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辰一言不发,只看着子瑶一口气说完了一堆的大道理,总结来看,就是要出去的意思,手指轻敲桌面,不知是否在思索什么。子瑶乖巧的站在下面,看起来楚楚可怜,舒辰看着,忍不住一声叹息,有些心软,但是张子瑶毕竟不是犯人,这般看守着确实也不是办法。
子瑶心里暗暗揣摩着舒辰的意思,看着坐在上首的人半天不发话,心里不免失落几分,看来,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这出去的计划定是没戏了,
“师父,若是不行就不去了。”张子瑶嘴角都耷拉下来,满脸的愁容,看的舒辰忍俊不禁,
“其实,也不是不行,”舒辰缓缓说道,“你到底也是不能一日复一日的在昆海里困着,”
子瑶瞬间眼神放光,狠狠的点头,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热情,
“师父!我就知道你最英明了!”上前两步,就差扑上去一把抱住舒辰了,
“那你就出去帮我办件事吧,也算是可以长见识。”舒辰悠然说道,“你这个徒弟也不算事浪得虚名了。”
子瑶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即一想,自己白吃白喝占着弟子的位置,若是不能办点事,心里又怎么能安生?想着,就是点头应着。
“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子瑶微笑着,满脸都是朝气。
说完,有慢慢低下头,只抬着眼盯着舒辰,“但是师父,我不会你们的仙术,也不会腾云驾雾,我出门的话,你别给我安排太难搞的任务啊,要不然,别人该笑话你收了这么个没用的徒弟。”
子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丢人,心里没了底气,很是懊恼,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的。
“行了,也没多大的事儿,知道极北的万川山吗?”
子瑶摇头,听都没听过,舒辰叹了一口气,“万川是极北白泽最高山脉,也是九州最高的山,去那里,找一个老人,名叫花甲。”
“花甲?”子瑶歪着头,“这老人家的名字真是怪,”
“本身也是个怪人啊”舒辰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找到了,能带回来最好,若是不能,就问那老人一句话,”
“什么话?”
“当年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他怎么会信任我的身份呢?”子瑶说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对啊,虽然仗着自己的脸长得像朝颜小姐,刚来荒芜界的时候生了许多事端,但若是出去办事,自己到底是舒辰的弟子,师父是不是得给自己一个什么信物好让那老人相信呢。
“神喜在你身边,就什么都不用,他自会信你是我的弟子。”
“可是….”子瑶上前一步,离舒辰很近,“那老人只在万川山上吗,那是山脉,到底在哪个山脉哪个洞,你也得告诉我啊,”
这信息这么不明确,不是为难我吗啊,师父。
“我也不知道,只最新的消息知道在万川山上,至于其他,我不知道。”舒辰苦笑,自己寻找多年才是从白泽的眼线处知道那老人家最近一次出现就是在万川山上。
张子瑶傻眼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莫不说要带着神喜这个顽童,哪怕自己独身一人去白泽万川,也不一定找到,师父给的信息又是如此不明确,当真是给她出难题。
“没事的,”舒辰上前,揽过子瑶,轻抚她的墨发,“找不到也没事,就当是去玩过了,”
子瑶闻着舒辰身上清爽气息,心神恍惚,只愣愣的点头,浅浅的心却是被填满了。
……….
“你傻啊!!”神喜一听要去白泽,一下子跳了起来,“师兄已经出兵打白泽了,你去那里,诶呀我的天啊!”神喜气得已经不想看子瑶了,
“攻打白泽?为什么??”子瑶一头雾水,“前几日任穆还来过,怎么就成敌人了,不是说好要一起对付浣芜的吗?”子瑶呆愣了
“敌友哪是见过面就能分清的?”神奇拿起了大人架子,“就是一起共事的人也可能第二日就翻脸不认人的,更何况这都是世家大族的事儿,更是没什么感情可谈。大家都是笑着伸手大人的。”
“那….任穆他,会不会有事?”
“废话!师兄就是要他有事,再说了,打白泽一堆兵都不如打死任穆一个人。”
“你——”子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神喜,“你这小童,怎么这么狠?!”
“不是我狠好不好,”神喜无奈的摊开手,“世道如此,战争如此,哪能谈什么交情。”
子瑶心里着急,若是任穆死了,自己怎么办,回家的事儿又得找谁?!
不行!
任穆不能死!
突然又觉的哪里不对,即是舒辰派兵,那又要自己去白泽万川山,就不怕自己扰乱计划吗?
正是想着,神喜这个人小鬼大的就是看出了子瑶的心事,一屁股坐在子瑶的身边,小嘴儿叹了口气,“姐姐,你不会有事的,白泽极北是我娘亲的地方,有我在,谁都不会欺负你的,你什么灵犀都没有,脑袋又笨,所以师兄让你去白泽也不会觉得你能扰乱什么,也会无事,再说了,找人这件事,估计是你能做的最简单的事儿了。”
子瑶听了,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你说我笨?”
神喜没答话,就是双眼望天,
子瑶想了想,其实神喜说的也没什么错,自己文武都不行,在这里,还能坐什么?
“子瑶小姐——”这是这时候,米豆慌张的跑进来,做了个辑,“外面有人求见。”
“哦?”子瑶站起身来,谁会来见自己?
“谁啊?”
“不知道。”米豆喘着气,
“让他进来吧,”
“是。”
不过片刻,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子就是咧着嘴巴进来了,笨拙的行了一礼,只顾着笑,傻里傻气,神喜见到来人,却是眼睛波光一转,不知在想什么、
“嘿,你是谁,来干嘛的?”子瑶笑着问。
壮汉挠挠头,还是一脸的傻笑,“嘿嘿,我叫十六,庄主说,以后就得跟着少主的!”