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穆刚是要跟离烁打个招呼,不曾想,离烁早已是等下了宇礼的门口,和着往日不同,褪下了紫衣,换上灵力藏青色的袍子,倒是现了几分的稳重,和着昔日的顽劣少爷甚是不同,任穆见着,眉毛一挑,心下一片了然,“宇礼少爷,南国现今该是很需要你。”
离烁嘴角一勾,挤出一抹笑,“南国现状,不是一时能解决的,我找了稳妥的人代为打理着,若是连着妹妹都是丢了的,我才是真没脸在为主南国,”
任穆面色微暖,“五月还在这里,你得空,陪陪她也是好的,这次寻朝颜,我已是派了朵颜前去,你先是放着心,若是你也离开了南国,再生事端的话,何人有着能力做主?你就先宽心的留在这里,可得是需要好好盯着的,这件事情,便是先交给我吧。”
离烁听着任穆的话,半晌不语,心里知他说的都是道理,无奈心下真是放不下朝颜,倒是有些失了方寸。
任穆微叹一口气,“离烁,你是四大家族这一辈,最先为主的少主,你的所作所为,不知是有多少个在盯着,这次南国颜色尽失,已是弄的人心惶惶,民心若散,你可是要麻烦的,你放心,我对朝颜的心,丝毫不比你少,定是要尽了全力去寻她的,”
离烁的面色在着任穆的一席话里便是渐渐暖了,“你说的是,是我近日太过不顺,太是欠缺考虑了,想着要把什么抓在手里,便越是抓不住,”冲着任穆笑了笑,“如此,朝颜便是交给你去寻了,随时的联系,我在这里等着,你把朝颜带回来。”
说话间,手一挥,便是现了若干黑衣,“这些是我亲兵,虽是人数不多,倒都是以一敌百,跟着你去,不然,我实在是不能安心了处理这里的事儿。”
任穆点头,拱手告别,再是未语,
祁佑从那宇礼主殿的高处望着这里的方向,看那任穆消失了,离烁还是在原地,心底里也是一阵的担忧,总是觉得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回头,身后的婉儿也是眼睛不眨的盯着外面,“少爷,这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祁佑满头黑线,“你总是喜欢用成语,却是总是用的奇怪,得嘞,你还是跟我正经的好好说话,我本身挺是明白的,你一句成语,我就不理解你到底是要表达什么了。”
婉儿挠挠头,脸红的不好意思,“俺就是想说,这最近的事儿真是一件件的不消停。”
祁佑点头,甚是满意,“所以说,你可是给我消停点儿,你要是丢了,除了你家少爷我能去寻你,可是派不出别人来。”
婉儿乖巧的点头,“少爷,咱是好久没喝点儿了,”冲着祁佑眨眨眼,从身后不知何地的就是甩手间拿出来一坛子桂花酿,“少爷,走着!”
祁佑眉毛一挑,面色大喜,搓搓手,“你别说,自你走了,这酒还真是好久未喝了。”
在这百花尽失的南国,这二人在主殿高处,席地一坐,便是小酌了起来,好久是未曾这般的开怀。
朝颜在偌大的园子里折着花枝,一朵接着一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是满地的残花,哪里有心情去赏着满园艳丽,嘟囔着朝天的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阿彩啊,这到底是要何时你才能去找我哥哥谈条件啊?”
来这里已是好些时日,想来白泽和宇礼早是人仰马翻了,自己心里也是着急,想着要赶紧的离开这里,虽然阿彩并未伤害自己,可是终究他也是绑了自己的,若是个普通的绑匪,恐是和哥哥早就谈妥了条件,自己现在不是在白泽,就是已经回家了的,
一想到白泽,心里便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任穆有没有寻自己,按理来说,应该是着急了的吧,不知怎么,自己对着任穆的心思,就是千百个的猜不透,
拿起地上的一片花瓣,在地上胡乱画着,真是,自己这心里怎的就是这番凌乱的。
“你想回家了?”阿彩在旁边,好不悠闲的翻动着书页,眼角瞟了一眼朝颜,“这里多清净,没那些个闲杂人,”
“额…..”朝颜小跑到阿彩面前,这些时日,和阿彩住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倒是只有两个人,生活便是极尽奢华,也是暗叹这阿彩真是个大手笔的绑匪,“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的啊!”
朝颜本是想了很多话要和阿彩说,却是到了嘴边还是觉得这句话最有力度,
自己本就是他绑来的,哪有和着绑匪生活在一起的道理,
阿彩皱眉,把那经卷一甩,便是消失在虚无里,“有何不可?”看着朝颜通红的小脸,闷哼,“不过是你不愿意呆在这里罢了,”
朝颜啧啧嘴巴,“说的又像是我的不对一般,我自是不爱呆在这里,这儿又不是我的家,”说着,无辜的翻了翻眼睛,“再说了,我发现你真是个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的人,明明是你绑了我来,不和宇礼家谈些个条件,真是做了亏本买卖。”
“不需要。”阿彩看着朝颜的眼,很是明朗,那眼角尽是笑意,“我不需要和谁谈条件,怪麻烦的。”
慢慢的靠近朝颜的脸颊,惹得朝颜满脸尽是通红,“我啊,在这九州之地,想要做的事,还真真的是没谁能管,”
说话间朝着朝颜粉嫩的脸颊轻轻一啄,慢慢吐出四个字,“只要我想。”
朝颜因着阿彩的动作,呆愣了,满脑子都是任穆的影子,这….自己可是任穆的未婚妻!
岂能让旁人亲了去!
眉眼逐现羞怒,“阿彩!你这是干嘛的!”
阿彩似是闻所未闻,更是得寸进尺,轻轻的揽了朝颜入怀,甚是轻柔的动作,可无论朝颜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的,满脸红晕,不知是羞是恼,
“阿彩!!”
“在呢啊~”阿彩“咯咯”的笑着,知怀里的人已是恼羞成怒了,“就一会儿。”
这四字说了的轻缓,如要满足多年的夙愿一般,朝颜听着,便是不动了,心里翻着白眼,自己根本就不是这神人的对手,又是有什么好反抗的,若是他真有了贼心,自己也是只有认命的份儿。
此刻心中所想,皆是那北国之地尊贵的一袭白衣。
阿彩的眼眸看向远处,似有千言万语,只可惜都成了叹息,
“朝颜,你再等些时日,我便是要你记起,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