?”
“这个何墨芽打赢了官司,害得我们家仔仔成了登徒浪子,还白白送出去百两银子,这个仇我怎能不报。之所以让媒婆说媒就是想把她娶回家好好修理一番,即使不能娶回家也不要紧。我们金家看上的人即使是县令公子想要也得让着。所以如此一闹,何墨芽肯定是嫁不出去了。也算是解恨了。”
“哎呀,这算什么解恨,也太便宜这个何墨芽了吧。还有你上次让柴,米,油,盐,茶扮成混混的样子去捣乱。结果乱没捣成反被打得满头开花的。拜托你能不能想点高招出来。”
“哎呀,女儿,你就放心吧。这次咱们有县令做后盾不用我们出手也能把他们制服。你就放心,我们暂且先看看好戏。”
金大小姐这才闭上嘴,只是县令她是见过的,他想用铁秀儿当内奸破坏他们,不知道行不行。总觉得这个铁秀儿太任性难当大任。不过眼下她是没脸再去了,让县令去帮他们出口恶气也好,就暂且信一回吧。
话说铁秀儿从客栈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一直在闺房里呆着。县令干爹看了忍不住上去询问几句“我说这何家的客栈是闹鬼了还是怎么滴。你大哥没再去你也没再去。这个何墨芽真的这么厉害?”
铁秀儿一看干爹过来,立马上前哭诉“干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都欺负我,张子恕现在才说喜欢何墨芽。那么我之前那么明显的做法岂不是成了笑话。我没脸活了,干爹。”
干爹拍拍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安慰道“好了好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的嘛。哦,只许你喜欢他,不许他喜欢别人,行吗?不过这个张子恕明明知道你喜欢他,到现在才说有了别人,分明就是捉弄你想看你笑话。这样的人实在可恶。爹怎么忍心看着女儿受欺负呢,为了不让别人再小瞧你作弄你,爹给你出一个主意。”说着附在铁秀儿的耳边嘀咕。
秀儿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反应“爹,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管他们干什么,如果你不肯做的话那就别到爹跟前来跟爹抱怨。”
铁秀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只是昨天才从客栈里跑出来,今日又要去,好像太不要脸了吧,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想来想去决定花钱雇人去这么做,这样就不用面对可恶的张子恕和何墨芽了。
铁秀儿带着婢女玉儿上街闲逛,这镇上的东西可都是宝贝,一个个的都那么好看。以前跟着亲爹娘上街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看见喜欢的走不动道又要惹爹娘生气。如今认了个有钱干爹,每天的零用钱多的都花不完,总算可以好好的看看这里的东西了。
见这里的发钗漂亮,那里的胭脂水粉挺香。铁秀儿难以割舍就全部买了,这还不够,看见珠宝行里的夜明珠光鲜亮丽还特别大,就忍不住上去买。
刚到店铺就看见一人抢先拿了去。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位有钱的陈夫人也就是金家的大小姐。这下,铁秀儿彻底火了。县令干爹怕她,她可不怕。何墨芽要夺她的东西,这个陈夫人也要夺,铁秀儿非常气愤表示愿以一倍的价格买下。
陈夫人一听这话,也毫不含糊多出十倍的价钱。掌柜一听这话,立马给她包起来,还送了几件漂亮的其他首饰。陈夫人带着它在铁秀儿面前炫耀一番,铁秀儿气不过就绊了她一脚,陈夫人顺势一倒将丫鬟摔了出去,丫鬟手里正好捧着刚装好的夜明珠。这下是连人带珠一同摔了出去。
好巧不巧,何籽盐正巧经过,顺势做了一回英雄。丫鬟顿时脸色羞红,低着头,草草谢过之后就带着珠子回到主人身边。陈夫人一看珠子没坏总算安心。瞪了一眼铁秀儿就走了。
何籽盐见是铁秀儿捣鬼,想上去教训几句,没想到小姑娘见他就跑,明星的做贼心虚。
跑了很远,确定没人追上来,铁秀儿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悠扬的琴音想起,紧接着是一个美妙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不过却是非常好听。抬眼一望牌匾,好吧,她不识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想到现在自己有钱了身份不同,有什么不敢闯的,进去便是。
铁秀儿进了里头,里面有男有女,都是书生小姐打扮,他们不是拿着毛笔就是吹箫奏乐,俨然一副文人做派。好吧,她承认不懂这些,不过里头的歌声还是蛮好听的。铁秀儿情不自禁找了地坐下。
机灵的小二连忙上来倒茶,还不忘夸耀几句“呦,姑娘好面生啊,想来是头一回来会文阁吧。不过也正常这里是不久开张的,以前还只是块荒地,这会文阁的阁主是个女人,但很厉害。不少人都慕名而来,也不知见着了没有。”
铁秀儿不屑的吃着花生“既然是会文会文,应该是舞文弄墨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见阁主呢,难道别的恩就文采不好了吗?”
“那倒不是,所谓没见过的自然是有些稀奇的嘛,身为一阁之主,却从未露面,是个人都会好奇的嘛对不对?”
这倒也是,铁秀儿不再发问。不过想到这小二如此机灵定能担当大任就忍不住又把他叫了过来“你说你这么机灵的一个人就在这里当小二也太委屈了吧。这样吧,我给你十倍的价钱,只需帮我做一件事即可,你干不干?”
小二一听有钱赚顿时就来了兴趣,铁锈而瞧瞧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二连连答应。
此后的每天里铁秀儿都要在这里呆会,等着小二过来报告,因为会文阁是个不讲尊卑身份的地方,来者既是客也是主。喝茶什么的可以自己倒,只有当没茶水或者有特殊要求的时候才需要小二去厨房准备。所以平日里大家没有留意小二的动静,只顾自己舞文弄墨再几个人一起讨论。
正因如此,贪财的小二才兼任着两份工作。
这边铁秀儿乐呵呵的做着自己的坏事,另一边铁家的老夫妻却是急坏了。以前女儿一到晚上就会让人抬回家,都是在家里过夜的。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好久都没回家了,之前还有何墨芽的来信说着女儿的情况。如今女儿不去客栈了,何墨芽也没了她的消息。
把铁家的老夫妻急得不知所措,偏偏大女儿昨儿夜里临盆,今日家里忙着照顾就显得分身乏术。趁着何墨芽一家带鸡蛋过来之际。铁何氏把何墨芽叫到一边说起了心头的烦恼“芽儿,你这几天当真没有震男的消息?”
“没有,不过哥哥见过她一面,好像过的还不错。”
“怎能不错。县令毕竟是县令又是出了名的吝啬,震男总是在他家里住着万一惹得县令不高兴了怎么办。我觉得此事还是不妥。芽儿麻烦你有空去找找,拜托你了。”
看姑姑言辞如此诚恳,何墨芽向不答应都难,只是她不知道铁秀儿因为被张子恕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气故意躲着他们,既然是有心躲避又怎么找得到呢。算了就尽力而为吧。
“姑姑,你别担心了,我去找找就是了。对了,小铁志出生了,不如满月酒就摆在我的客栈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酒席钱就不收了,就图个热闹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姑姑一脸窘迫。看了看家里家外都是破破烂烂的地方也小,当真要摆满月酒都不知道摆在哪里,何墨芽的这句话确实解了燃眉之急,只是要侄女帮姑姑,让她这个当长辈的有些不好意思。
正巧从屋里出来的何豆发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就上来说叨几句“大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的,热闹热闹挺好的。”
铁何氏这才答应了。
寒暄一番,随便吃了顿便饭之后,何家一家又赶往镇上客栈。应了姑姑的嘱托,何墨芽不敢不上心。想来铁秀儿胆子小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吧。可既然姑姑不放心那去找找,给她报个平安也好。说来也是奇怪,胡葱好像很久没出现了,张子恕最近也不说话,让他扫地擦桌还有气无力的。
想到这里,何墨芽忍不住想要找他说几句,别以为占着客栈有他的份就可以不出力。正要过去,被一位扫地的伙计挡路了。这个不机灵的伙计没看见她下来吗,这个时候扫什么地。
何墨芽忍不住看了几眼,咦,好面生的伙计,怎么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伙计?”
对方低着头,点头,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